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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過來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不懂世事的小孩子。
吳無務坐回去,跟愛人繼續下棋,他手執一枚白子,話是對管家說的,“去睡吧。”
管家應聲告退。
陳又搓搓臉,不要睡不要睡,千萬不要睡,打其精神來,要等常欽的電話呢,結果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睡著了,靈魂好像飄出身體,又似乎沒有,狀態很古怪,從前沒出現過。
有聲音,還不止一個。
“你利用規則,要讓那東西發瘋,差點害死他。”
“他是我的人,我不會害他。”
“不承認?那你欺騙他,試圖用那個宣示,來激怒那東西,讓其的內部混亂,給上面的人趁機擊殺。”
“我沒有逼他。”
“那宣示必須自願,不是你不逼他,是你知道逼迫不了。”
“我選中他,栽培他,器重他,在他身上一再破例,我不允許誰來破壞我最滿意的一部作品。”
“你別忘了,你簽下了生死協議,對每個宿主一視同仁,不能有例外。”
“現在不是很好,一切都回到正軌,皆大歡喜。”
“那東西已經被粉碎,讓他回家。”
“還差兩個任務。”
“以主程式記錄的資料為準,他已經完成十個任務,你又何必因為一己之私,將他強留在身邊?”
陳又的意識昏昏沉沉的,誰在說話,好吵,都滾,全特麼的都給老子滾開,常欽,你快趕走他們,太煩了,我不想聽到那些聲音。
他猛地睜開眼睛,大聲喊,“常欽——”
手機還抓在指間,已經黏||糊||糊||的,沾了很多汗水,陳又渙散的瞳孔漸漸有了焦距,他看看四周,房裡只有他自己,沒有別人,那些聲音,是從哪兒來的?
見鬼了。
陳又敲敲太陽穴,對了,說的什麼來著?他怎麼一點都想不起來了?頭痛欲裂。
坐在床頭,他用手捂住臉,很難過,倒計時的時間越來越短,也許再合一次眼,就離開了,常欽呢,怎麼還不回來,是不是出事了?
陳又躺倒,陪了他很多個世界的,除了常欽,就是系統了,他只能找對方。
系統不線上,只有自動回覆。
陳又做了個禱告,希望災難快點過去,一切都好起來。
凌晨的地震給y市造成了可怕的影響,傷亡人數還在統計,國||家這邊也及時採取救援措施,在跟時間賽跑,多救一個是一個。
陳又抓著手機,隔一會兒就給常欽打電話,重新整理聞,一邊害怕看到死亡名單上出現熟悉的名字,一邊又煩躁什麼訊息都沒有。
系統留給他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吳無務過來找陳又,遞過去一個盒子,“這個給你。”
陳又開啟盒子,看到裡面的東西,是枚銀戒指,一對兒中的一個,另一個在自己手指上圈著呢,他的喉頭滾動,艱難的發出聲音。
“什麼意思?吳先生,是不是常欽他……”
吳無務拍拍陳又的肩膀,沒有回答,而是說,“這戒指是他昨天離開前給我的,叫我轉交給你。”
陳又不管什麼戒指,他把剛才問的重複了一遍,幾乎是懇求的語氣說,眼睛也紅了,“吳先生,請你不要隱瞞我。”
吳無務搖搖頭說,“我不知道。”
那個人在毀滅前,還衝破重重阻礙,強行入||侵||主程式網,修改掉了這個青年的任務進度,將八抹掉,改成十,一方面是為了讓青年在這個世界結束後順利回家,另一方面是恐怖的佔有慾。
因為那個人一旦毀滅,這個青年後面如果還要做任務,目標就會是另有他人,對方絕不可能容忍除自己以外的人去觸碰對方。
況且,那個人也不會再讓青年跟司斯祀有什麼接觸。
要做到的,一定會做到,誰也阻攔不了。
吳無務覺得那個人如此瘋狂的愛著面前的青年,應該不會輕易罷手,所以他只是回答說不知道。
愛是最深奧的一個字,沒有人可以將其參透。
陳又沒等到回應,他對這個長衫帥哥的好感度直線下降,
吳無務覺得挺搞笑的。
那個司斯祀向來認為感情是多餘的,無用的,手底下多的是感情用事的宿主,好不容易碰到一個與眾不同的,到最後,還是對目標生出了感情。
人非草木,規矩再多,也不可能企圖控制住一個人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