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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來,“皇上,皇后那邊派人來說,差司空夫人和英妃娘娘就人齊了,是不是要準備開宴?”
“朕和你們說話說得興起,都忘了大家等著開席呢。為了今日國宴,皇后花了許多心思,你們可一定要盡興。”皇帝招手,“蕭白羽,你護送英妃娘娘和司空夫人過去吧。”
蕭維一直觀察著這邊的動靜,聽皇帝派他任務,立刻大步流星,“娘娘,夫人,請跟我來。”
“有勞。”英妃終於打破沉默,說了兩個字。
墨紫視線滑過一臉嚴肅的蕭維,看到身後的庚我,倒是真高興,“庚將軍,又見面了。”
仲安嘟囔,“怎得不招呼我?”
“仲安先生,和你這般熟,還講究禮數?”仲安不是肅王的細作,而是皇帝的心腹加親戚,墨紫是後來才知道的。
“朕看你們幾個乾脆單開一桌。”皇帝見他們說得熱鬧。
“真的嗎?”墨紫回頭問。
元澄輕咳,“夫人,莫忘了這不是家宴,而是國宴。你們單開一桌,別人就弄不明白了,以為你又當回大周女官。”
“朕倒是想,就怕元司空你不答應。尊夫人造船術冠絕天下,若能掌管大周船場,一定能造福水上。”皇帝此時說穿墨紫的本事已沒關係,眾所周知她的本事。
但大周皇帝說完,烏延朅正好接過這個話題,“只怕司空夫人的一身本事不會輕易傳給他國,唯有宋地百姓有福氣。而且,宋軍的江戰,海戰船所向披靡,如此下去,我們大求和大周得向司空大人進貢了。”嘴角冷笑連連。
皇帝神色一變。
“大求王何必妄自菲薄?若真是這樣,元某根本不會來上都,直接準備戰到底就是。我夫人的造船術雖高,不是當世第一人,也更不能把這樣的技藝藏起掖起。一艘船,是幾十乃至上百船工的共同智慧,而且終究要下水,終究要給人行船,只要仔細探究,什麼秘密都能挖掘出來。大周乃天下能工巧匠匯聚之地,大求船業近些年更是突飛猛進,要仿製甚至臨駕於宋地之上,絕對是可能的。近來大求的新船不就比從前又精進了麼?”不但大求派了人來偷師,大周也是。
這種事杜絕不了,那麼多船場,那麼多船工,不可能每一個都忠心耿耿,每一個都要查明底細。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總有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將技藝流傳了出去。這些都在預料之中,墨紫告訴過他,技術的保密是有期限的,想要不被對方超越,就得自己超越自己。她開班授課,將一批又一批的船匠培養得能跟上她的思維,就是為了未來發揮出強大的集體力量,彌補一個人的單薄。
“有些居心叵測之徒,在我夫人生兒時派殺手來取她性命,多半怕她的造船術對自己造成威脅,真是鼠目寸光。她不幫,就不會自己學?船在那兒,有人買就有人賣。她死了,難道就再也不會有出色的工匠?魯班是工匠之祖,魯班之後有的是比他出色的大匠師。”元澄藉此嘲諷烏延朅,同時告訴他,不用再傷害墨紫,只要他大求王有本事偷,只管偷。
烏延朅臉上紅一陣白一陣。
大周皇帝適時打斷,“皇后還在等著。”
墨紫便對元澄道,“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夫君不必較真,我過去了。”
烏延朅差點伸手去抓她。她讓姓元的不必跟他較真,還笑他不仁不智,他卻想問一句為什麼。為什麼她肯給元澄造船,卻不肯幫他?當初他不惜曝露自己的實力,逼得父王留她性命,那般保全她,她對他只有決絕,完全無視他的苦苦相求,明知他多希望借用她的力量,她則將那些船圖幾乎燒得一乾二淨。姓元的很寵她,那他不寵嗎?姓元的為她擋去他的敵意,換一換位置,他也會那麼做。她,變心了。母妃說,女人變心比蛇蠍還狠毒。他看著她,心好象撕裂了。
“王,我也過去了。”英妃半途截住了烏延朅的手,轉而輕握住。
烏延朅不由捏緊,意識到自己一旦抓住墨紫,元澄就會立刻帶她離開上都,那麼計劃的一切都會化為泡影。他要忍耐,就像等待太子之位和王位。元澄一定要死,而墨紫——
英妃悶哼一聲,被烏延朅的大力感覺骨頭都要捏斷了,疼得額角冒汗,“王,臣妾是客,不能讓皇后久等。”
烏延朅回過神來,立刻放開她,連一句溫柔的話都沒有,冷然吩咐,“謹慎有禮數些,別丟了大求的顏面。”
英妃垂首說是,帶著貴女們,轉身跟著庚我。
仲安走在她們後面,正好把墨紫小衣與她們隔開,留蕭維押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