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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咔嚓!咔嚓!”
整整一整天,陸豐都在和狗尾草的搏鬥中度過。
這是一種極為堅韌的小草,在農村的莊稼地裡生長最多,初生時候是極小極細的一兩片嫩葉,遠遠看去幾乎察覺不到它的存在。但是,只要有一場微微的小雨,便足以讓它蓬勃起來。
狗尾草的根鬚很淺,幾乎是浮在泥土之上,但是隻要有一段枝葉還在根鬚相連,只需要幾滴露水,它就會長出新芽和新根,重生成一株健康強壯的狗尾草。
而到了結實的季節,狗尾草便會拔節抽出一根細長的穗子,上滿結滿了細小的籽粒,毛茸茸地在風中搖晃,的如同調皮小狗的尾巴。而在成熟之後,這些細小的籽粒便會隨風飄散,在遠方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吱!”
累死了!
陸豐伸直了尾巴,如同一塊被太陽曬化了的,躺倒在剛剛拔下來的一堆狗尾草上,呼呼地喘著粗氣。
狗尾草的鬚根很強壯,哪怕陸豐的力量遠遠超過普通的松鼠,還有著銳利的爪子充當工具,但是一整天的辛苦勞作也讓陸豐感覺到異常的疲勞,就連二隻前爪都痠軟無比。
不過,陸豐的辛勞也得到了應有的回報,大松樹和老柿子樹之間這塊有些下凹的土地上的狗尾草被陸豐清理了大半,顯露出下面黑色的肥沃土壤,而照舊的,一群小麻雀正在這篇剛剛清理出來的土地上歡呼雀躍,同時啄食著還來不及重新找藏身之處的小蟲們。
“吱!”
一聲清脆的松鼠叫聲在距離陸豐不遠處的狗尾草叢中響起,這聲音很熟悉,陸豐不用抬頭去看,光憑藉耳朵就能夠分辨出是疤臉。
從上次被枯葉堆中竄出來的赤練蛇嚇了一跳之後,疤臉有好幾天沒有出現在陸豐的面前。不過在前幾天,疤臉似乎克服了心中的恐懼,又開始為陸豐放哨,同時繼續偷偷的觀察著陸豐。
然後,疤臉和陸豐的距離也在不斷的縮短,從相距數十米的大樹樹冠,到現在相距不過數米的狗尾草叢,這對於現在的疤臉來說,是一個巨大的進步。
“吱!”
謝謝關心,我沒事!
從疤臉的叫聲中,陸豐可以聽出關心,於是陸豐也回了一聲鳴叫,帶著感謝的語氣,不過他沒有從草堆上爬起來,甚至緩緩閉上了眼睛。
“吱!”
清脆的鳴叫繼續靠近,在距離陸豐不到兩米的範圍內出現,顯然疤臉在緩緩靠近。而陸豐在這一刻突然起了一點惡作劇之心。
…………
“呼~呼~呼~呼~!”
似乎是太過疲勞了,仰躺在狗尾草堆上的陸豐並沒有回應疤臉發出的叫聲,而是發出一連竄深沉的鼾聲,似乎進入到甜美的夢想。
而聽到陸豐的鼾聲,疤臉開始緩緩向著陸豐靠近,一點點,一點點,隨著疤臉的移動,兩隻松鼠之間的距離從三米,到兩米,再到一米,零點五米,零點三米……
直到最後,疤臉就這樣站在了陸豐的面前。
深沉的鼾聲還在繼續,有著少女般靈動眼眸的疤臉小心地環繞著把陸豐移動,同時仔細的觀察著陸豐的面容。
“吱!”
輕輕的鳴叫從疤臉的口中發出,看著面前松鼠的摸樣,疤臉有些好奇,它緩緩伸出前爪,想要抓住陸豐隨著鼾聲不斷顫動的鬍鬚,就像是想要抓住風中的蝴蝶。
“吱!”
而就在疤臉將要抓住陸豐鬍鬚的瞬間,陸豐突然睜開了明亮的大眼睛,然後一個翻身已經站在疤臉的面前。
受到驚嚇的疤臉立時想要逃離,但是它的兩隻前爪已經被陸豐的前爪牢牢的抓住,而陸豐明亮的大眼睛已經和它清澈靈動的雙眸對在了一起。
“吱!”
好亮的眼睛!
我記得疤臉的眼睛沒有這麼靈動啊?
一瞬間的對視讓陸豐差點沉浸在疤臉的大眼中,那是一種有些莫名熟悉,卻有有些陌生的靈動,讓陸豐腦海深處的記憶想要上浮,卻如同撞上冰山的泰坦尼克,再次回到深淵。
“啪!”
陸豐的發呆並不代表疤臉也在發呆,一瞬間的對視之後,疤臉猛然一個後空翻,一條毛茸茸的大尾巴就直接橫掃在陸豐的腦袋上,打得陸豐不由前爪一鬆,立時得到機會的疤臉掙脫了陸豐的爪子,幾步之間便竄進狗尾草叢中,然後如同一條游魚遊過狗尾草叢,直接竄上最近的一顆大樹,蹦跳間消失在山林中。
“吱!”
看來是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