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鬟春蘭急忙忙的過來。
顧氏擦乾眼淚,抱起賈小瑚,賈瑚的分量可不輕,腳下一個趔趄,母子兩個差點摔做一團,在丫鬟的幫助下才站穩了。
“娘,您把我放下來吧,我沉著呢,我可以自己走的。”賈瑚被顧氏抱在懷裡,大氣都不敢喘,就怕他那美人娘抱不住他。
“沒事,娘抱得動你。”說是這麼說,在吃力的走了一小段後,最後還是不得不把賈瑚交給一旁的奶孃,一行人這才往榮慶堂走去。
一進榮慶堂,徐老太太坐在正中主位上,史氏在一旁陪坐,王氏則是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老太太,今兒的事情,與孫媳真的毫無關係啊。這些日子,孫媳胃口一直不怎麼好,今日孫媳本是叫周瑞家的幫孫媳去大廚房拿點開胃的小菜來,誰知周瑞家的去了這許多時辰,還未回來,孫媳原想讓白鷺去看一下的,就傳來訊息說了瑚哥兒的出了事,孫媳這心裡慌得跟什麼似的。老太太請想一想,瑚哥兒是孫媳嫡親的侄兒,作為嬸子,哪裡會對侄兒下此毒手啊。”
“你胡說,你……”顧氏氣得幾欲昏倒。
賈瑚拉了拉他孃的袖子,這才走到中間,跪到地上,“老太太,今兒這事兒孫兒相信和嬸孃無關,嬸孃出身高貴,家教甚嚴,如何會做出這種毒害親侄的事兒。”
顧氏:……
“那瑚哥兒覺得,這周瑞家的又是怎麼回事?”徐老太太看到賈瑚平安過來了,這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前日孫兒聽我娘講過,去年我娘查府中賬本時,發現公中的一件汝窯玉壺春瓶報了損,我娘便在賬本上劃去了。誰知道就在前幾日,我爹想去淘一件好物件給祖父當壽禮,卻在京城一家名叫‘恆舒典’的當鋪裡發現了那件早已報損的府中之物。我爹當場氣急質問掌櫃的,掌櫃的辨說是咱們府裡的周瑞拿去典當的,而且當的是死契。爹回來後同娘說了此事,我娘一生氣,便私下裡查了一查,發現那周瑞不只拿了一件公中之物典當,這些年來,多多少少的都已經利用各種名義典當了許多,銀錢卻沒有入賬房。我娘拿到了周瑞私賣主家之物的證據,原想著等祖父生辰過後,便將周瑞送官。誰曾想今日那周瑞家的見孫兒落單,便生出如此歹毒之法呢。”
他這話一出,不只是王氏臉色驟變,就是史氏的臉色也很不好。因為賈瑚口中說的那件汝窯玉壺春瓶原先就是擺在史氏屋子裡的!
而且賈瑚這小傢伙雖然口口聲聲說這件事與王氏無關,可是再細想一下他話裡所說的,那周瑞兩口子是王氏的陪房,一直以來都是王氏的左膀右臂,而“恆舒典”則是皇商薛家開的一家典當行。那薛家正是王氏孃家親妹妹小王氏所嫁的人家!
這一樁樁一件件的,說是與王氏無關,其實卻與王氏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王氏臉色青白交加,到最後,面如死灰。她的心裡明白,賈瑚落水的這件事情,就算明面上把她摘出去了,卻在府里人等的心裡種下了一個念頭,那就是王氏這個嬸孃想殺他賈瑚!也不知道那小子為什麼要替他洗清嫌疑,可是她怎麼想怎麼覺得這小子不懷好意!
王氏也是個狠人,當下兩眼一翻,身子向後一倒,整個人就這麼暈了過去。
“二丨奶奶暈倒了!”白鷺衝上前去,扶起王氏,“老太太,太太容稟,我們二丨奶奶這段日子以來為了珠哥兒的事兒,都不曾好好休息,這幾日胃口極為不好,今日出了瑚哥兒的事兒,二丨奶奶一直就替瑚哥兒擔著心呢,這個時候怕是到了極限了。”
在王氏倒地後,史氏下意識的站了起來,只是徐老太太給壓下了,徐老太太看了白鷺一眼,“倒是個忠心的,也難為你了,帶著你主子回去吧,請個太醫,好好的看看吧。”
白鷺千恩萬謝,趕緊到外頭找來兩個身強力壯的婆子,抬著一張春凳,把王氏給抬回了她住的小院子。
史氏坐立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