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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肩上一個刺身軍記依稀可見。此時的他,兩腿瘦削,青筋暴突,戰爭中受傷的左膝,因關節炎而致殘。他拄著柺杖走路。一副寬厚的臉膛被太陽曬得粗糙不平,鬍子堅硬,下顎微突,使他看上去比實際上自負。他的左耳朵上夾著一根香菸,皮帶上掛著一串鑰匙。他腳穿膠底鞋,頭戴一頂舊布帽子。從他身上穿的那套褪了色的棕色制服看,他是一個工人。他也確實是一個工人。

愛迪的工作是“維修”遊樂設施,實際上就是保證它們的安全。每天下午,他在公園裡巡視,檢查每一項設施,從“漩渦激流”到“黑管歷險”。他四處檢視,尋找斷裂的木板、鬆動的螺栓、損耗的鋼筋。有時,他會停下腳步,兩眼呆呆地凝視前方,過往的遊人以為出了什麼事。但是,他只是在聆聽,僅此而已。經過這麼多年之後,他說,他能在這些機器的哼哼唧唧中聽出問題來。

在地球上的時間還剩下五十分鐘,愛迪最後一次巡視“紅寶石碼頭”。他經過一對老夫婦身邊。

“夥計們,”他嘟噥了一句,手觸了觸帽沿。

他們禮貌地點點頭。遊客們認識愛迪,起碼常客認識。年復一年,他們都會在夏天裡見到他,那是一張會讓你想起某個地方的臉。他工作服襯衫的胸口上有一塊補片,上面寫著“愛迪”,下面是“維修部”,有時,人們喊他,“你好!愛迪·維修部”,他可從來沒覺得滑稽。

今天,碰巧是愛迪的生日,八十三歲生日。上星期,醫生告訴他,他患了帶狀皰疹。帶狀皰疹?愛迪從來沒聽說過。他過去身體強壯得可以一手舉起一匹旋轉木馬。但是,那是好久以前的事了。

“愛迪!”……“愛迪,帶我!”……“帶我!”

距離死亡還有四十分鐘。愛迪走到排隊等候瘋狂過山車的人們前面。每座遊樂車他一週起碼坐一次,他要知道剎車和行駛都穩妥才放心。今天的節目是過山車——他們管這個叫“魔鬼過山車”——認識愛迪的孩子們嚷著要跟他坐一節車。

小孩子們喜歡愛迪。十幾歲的少年不喜歡。少年們讓他頭痛。多年以來,愛迪估計,各式各樣無所事事、出言不遜的少年他都見過了。但是,孩子們不一樣。孩子們看著愛迪——他翹著下巴頦兒,總像海豚一樣咧著嘴微笑——而且他們信任他。他們被他吸引住了,就像冰冷的小手伸向火焰。他們摟他的大腿。他們玩弄他的鑰匙。愛迪通常只是哼哼,從不多言。他估計,就是因為他話不多,他們才喜歡他。

這會兒,愛迪用手拍了拍兩個反戴著棒球帽的小男孩。兩個孩子衝到車廂前,跌跌撞撞地坐了進去。愛迪將柺杖交給瘋狂過山車的候車員,然後慢慢地放低身子坐進兩個孩子中間。

“開車了……開車了……”一個孩子尖聲叫著,另一個孩子把愛迪的手臂拉過來放在自己的肩上。愛迪把安全杆放下,壓在他們的腿上,咔噠—咔噠—咔嗒,他們朝上面開去。

有一個關於愛迪的故事到處流傳。當愛迪還是一個小孩子的時候,就在這碼頭邊長大,有一回他捲進了一場巷鬥。皮肯大街上的五個孩子把他的哥哥喬堵住,要揍他。此時愛迪正在一個街區以外的地方,坐在門廊上吃三明治。他聽到哥哥在大叫大嚷。他跑進巷子,抄起一個垃圾桶蓋子,把兩個男孩送進了醫院。

過後,喬幾個月沒搭理他。他覺得沒臉面。喬是家裡最大的孩子,長子,然而出頭打架的卻是愛迪。

“再坐一次行嗎,愛迪?行嗎?”

還能活三十四分鐘。愛迪抬起安全杆,給兩個孩子每人一根棒棒糖,拿回他的柺杖,然後,一瘸一拐地走到修理車間,避開暑熱涼快一下。如果他知道死亡將至的話,他也許會去別的什麼地方。但是,像我們所有人一樣,他照例忙活他每天做的那些乏味事,好像世上所有的日子依然會到來。

一個身體瘦長、顴骨突出的年輕人正在一個溶解池前,把一個輪子上的油膩抹掉。他的名字叫多米尼克,是車間裡的一個工人。

“呦,愛迪,”他說。

“多米,”愛迪說。

修理車間裡有一股鋸屑味。低垂的天花板和掛滿了鑽頭、鋸和錘子的木板牆使車間顯得昏暗狹窄。遊樂設施零配件隨處可見:壓縮機、馬達、皮帶、燈泡,還有一個海盜腦袋的天靈蓋。靠牆堆成一垛的是裝在咖啡盒裡的釘子和螺絲,另一面牆前堆著成桶成桶不計其數的潤滑油。

潤滑遊樂車的軌道,愛迪說,跟洗碗一樣不需要動腦筋;惟一不同的是,你本人會越幹越髒,而不是越弄越乾淨。這正是愛迪乾的活:抹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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