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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喂的,就是一顆牛奶糖。”
何思陽喘氣的動作一窒。
陳又的表情掙扎,猶豫,擺出了一副不得不透露一個重大秘密的口吻。
“你之所以會這麼快恢復,不是牛奶糖,是吃了我的口水。”
何思陽的面部神情沒法形容。
“在我很小很小的時候,我上山砍柴,無意間發現一個山洞……”
陳又仰起頭,露出回憶之色,他的腦子裡飛速運轉,剛把一本某大神的升級流小說給轉出來,就被人給打斷了。
“然後你在山洞裡遇到了不知名的獸類,你被它發現了,但是你沒死。”何思陽不鹹不淡的說,“你醒來的時候,獸類不知所蹤,你的手裡攥著一顆奇怪的果子,你很餓,忍不住就吃下去了。”
說到這裡,他意味不明的頓了頓,“我說的對嗎?”
陳又的嘴角狠狠地抽搐了幾下,何同學,原來我們是同道中人啊。
何思陽再次開口,“所以你想告訴我,在你吃了那個果子以後,你的口水就能治百病,有神奇的藥效了?”
陳又摸鼻子,他努力的憋著笑說,“嗯……是那樣。”
何思陽冷冷的說,“肖飛,你玩夠了沒有?”
哥們我也是被迫的啊,陳又有苦說不出,他總不能說自己已經死了,現在是靈魂附身。
而且他就這個開頭,何思陽一準也能給他續好幾個不同版本。
“有時候,你把每件事情都搞的清清楚楚,答案未必就能如你的願。”
何思陽的眸色一閃。
“你捫心自問,我對你好不好?”陳又繃著臉,很失望,很難過,“從你進來的第二天開始,我就在對你示好,處處忍讓,縱容著你,即便是你前一刻在我手上劃一刀,下一刻我都在你被人打的時候,跑去給你擋。”
“你不聾,也沒失明,能看能聽,我就不信你一點感覺都沒有?”
怎麼越說越有一種痴情女愛上無情男,可悲可嘆的錯覺?
陳又把自己噁心到了,他摳著雞皮疙瘩,“我是真的想認你這個弟弟,也這麼做了。”
“何思陽,如果我對你有除此以外的心思,那就讓我永遠都被||人||幹||。”
真的夠惡毒了。
陳又撂下一句就走,他這次好像對自己太狠了,萬一那句話真靈驗了……
呸,烏鴉嘴!
立在原地的何思陽先是動了動手指,而後他將手指放在嘴裡,一下一下的啃。
許久後,何思陽去水龍頭那裡沖洗,他眯起眼睛,望著血液湧出來,又一點點的被水沖走。
這一刻,他的內心終於得到了一絲想要的,不正常的緩解。
肖飛,從現在開始,我們有的是時間……
你最好別再跟我玩了。
天黑以後,何思陽就發燒了。
他的意識時清醒,時昏沉,能感覺到,有個陌生的氣息一直圍繞著他,沒有惡意。
慢慢的,何思陽累了,他選擇放棄掙扎,被黑暗吞噬。
房裡的|犯||人|們站著,躺著,坐著,什麼樣姿勢的都有,他們一致的保持安靜。
就連玩撲克牌的都在對口型,沒發出喧鬧。
陳又盤腿坐著,眉頭打結,面色凝重,好像躺他旁邊的是他爹。
老餘跟東子看了看,又看了看,實在忍不住了。
“老大,人不會有事的。”
陳又想,小白菜怎麼會沒事,半死不活了都,鬼曉得牛奶糖是怎麼搞的,“還發著燒呢。”
老餘是個經驗豐富的,他一年四季,最常碰的就是感冒發燒,夏冬是高發季節。
太熱了不行,太冷了也不行,他就是這麼個風雨飄搖的命。
“老大,給他搭個溼毛巾,再擦擦身子,降降溫。”
陳又捲袖子,“去打盆水給我。”
不多時,|犯||人|們都神情怪異的看著他們飛哥在給獄|花擦臉,擦手,那叫一個體貼。
好了,飛哥啊,臉和手擦的差不多了,該擦身子了吧。
|犯||人|們齊刷刷的睜大眼睛,生怕看漏看少了哪塊地方。
下一刻,他們的視野被一個身影擋住了,屁也看不到。
“……”
陳又解開少年的|囚|服|釦子,拿毛巾上下左右的擦,幾度紅了眼眶,跟一個老父親擔憂兒子命不久矣似的。
“4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