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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是全天下人的願望,既然願望一致了,就不會有戰爭?”
大貔小貅(一)
我如實答道:“我的確這樣想,也覺得邏輯沒錯。可事實上總會有戰爭存在。”
“唉,怎麼會遇上這麼個笨蛋……動腦子想想啊,真茹和波宏合併了,權力怎麼分?朝堂兩位王,誰說了算?真茹宮殿幾乎全被摧毀,渡過沖江進入波宏的領土,佔了一半原本應該屬於波宏人的朝堂席位,難道不會引起紛爭?”
我啞口無言。
“弒龍派覺得殺掉龍神就能自由,護龍派堅決追隨龍神腳步,都是因為龍神被困在宮殿裡,沒有破解血鱗人‘血咒’的方法,你想怎麼調和?”
“就算終極理想相似,就算愛好和平,可人都是自私的,每個人定義的和平肯定包括對自己利益的最大滿足,所以不同人會想出不同的實現方法。”他的語氣越來越尖銳,索性放棄摸索,來到我面前。
“我遇到過比你還小一歲的女孩子,在滅世之戰中失去了親人,被撿去培養成了殺手。她的劍快不過我的刀,被我割斷了喉嚨。”淅的面孔如同周圍的石壁一樣冰冷堅硬,活脫怪物一個。我渾身打哆嗦,不想跟一個殺人惡魔躲在井底呆一刻。
“期初她扮成丫鬟來到伽流大人身旁侍奉,利用了伽流大人的善心,但沒逃過我的眼睛,終究漏了馬腳。她聽命袁府,我效忠寧府,刀劍相交,不是她死就是我亡。”
少年取出了泛著寒光的“儈申”刀,藉著井底唯一一絲光亮,我看得見他眼裡的惡狼已然甦醒。
我只能緊緊貼著石壁,無法再後退一步。
“而且,這個世界有它的生存法則,除了有為了‘和平’而戰鬥的人,也有像我一樣為鮮血瘋狂的人。”
淅的話在我聽來的意思是“就是我們夥把外面攪個天翻地覆”。這一番無情又張狂的話的確激怒了我,可我也變得出奇冷靜,跟淅吵嘴永遠都贏不了,他有他不可動搖的黑暗理念,我有我單純的想法,其實如果世界上的人只有一種思維方式,倒也不會變得混亂不堪,糟糕就糟糕在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很多分歧還是不可彌合。
“按照你的生存法則,如果你碰見了更厲害的人,被割斷喉嚨的就是你了。”我斷言。
淅沒有被我激怒,而是咧嘴一笑,雪白的牙齒宛如即將撕裂獵物的兇獸。
“沒錯,總會有比我厲害的敵人出現。不過我這個喉嚨可不是那麼容易咬斷的。”他用儈申刀刀尖指了指自己的喉結。
“瘋子!”我緊握雙拳嘴裡擠出這兩個字兒,觀天井井底久久沉默。
跟淅一番不愉快的交談讓我們兩人都不再言語,他繼續找他的暗門,我繼續玩我的龍骨金銀錯。鑰匙翻轉發出的“嘩啦嘩啦”聲音像是黑暗中獨舞的精靈,聽鑰匙舞的久了,就像是被催眠一樣,脈搏跳動漸趨平緩,所以忽然傳來的另一個聲音嚇了我一跳。
“誰帶來了赦免帖?快來把我救出深淵?”
這聲音飄悠悠,從遠處逐漸逼近,沉悶的音色也愈加清晰,我渾身寒毛倒立,“蹭”一下跳起來。
淅被我抓得叫一聲:“放手!怎麼了大驚小怪的?”
如果此刻觀天井底有燈光,淅一定看得到我臉色有多麼蒼白:“噓——你聽。”
“親愛的,你也來啦……”黏膩膩的話語,叫我毛骨悚然。
淅豎起耳朵,十二分警惕:“聽什麼?”
“你聽!!”
片刻沉寂之後,那個聲音再一次響起,憑著聲音的大小,我敢斷定這井底的鬼魂已經來到我們身邊了。
“誰帶來了赦免帖?快來把我救出深淵。”哀嚎中夾雜著野獸的吼聲。
“……你聽見了沒有?有鬼,有鬼!”我的手搖晃的像是寒風中的樹葉——你不是聽覺特別敏銳嗎?我偷偷聽牆角都被你發現了,這麼大的聲音居然聽不見?
淅拽開我的手:“你幻聽,哪有聲音?”
“呵呵,果然是‘同伴’。”那個聲音意味深長嘆一句,繞著我的耳朵打轉兒,“赦免帖在哪裡?”
我拉著無動於衷的淅,哭道:“他問我要赦免帖,那是什麼東西啊……”
淅的神色變一下,判定我不是幻聽,他冷靜地問我:“聲音在哪裡?指給我看。”隨之拔出了儈申刀。
“喵喵,看不見我,聽不見我……”難道是千年貓怪?那聲音把我們當成落入貓爪的老鼠,肆意耍弄人。
“我在這,我在這,指我啊,指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