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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又被我弄丟了。”
芸兒再也不想提什麼紅綾扇了。她之所以擺脫胡胖子去找“Mary嬤嬤”,只不過是為了解救楚漢,現在楚漢既然脫離了危險,又何必再去招惹那不祥之物?!
楚漢還在思考著。
“這樣,豈不便宜了那夥壞人?”歐陽小茹小心翼翼地說。
“那是一幫小人。休與小人仇讎,小人自有對頭。”芸兒說。
芸兒這句話著實讓楚漢吃了一驚。這是明朝洪應明《菜根譚》裡的一句話,《菜根譚》是一本佛教禪宗的語錄體著作,現在已經少有人讀。也罷,橫豎現在紅綾扇已經不在自己手上,一切都隨它去吧!想到此,楚漢說:
“好吧!該放手時且放手,況且,這真的和我們沒有關係。骨頭,永遠是屬於一群狗的美食,讓他們去爭吧,去搶吧!”
“那麼,你現在可以老老實實地待在病房裡了?!跟我回醫院吧,我的病號。”歐陽小茹說。
芸兒站起來,說:“對,回醫院。治病才是正事!”
是夜,晚風吹拂,楚漢和芸兒攜手在醫院的花園裡漫步。
歲月靜好,天下太平。
紅綾扇 第四十九章�(1)
北京的夏天,酷熱難當。每一陣風都裹著熱浪。太陽照著北京的大街小巷,就像是一個無恥的流氓死皮賴臉地盯著一個漂亮姑娘,眼睛裡都噴出火來。
雍和宮大街西側的某條衚衕,蘇家老宅裡一片忙碌。這是一座典型的老北京四合院,站在院子裡,就能聞到雍和宮旺盛的香火味道。說是蘇家老宅,其實,不過是蘇遠發跡後購買的一處民居。原來的房主,祖上是前清的道員。房產在解放後就被充公了。一家人原隨國民黨去了臺灣,後來舉家遷往美國定居。20世紀八十年代初,這家人出了個人物,經常被邀請回國講學。後來,國家落實政策,就把這宗房產歸還了“原主”。起初,那人倒是回來住過一陣子。最終還是不習慣國內的生活,就把這房產賣給了蘇遠。蘇遠一家,在這座老宅裡生活了十多年。後來,蘇遠在郊區建了一棟別墅,舉家遷出。這座老宅就再也沒有住過人。因為,蘇遠既不捨得賣,又不捨得租。
蘇遠在幾年前就留下話,說死後要在老宅舉行葬禮。其實,本來誰也沒有拿這話當真。可偏偏蘇丹死活不依。何逸之只好僱了幾個工人收拾一番。
傍晚時分,何逸之接到工頭電話,說是佈置妥當,請老闆驗收。何逸之便驅車趕往蘇家老宅。
說起來,作為堂堂蘇氏企業的總經理,不必親自來做這些小事。但是,何逸之卻不這麼認為,他想:蘇氏企業,現在畢竟還是姓蘇,不是姓何。蘇丹與自己,名為甥舅,實為主僕。而且,蘇丹很快就會是蘇氏企業名正言順的董事長。他必須成為蘇丹可以依靠的“長輩”,只要蘇丹事事依靠自己,那麼,自己才有可能成為蘇氏企業的“國舅爺”和掌門人。蘇丹和蘇青畢竟不同,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什麼理由讓蘇丹像以前的蘇青那樣對自己“言聽計從”。在蘇丹面前,他何逸之必須放下身價,蘇家的任何一件“小事”,他都要當做“大事”來辦,這些表面文章必須要做,而且必須要做“足”。不過,他相信。蘇丹不過是個乳臭未乾的孩子,應該不至於太難對付。難對付的,是那個唐詩。他已經看出來了,那小子屬魏延的,腦後有反骨,居然敢和自己玩花活兒。他萬萬沒有想到,唐詩居然敢用紅綾扇跟自己談條件。他不喜歡和自己談條件的人,不管這條件是什麼,單單這種行為本身就已經是不可饒恕的。暫且忍耐他幾日,他會得到他應該得到的。
汽車從雍和宮大街拐進那條衚衕,老遠就看到了那座大門,那是僅次於王府一級的宅門。車停在門前,何逸之走下來,仔細打量著這座老宅。迎門是三級青石臺階,臨街的門柱上刻著一副傳統的對聯:“忠厚傳家久,詩書繼世長”。
何逸之撫摸著牆角的青磚,他對這裡的一切都曾經是那麼熟悉,一磚一瓦,一草一木。當年,自己的姐姐何敏之就在這座院子裡養育了蘇青,生育了蘇丹,又在這座院子裡撒手人寰。睹物思人,想起自己的姐姐,何逸之的眼淚不知不覺地流出來。父母去世的早,自己從小就與姐姐相依為命,姐姐開了一個小小的裁縫店,辛辛苦苦地維持著姐弟二人的生活。姐姐能吃苦,手藝又好,漸漸地有了些名氣,生意也一天天紅火起來。幾年之後,竟也薄有積蓄,日子也一天好似一天。後來,姐姐愛上了蘇遠。當時的蘇遠還是個不名一文的窮小子,在一家鐘錶店當學徒。姐姐看上了蘇遠的勤奮和精明。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