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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而生畏的石梯在現在看來是那麼地平坦和短小。
世界在變化,我的眼睛也在變化啊。
張蘇卻因為長期住在古鎮,所以對這裡的一切並沒有那麼的新奇和懷舊。
在鎮上住了一晚上後我們第二天就前往鄉下。
以前到奶奶住的那個地方是沒有公路的,但是現在卻有了一條土路。這條路雖然狹窄而坑凹不平,但是我的越野車卻在這裡派上了用場。
雖然從鎮上到那裡只要二十來公里的路程,但是我卻整整開了兩個小時。當我們到達我童年時住過的那個村的時候已經接近中午了。
因為奶奶後來到縣城與我們一起生活後這裡的房子就被賣掉了。這時候出現在我眼前的已經不是我所熟悉的當年的那棟房子了。但是我卻依稀還記得老房子以前的樣子。
房子的主人我卻認識。他是我一位小學同學的父親。他依稀還記得我的模樣,經我自己介紹以後便急忙招呼我們進屋。
我們在那裡稍作休息便去給我奶奶上墳了。
在奶奶的墳前我擺好了事先準備好的香燭紙錢以及需供的三牲。
我跪在奶奶的墳前恭恭敬敬地向她磕頭,張蘇也跟在我的後面朝著奶奶的墳塋叩頭不止。
當我們磕完頭剛剛站起來的時候,我忽然發現眼前燒著的那些紙錢居然無風自起,飄飄蕩蕩地朝著空中飛去。
我正在詫異間,猛然看到奶奶正站在她的墳頭上向著我微笑!
張蘇也看到了她,她轉身問我:“那是你奶奶嗎?”
“是的。”我朝她點了點頭,眼裡充滿了淚水。
“奶奶!”我大聲喊道。
但是她卻在恍然間消失不見了。
我這次到這裡其實還有一個最大的心願,那就是去看看埡口那個地方。因為那裡是我死亡和後來被埋葬的地方。
我們來到那個埡口。在我童年的時候那裡樹木叢生,而現在這裡卻光禿禿的沒有一棵成材的樹木。那棵銀杏樹早已不見連一個樹樁都沒有留下。
根據記憶,我在亂草叢中找到了那個小墳塋。隨著歲月的變遷,這裡已經沒有了以前的模樣,估計那具自己曾經擁有的軀體已經在裡面腐爛得只剩下白骨了吧?
我忽然感覺這個世界很滑稽,也很詭異。難道不是嗎?自己站在自己的墳前,土裡面是自己的軀體,而土外面卻是自己的靈魂,但是這個靈魂卻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張蘇問我:“這裡埋的是誰?”
我無法回答,良久才說:“如果我說這裡面的屍體是我的,你相信嗎?”
張蘇卻點了點頭,說:“我相信。因為我也有自己的墳墓。”
我這才想起了她的故事。
我們是一樣的人啊。我們都是活死人!
我在自己的墳前燒紙、點燭。“這些給誰呢?給他?他可是我啊。給我?我卻正站在這裡。”
我似乎陷入了一貫怪圈之中。
張蘇好象理解我的心情,她在邊上居然恭恭敬敬地跪下朝著那已經不顯的墳塋磕了幾個頭。
我奇怪地問她:“你磕頭做什麼?”
“既然裡面躺的是你曾經的身體,他依然值得我尊敬。”她認真地說。
我很感動,便走了果然輕輕地擁了她一下。她卻順勢把身體完全靠在了我的身上。
我感覺到她的身體在微微地顫抖。
在我死亡的地方我卻得到了愛情。
回到老屋的地方,我問同學的父親:“那個夢緣先生還健在嗎?”
他回答道:“還在,不過他太老了,現在已經走不動路了。”
我心裡暗自慶幸,便向他問明白了夢緣先生家住的地方後就離開了。
夢緣先生住在離我奶奶的老屋處不遠的一個山坳裡面。他家房屋雖然不多但是卻很雅緻,與周圍其他農戶的房子相比完全是兩個模樣。如果說其他農戶的房子是以傳統和適用為目的,而他家的房子就顯得非常地簡潔和明快。從外面看去,山坳裡的房子彷彿籠罩在一片白白的霧中,如夢如幻。
奇怪的是,那房子彷彿就在我們的眼前,但是我們卻走了很久才到了那房子的面前。
走近了我們才發現這房子並不小,而且是修建在一條小溪之上。在房屋的一側卻是一個水塘,塘水清澈見底,水中魚兒在自由地嬉遊。
當我們走近那房子的時候卻發現一位大約五十來歲的長者卻站在屋前。他看見我們便大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