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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警官為難地問:“啊!長官,那我怎麼稱呼你?”
耿大炮說:“你就喊我耿大炮。”
“耿大炮?”
沙警官小聲嘰咕一下,啞然。
耿大炮想了一想,覺得這樣喊是不怎麼雅觀,便說:“算啦,你喊我耿連長算啦。”
沙警官如釋重負:“是,耿連長!”
耿大炮鄭重地說:“這是軍管會和行政公署聯合下的檔案,你要給我立即釋放所有犯人!”
沙警官立正,說:“是!不過,耿連長,檔案上寫的是立即釋放所有*。”
耿大炮不知道他想說什麼,問:“對呀,怎麼了?”
沙警官小心地請示說:“請示耿連長,刑事犯放不放?”
耿大炮蒙了,問:“什麼叫刑事犯?”
沙警官有些吃驚:“就是*、搶劫,還有那些違反社會治安的人。”
耿大炮明白了,決然說:“哦,那當然不能放。”
18/1
縣立中學大門口現在掛著“六安縣軍事管制委員會”和“*六安行政公署”兩塊牌子,門邊各有兩個持槍門崗。
教務室已經改為行署辦公室和軍管會辦公室。
幾個工作人員在裡面辦公,周少傑在用毛筆抄寫《關於加強六安社會治安的暫行條例》。
王聖亞進來,走到周少傑身邊,問:“寫好幾份了?”
周少傑說寫好五份了。
王聖亞要他先把這五份張貼出去,不必等寫齊再張貼,周少傑點頭答應。
一個門崗走進來,向王聖亞立正敬禮,說:“報告專員,門口有人找你。”
王聖亞“哦”了一聲,隨門崗來到大門口。
只見秦鳴鶴在大門外面焦急地來回走著。
王聖亞走出去,向秦鳴鶴招呼說:“哦,是秦老闆,你好!”
秦鳴鶴驚疑地問:“王,王先生,你真是汪聲?汪專員?”
王聖亞點頭笑道:“是啊。”
秦鳴鶴大喜,說:“好好,太好了!”
王聖亞問:“你有什麼事嗎?”
秦鳴鶴說:“有,我有急事求你。”
王聖亞說:“哦,到我辦公室說吧。”
王聖亞和秦鳴鶴說完話,把秦鳴鶴送出大門,當即來到廖邵武簡陋的辦公室。
廖邵武正在釘上衣釦子。
王聖亞走進來,對廖邵武說:“廖師長,請你幫我辦件事情。”
廖邵武邊釘釦子邊說:“叫我辦事還要請嗎?你就吩咐唄。”
王聖亞說:“前兩天,沈子儒先生的兒子沈曉雅被警察局抓去了,沈子儒先生很著急,警察局現在歸部隊管,我不好出面,得請你把他放了。”
廖邵武很重視這件事,問:“哦,沈子儒先生的兒子沈曉雅?他是為什麼事被抓的?”
王聖亞把土匪綁架沈曉雅,施震雷用手槍換下他,劉銳襄收編土匪,沈曉雅找土匪警察要槍,土匪警察惡人先告狀說沈曉雅私藏槍支,警察局關押了沈曉雅的前後經過詳細說了一遍。
廖邵武譏笑道:“呵呵,有意思,堂堂的國民政府,居然到了收編土匪當警察的地步了。”
王聖亞說:“慌不擇路,飢不擇食嘛。”
廖邵武問:“是國民政府的氣數盡啦!哦,汪專員,我怎麼聽著施震雷的這個名字很熟啊?”
王聖亞笑道:“你當然熟,他就是新上任的六安保安司令部的副司令嘛。”
廖邵武恍然大悟:“哦,我說呢,是他啊。他過去不是一直是殺富濟貧的嗎?怎麼又突然投靠國民黨了?”
王聖亞說:“說起來話長,走吧,我們先去把沈曉雅放出來,邊走邊談。”
路上,王聖亞向廖邵武分析說,劉銳襄關押沈曉雅的目的,是為了敲打沈子儒。因為沈先生不久前寫了一篇批評蔣介石的文章,當局很惱火。
來到警察局辦公室,王聖亞、廖邵武要耿大炮把沈曉雅帶來。耿大炮不知道誰是沈曉雅,只得叫孫大寶找沙警官去帶人。
不一會,沙警官和孫大寶把沈曉雅帶進來。
沈曉雅已經聽說劉銳襄跑了,傳說中的解放軍進六安了。而眼前王聖亞又跟解放軍在一起,他大感驚奇。問王聖亞:“王老師,你怎麼來了?”
王聖亞笑道:“我是請解放軍的廖師長來放你回家啊。來,我介紹一下,這位是廖邵武師長,這位是耿連長。這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