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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靜悄悄的,也沒個人。
肖琅苟急促的呼吸聲特別清晰,感覺耳邊只有鼓點般咚咚咚的心跳聲。
他的心臟極其不安穩,像是要撞開肋骨,從胸膛裡蹦跳出來。
剛才他看到了什麼?
小哭包怎麼會跟自己的爸爸親嘴呢?不可能的。
肯定是眼花了!
肖琅苟呼哧呼哧的喘氣,臉煞白,瞳孔放大,表情如同見了鬼。
一定是角度問題。
“不行,我要去再看一眼。”
肖琅苟猛地扶著牆壁站起來,他抹了把臉上因為驚嚇滲出的冷汗,又去病房門口。
裡面的兩人還在親。
想出來的什麼角度,眼花,都顯得自己很可笑,像個大傻||逼。
肖琅苟就那麼站在原地,腳上的運動鞋好像塗了一管強力膠,跟地面緊緊黏在一起了,他一步也動不了。
怎麼會這樣……
肖琅苟的內心被一種莫名的憤怒充斥,他的理智即將崩塌,想現在就衝進去把倆人大力拉開,吼著問盛擎為什麼要毀掉自己的孩子?
還要打醒小哭包,告訴他,那樣是不對的,是要被人唾棄,鄙視,厭惡的。
可是他憑什麼衝進去?
肖琅苟捏緊拳頭,突起的骨節泛白,他咬緊牙關,止不住的打顫,瘋了,全瘋了。
一門之隔,陳又被親的嘴疼,快窒息了,“爸,咱歇會兒成麼?”
盛擎扣住少年的後腦勺,將他的額頭壓向自己,眼神灼熱,“你喜歡爸爸嗎?”
陳又被那種目光燙了一下,“喜歡。”
盛擎似乎並不滿足,又問道,“最喜歡嗎?”
你都這麼問了,我還能怎麼說呢,陳又小雞啄米的點頭,“嗯嗯,我最喜歡爸爸了。”
隱約感覺有雙眼睛在看著自己,他忽然去看門口的方向,那裡什麼人也沒有。
操,好可怕,我被親的都出現幻覺了!
盛擎撥了撥少年頭上的揪揪,“看什麼呢?”
陳又搖頭,爸哎你讓我緩緩,說真的,就你那深度,那吸力,我的肺我的腎我的心我的肝全要被你給|吸||出|來了。
吃不消了,我真的吃不消。
說起來,突然就親了,一點預兆都沒有,暴風雨來臨前還有跡象呢。
盛擎拿起床上的語文課本,翻到一頁,不容拒絕道,“你把《歸去來兮辭》背給爸聽聽。”
陳又死了。
過分了啊,剛剛還這樣那樣的親我,現在就這麼嚴厲,一點都不溫柔,沒看我的嘴巴還腫著麼。
我需要養傷。
“盛夏。”
“哎!”
陳又伸出舌頭,“爸,你看看我這都破了,我說話好疼,明兒再背吧。”
盛擎的眸光一暗,“爸爸看看。”
他低頭湊近,溫熱的氣息噴灑過去,“是破了兩個地方,爸爸下次會注意的。”
陳又脫口而出,“還有下次?”
盛擎,“嗯?”
陳又很慫的搖頭,“沒什麼沒什麼。”下次您長點記性啊,接||吻不是啃東西,不需要用蠻力,要循序漸進懂不懂?哎,你還是一個巨大的孩子,算了,慢慢來吧。
盛擎迴歸正題,“開始背吧。”
陳又,“……”
他半死不活的背了一小段,就感覺有一陣風襲擊大腦,裡面的水濺起浪花,嘩嘩譁。
然後就什麼都沒啦。
盛擎拿著課本拍拍少年,“手機。”
陳又死灰復燃,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面蹦。
“乃瞻衡宇,載欣載奔,僮僕歡迎,稚子候門,門,門……”
陳又門了半天,也沒門出個所以然來,那種操||蛋的感覺又出現了,背完書,以為自己都記在腦子裡了,去翻的時候,咦,怎麼又沒有了?
盛擎提醒兩個字,“三徑……”
陳又的腦子裡閃過一道光,嗖地一下跑了,“三徑就荒,松菊猶存,攜幼入室,有酒盈樽,引壺……後面是什麼來著?”
他眼巴巴的瞅著男人,爸爸你再愛我一次撒。
盛擎愛不起來,“後面不用背了,你就把你背的這幾段,翻譯一下。”
陳又瞪著天花板,“大概就是說田園要荒蕪了,不要再待下去了,回去吧,過去的就讓它過去,不管發生了什麼,都已經無法挽回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