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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她就是覺得現在掛彭瘦石的對聯不合適了。
沈夫人也埋怨說沈儀淑喜歡瞎折騰,還說這幅對聯都掛了十幾年了,要是你彭伯伯來我們家作客,看見他寫的對聯不在了,多不好。
沈儀淑把嘴一撇,說沒什麼不好,他的字難道比朱蘊山先生的字好?
她心想,彭瘦石怕是這輩子都回不來了。
沈子儒訓斥她說,彭瘦石跟我們家是父來子往的世交,他是看著你長大的,可朱蘊山先生你認識嗎?
沈儀淑笑道:“我不認識,可你認識啊,你們也是好朋友啊。”
沈子儒無可奈何,只能說寶貝女兒是強詞奪理。
秦鳴鶴提著一掛豬肉,兩條鱖魚興沖沖走進來。
他把魚肉遞給沈夫人,說:“娘,中午我在這吃飯。”
沈夫人接過魚肉,跟女婿開玩笑說:“你在這吃飯還要帶菜來嗎?嫌我家的菜不好?”
秦鳴鶴抑制不住高興,說:“那我可不敢。因為這兩天亂,綢緞莊關門,難得清閒。平時我沒功夫盡孝,今日專門來陪陪二老。”
沈夫人說不年不節的,買這麼多魚肉太奢侈。
沈子儒發現秦鳴鶴流露出來的喜色,問:“什麼事這麼高興?像揀個金元寶似的?”
秦鳴鶴嘆道:“還是老爺子厲害!今兒比揀個金元寶還要高興。”
沈儀淑立刻來了興趣:“姐夫,什麼事你倒是說啊?”
秦鳴鶴高興地說:“我估計,曉雅中午要回來吃飯。”
沈夫人眼一亮,問:“是嗎?你怎麼知道?”
秦鳴鶴告訴岳母娘,說他早晨去找王聖亞了,王聖亞答應馬上就去找有關人員,把曉雅放出來。
沈夫人大為失望,說找他有什麼用?現在是亂世,國民黨跑了,共產黨才來,兩家都不問事。他王聖亞一個教書先生能有什麼神通,國民黨的警察局和解放軍的軍管會,兩邊都不會買他的賬。
秦鳴鶴笑道:“娘,這下你可就看走眼啦!王聖亞是共產黨!”
沈子儒暗暗觀察著沈儀淑的神態表情。
沈儀淑很平靜。
沈夫人則大吃一驚:“啊!他是共產黨?”
秦鳴鶴告訴岳母,說王聖亞不但是共產黨,而且還是共產黨裡的大官,是共產黨六安行政專署的專員!
沈夫人不相信:“不會吧?”
秦鳴鶴說:“千真萬確,聽到這個訊息後,開始我也不相信。可再一想,萬一要是真的呢?那曉雅不就沒事了嗎?於是我就去找他,一問,還就是真的,他自己都親口告訴我啦!”
沈夫人又驚又喜:“阿彌陀佛,這下曉雅沒事了!”
秦鳴鶴說:“是啊,王聖亞非常爽快,當時就答應放人。”
沈夫人自豪地說:“那是自然。你說,他是你爹的學生,又是曉雅和儀淑的老師,有這樣的交情,曉雅當然能出來。好好,我去廚房給你們做好吃的,中午你們爺幾個好好盡興喝兩盅。”
沈夫人樂呵呵去了廚房。
沈子儒突然問沈儀淑:“儀淑,這王聖亞是共產黨的專員,你覺得驚奇嗎?”
沈儀淑一愣,忙說:“什麼?噢,驚奇,當然驚奇,沒想到。”
沈子儒深沉一笑,沒再說。
說曹操,曹操到,就在此時沈曉雅回來了。
他看一眼眾人,滿不在乎地說:“嗬,都在啊?”
沈子儒立刻沉下臉。
沈小雅賠笑說:“嘿嘿,爹,還在生氣我的氣呢?”
沈子儒眼一瞪,說:“生氣?有你這樣的好孩子,我幹嗎要生氣?”
沈曉雅委屈地說:“爹,這事不能怪我。你說我看見綁我票的土匪居然成了警察,我能不惱火嗎?再說,我找他要手槍,一是出氣,二也是為了還給方辰田,我又不玩那東西。”
秦鳴鶴打起哈哈,故意問:“曉雅,是王老師親自去放你出來的嗎?”
沈曉雅說:“是,還有一個叫廖邵武的師長,這人人挺好。呵呵,看來你們都知道了。王老師的城府真深,居然是個大共產黨!”
沈子儒說:“都像你這樣浮淺,社會還能進步嗎?”
沈曉雅笑道:“爹教訓的是。王老師做戲的功夫比我高深多了,我是五體投地。爹,你是他老師,你不會也是大共產黨吧?”
沈子儒不理睬沈曉雅的嬉皮笑臉,嚴肅地說:“我不是共產黨,但共產黨關於國家應該實行*憲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