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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又嘴抽抽,大叔,跟你聊天真沒意思。
“沒有的事。”
陳又睜眼說瞎話,“我很崇拜,很喜歡二爺的。”
“是嗎?”秦封吐著菸圈,“一個月前,這層的另一個房間裡,你指著我的鼻子,罵我是老變態,是瘋狗,技術爛成渣,只有鳥能看,還說,我晃鳥的樣子很傻逼。”
陳又被嗆的咳嗽,呵呵,聊不下去了。
“我那是走火入魔,神志不清。”他憂心忡忡的嘆口氣,“二爺,有時候我瘋起來,連我自己都害怕。”
秦封冷笑,“你這張小嘴裡的花樣可真多。”
陳又說,“都是大實話。”
他盯著菸蒂上那一點明明滅滅的火星子,成鬥雞眼了,“二爺,您平時除了工作,有什麼愛好?”
“打球,健身,喝茶,下棋?”陳又自顧自的說,“我是喜歡玩遊戲,有時候玩瘋了,為了搞裝備,我能通宵好幾天。”然後就猝死了。
秦封碾著煙,聒噪的聲音喇叭似的在他耳邊響個不停,連外面的風聲雨聲都模糊了些。
沒有人會在他面前這麼多話,聊的還是毫無營養的廢話。
好像他年輕了二十歲,光著膀子在網咖,宿舍,拎著啤酒瓶子燃燒青春。
秦封將煙掐斷,鏡片後的眸色變的暗沉。
“有一回,遊戲有抽獎活動,我人品爆發,抽了三萬通寶!”
陳又舔舔嘴皮子,胃裡空蕩蕩的,搞不懂,為什麼他跟目標接觸後,好多次不是有點餓了,就是餓過頭了。
下一秒,天旋地轉。
陳又趴地上,跟一鍋貼似的,知道現在是什麼個狀況,自己要被|幹|了,會成一條死狗。
他心裡不是滋味,難受,但是不想哭。
“二爺,能換個姿勢麼?”
顯然不能。
秦封一向是直入主題,不會花時間在承受的一方身上。
黑暗中,只有一聲聲粗重的喘息。
陳又只喜歡看鳥,他在猝死前,炮沒打過,物件也沒談過,第一次是來這個世界後,跟秦封做的。
這是第二次,還是秦封。
不同的是,這次沒用口香糖,人正常了,就是個被|欲|望|奴|役的男人。
陳又的這具身體千錘百煉,靈魂是個羞答答的小菜鳥,剛上路。
雨還在下,陳又還趴著,被抬起一條腿,小狗撒尿。
他蹬蹬腿,“不歇一會兒?”
“在球場上,都是中場休息了,下一場才能有勁兒進球。”
秦封並不放縱,在金錢,權勢等的所有|欲|望|中,唯獨|情|欲|對他而言,是可有可無的。
他從來都是在沉默中開始,沉默中結束,這會兒聽了青年的形容,竟然笑了。
“要不要數數,我能進幾球?”
陳又翻白眼,他呵呵笑,“二爺威猛,至少能踢進去成千上萬次。”
秦封吐出一個字,“數。”
陳又在心裡咒罵,他跟著老男人的節奏,數了幾十下,就咬到自己的舌頭,來氣了,“不數了!”
秦封覺得好玩,這小傢伙有時候是小綿羊,有時候是烏龜,現在是刺蝟,他還沒發現,哪個是對方的本我。
雷聲大起,房間一角明瞭又滅,秦封的面部猝然繃緊,衣物下,每一塊的肌|肉都噴張欲出。
“啊啊啊啊啊啊——”
陳又鬼叫著,發出一連串的抖音,洩氣的皮球般,癱了。
暴風雨更猛烈了。
窗外的樹木晃出令人心驚的幅度,隨時都會連根拔起,被甩向天空。
秦封周身氣息越發的陰沉可怖。
陳又的腿往後壓,整個身子對疊,練起瑜伽了,他一臉臥槽,“不行,這個真不行,二爺我年紀大了,做不來這個,真的,我不騙您,啊——”
操,腰斷了。
秦封的餘光掠過窗外,他的心臟猶如被一隻手攥住,捏緊了,疼的直不起腰。
窗簾突然被拉開,窗玻璃推出去,外面電閃雷鳴,陳又的後背咯上冷硬的窗臺,上半身已經甩出去,風雨鋪天蓋地般砸過來,淋溼他的上衣,鑽進他的毛孔。
夏天的雨不涼,但是密集,噼裡啪啦的,都不帶縫隙,砸的陳又胸疼。
他在雨裡搖啊搖,晃啊晃,滿天星沒看到,就在不時出現的閃電裡,看到老男人的神情,厲鬼差不多就是那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