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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包,就不能再想想別的辦法,把常豔春弄出來嗎?”
包打聽說:“難。”
老二問:“出錢?行不行?”
包打聽搖搖頭:“人家抓常豔春,明明就是要威逼我們歸順嘛,出再多的錢也不行。”
老四不服氣地說:“哼,小老婆不在家——咱們玩大的!我們去劫獄!咱們武裝劫獄,把常老闆搶出來!大家看看,來硬的,怎麼樣?”
施震雷斥責道:“老四,你瞎說什麼!就是我的人性命值錢,其他兄弟們的命都不值錢,是嗎?”
老四吐下舌頭:“我不是怕他們虐待常老闆嘛。”
施震雷說:“不會,他們抓常豔春,主要是逼我投誠,不會對她怎麼樣。只不過我原來答應過共產黨,在他們之間我保持中立,現在我言而無信,讓人恥笑啊。”
其實,雖然他們跟國民黨有仇恨,但跟共產黨也沒感情,對兩黨都存有戒心。
老二說:“嗨,在外人眼裡,我們也就是個強盜,要那個貞節牌坊幹嗎?先投誠救人,再安安穩穩過個年。日後我們見機行事,我敢說,在這種亂世,什麼時候投奔共產黨,共產黨都歡迎。”
施震雷嘆道:“弟兄們,我沒出息,唉,我過不了這個女人的關!我知道,很多弟兄都跟官府勢不兩立,你們要是有不想歸順政府的,就另立爐灶吧。我施震雷這次要當一次吳三桂啦!”
老二說:“當吳三桂也不錯,照樣封王。就這麼定,咱們手上有槍,腳上有腿,大不了再反水走路,另立門戶,誰怕誰啊!”
包打聽附和說:“就是,先過上幾天安穩舒坦的日子再說。咱們又不是節婦烈女,為誰守貞節啊?”
老三說:“沒人想另立爐灶,老大你怎麼說,咱就怎麼幹。”
老四說:“對,咱們聽老大的!”
施震雷別無選擇。
李存泉把施震雷向政府投誠的事,及時告訴王聖亞。
王聖亞頗為意外:“上次施震雷還親口對我說,他嚴守中立,既不參加共產黨,也不參加國民黨,看來是言不由衷。唉,可惜啊。”
李存泉說:“是啊,可惜他看不到大勢,解放軍很快就要解放六安,兵臨城下之際,居然投靠敗兵。此時一失足,將來千古恨啊。”
王聖亞看得比較遠:“老李,施震雷這人本質不錯,如果有可能,我們還是要儘量爭取他棄暗投明。”
李存泉點點頭,問:“這次解決六安後,我是不是應該公開身份了?”
六安地下黨已經知道馬上解放軍要攻打張家店,解放六安城。
王聖亞微微搖頭:“還不到你公開身份的時候。這次解決六安問題,目的是為大軍進駐大別山掃清障礙。江淮,以及整個華東地區,敵我力量懸殊並不大,國民黨的武裝力量甚至還要強一些。戰局千變萬化,一旦打大仗,劉鄧大軍必然要出擊參戰,離開大別山。”
李存泉深以為然:“那當然。”
王聖亞說:“大部隊一離開,六安的形勢立刻就會改變,敵人會很快反攻倒算。所以,地下黨的人,除了我,誰都不能公開身份。老李,到那時候,你們能發揮更大的作用。”
六安城西約四五里的淠河岸邊有個小赤壁。
這裡奇峰突起,絕壁陡峭。暗紅色的岩石上古人鐫有“小赤壁”三字。邊有涼亭,亭邊垂柳依依,泉壑清幽。清人有“蟹舍幾家依斷岸,漁舟終古託浮生”詩句贊之。
在小赤壁不遠處有座豪華的莊園,常豔春被秘密軟禁在這座雕樑畫柱的莊園裡。
莊園後廂房門口有個老婆子看著,外面布有崗哨。
黃長運走進莊園,來到後廂房。他示意老婆子離開,輕輕推開門。
室內雕花古樸的窗隔整潔明快,常豔春半依在一張雕花帶踏板的大床上。
常豔春看見黃長運徑自推門進來,厭惡地皺皺眉:“你懂規矩嗎?為什麼不敲門就進來?”
“對不起,我忘記了。”黃長運賠著笑臉,歉意地笑道:“常老闆,委屈你了。”
常豔春沒理睬他。
黃長運要常豔春準備一下,說送她回去。
常豔春起身,走到梳妝檯邊簡單梳理一下頭髮:“黃參謀長,你是說,讓我回去?”
黃長運說:“對,畢竟是作客,粱園雖好,不是久留之地嘛。”
常豔春問:“怎麼?你們不打算追究我通匪罪了?”
黃長運忙說:“玩笑,玩笑,常老闆你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