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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不掙扎,為何不求饒,難道真的很想死?」他轉過身背對她,不想再去看那雙倔強的水眸。
韓謹摸著頸部紅紅的勒痕,一抹苦澀染上了她的眉目,她真沒想到兩個不同的男人,居然所說之話如出一徹 。她悲哀的低了頭,自嘲了一番,說道:「你不是沒殺我麼!如果求饒有用,那我怎可能還會待在這裡。你要是想殺我,那我怎還能活到現在,恐怕早已屍骨無存。」她說著從浴盆中起身,拉過一旁的方巾擦拭著身體,似乎什麼事也沒發生過般的鎮定,突然她又嘴角微微一掀,說說:「還有,我知道你捨不得殺我,我不像你會自欺欺人,所以我很坦白告訴你,如果你真的對我有意,我倒是可以嘗試著接受你。」
「哼!你高估了自己,本王是不想弄髒手。」他說著抓住她的藕臂,腦袋湊近她的臉,目光絲毫不為她妙曼的身體所牽引,接著他瞪了她一眼,又道:「給我聽好了,別再用那些話來激我,對你沒好處。」
「是嗎?」她莞爾一笑,清新的口氣逸出口齒,眨巴著子眸含情脈脈的睇向他,卻見他撇開頭,閃躲過她的視線。見他如此,韓謹又道:「可我怎就不明白你為何不殺我,難道真是因為我有利用價值?然而你所謂的利用價值就是我能迷惑趙義雲與諸楚安?讓他們為我而相爭?從而達到你得目的?真是好可笑的理由。你剛才也有所聞,諸楚安並不會為了我做無謂的事,所以你的計劃相當的愚昧,恐怕也有些得不償失。」她從他手中掙出,邊說邊穿戴衣物。
「哈哈!」趙蜀風冷笑了幾聲,冷眼掃向她,好笑得說道:「我有何得不償失?」
此時韓謹已穿戴整齊,她故意嫵媚的依近他的身體,伸出纖纖玉手順著他的臉龐環繞一週,未等他有所反應,她條然腳尖一踮,櫻紅雙唇在他唇上印了一吻,說道:「你失去了我,卻什麼都得不到。」
趙蜀風愕然一驚,猛的推開她,心中不由的浮上一層傷感,這樣莫名的感覺已逼迫的他無處可躲,靈魂像脫了殼般無止盡深陷,他眼神也有些恍惚不定。
這該死的感覺讓他很不安,是她的話讓他慌亂?還是她的舉動?這種感覺都是她造成的,一股怒氣又在心底竄燒,他不容許她再侵犯他的心,他要阻止這一切。
突然趙蜀風一隻隱隱作抖的手抓著白紗帷幔忽地一扯,帷幔順著他的手連綿而下撲滅燈火,房間頓時陷入一片黑暗中,而他轉身頭也不回的踏出了房門,帶著複雜不堪的心情與若有所失般的眼神,縱身一躍,消失在銀月暗空下。
一池銀光隨著他離去的身影奔散而來,透過視窗滲進熱氣瀰漫的房間內,水溼透了席地而鋪的碎布,還有絲絲烏黑斷髮摻雜其中,被扯落的白紗帷幔悽慘落寞的癱掛在木柱邊,一副狼狽不堪入目的場景,卻揮之不去她的微笑。
「趙蜀風,可憐的男人。」她自言自語,星眸中卻浮現出傷感,接著她又喃喃道:「人與人為何就不能互相體諒著相處,為何要又要如此互相傷害?但是我將要帶給你的痛苦,你怪不得我,這些都是被你逼出來的。我除了做一隻刺蝟,把身上的刺都張開,其餘的我都只是身不由己。」
待一切都恢復平靜,韓謹靜下心來,走去點了燈,便從枕邊翻出傷藥來。她除了身體有傷,心中亦是有傷,諸楚安剛給她的折磨到此刻她仍感到不適,而現在身上卻又多了讓她難受的新傷,正所謂災難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接連而不斷。
「嘶!好痛。」韓謹給傷口上擦藥時,不小心重碰了一下,頓時一陣揪心的疼,讓她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等上完藥,她拖著疲憊的身體,稍稍整理了一下房間,便一頭栽進了被窩裡,她無力的閉上眼,準備好好睡一覺,可她剛閉上眼眸,腦海中便閃過亦薇兒的臉,還有她所說的那句: 『姑娘身上是否有塊朱……』
她到底想要跟她說什麼呢?在她觀察下,她對她似乎並無惡意,在她見到諸楚安時,她突然停了話,是否證明那些話不能跟諸楚安說呢?還是她知道這身體主人的身世?
也許瞭解一下這身體主人的身世,並不是一件壞事。
夜深人靜,韓謹身心雖已疲憊不堪,可始終無法入睡,她仍靜靜的想著每一個細節,彷佛不想出一點自己身世的線索來,她便不會入睡似的。
嘩啦!一溜瓦片掉地聲,打破了寧靜的黑夜,也驚動了思索中的韓謹。
她一怔,彷佛知道有什麼事發生般,快速起身,匆忙下了床榻,躡手躡腳走去房門邊,用老套的方法背貼門邊牆。如今經歷了這麼多,她也變的時時都警覺,事事都警惕,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