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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是想讓他暫時忘卻煩心事。可殺父母之仇如何忘得掉?另外還有袁慧嘉整日在家中等他回去,伽流的心思並不完全在這宮殿裡。
真是難為他還要抽出功夫陪我練劍。
伽流沉默的時候像極了冬日裡的雪人,安靜的臉龐不著一絲一毫的表情,一手搭在另胳膊肘處,修長的手指叩打著白袍,耳後的髮絲時不時會被風吹到前面,他的臉頰可能會癢吧。
這次他前來,給我帶了件禮物,一柄緋色小劍,他知道我沒太大的力氣,身形又小,又長又笨重的兵器根本掄不起來,便找人專門給我打造了一柄短劍,劍鞘是緋色花紋,甚是漂亮。
淅很瞧不起人,把緋色小劍耍的順溜,他大約是看在伽流的面子上,才這樣說:“給女孩子裝飾用的小玩意,正好適合你,反正你也不是在認真練劍。不過你要是想得到儈申一樣的兵刃,就來找我。”
他的話讓我琢磨了半宿,可以肯定的是他在諷刺我,裡面還有一層模糊的意味,我捉摸不透。
伽流越是待我好,我越是挖空心思想說些除了感激以外的話語,體貼體貼他。寧家遭到重創,就算不能給他出主意至少安慰安慰也好,可我很沒用地變得口拙。
“快立秋了。”半響,我鬆開手中的黃葉。飄落的葉子可真是輕鬆,乘著風力打轉轉,我的心情何時才能夠輕盈飛天呢。
仰頭看著樹上逐漸變黃的葉子,有幾片還打著轉兒飄落進池塘中。因為紫七煞的“困字訣”,龍宮裡看向天空永遠是紫色的,此時能看到些黃色樹葉遮天倒也不錯。我抓著腦袋想怎麼接下一句,唉,我花了太長時間尋思怎麼跟他說話,弄得氣氛更加尷尬。
“……天會變涼,你要多穿點……”我氣餒地吐出這麼一句。
面前這優雅的白衣公司神情一恍惚,隨即對我微微一笑,他的笑容極溫和,映著秋日的陽光,神人一般。
伽流道:“知道了。你自己也應該多穿點。龍神大人存放的布料只有粉色,下次我來時給你帶幾件別顏色的新制衣裳。”
是了,龍宮裡面女子的衣料只有桃粉,這原本是真龍給鷫鸘妹妹留下的,它覺得那女子穿粉色極美,宛如芳菲湖邊上低頭照影的櫻花。
想及伽流悲慘經歷,他還有好多事情要經手處理,卻得惦記著給我添衣裳,真是讓他勞累了,便趕緊道:“不用了不用了,反正我長不大,前幾年的衣裳都可以穿。粉色也不錯,我挺喜歡,你不用費心。”
我是笑著坦言自己永遠長不大的。
又沉默了一陣子,他開口:“我聽說了折夢鏡的事情,澈的死你不要自責。”
我勉強笑笑。說得輕鬆,叫我如何不自責。
“像澈那樣的戰士,都以戰死為至上榮耀。對於歹徒我伽流絕不會姑息,血洗寧府的仇,澈的仇,我都會報。”他背對著我,袍子掩蓋下的背部肌肉有些縮緊。
“聽說兇手是血鱗人弒龍派,對嗎?”
“現在所有證據都指向弒龍派。無緣無故毀容,自盡的毒藥,還有他們的殺人手法……應該都源自,源自於暗守。清、清否認了此事是……他們所為。一切,都尚未有結論……”說話聲音不知為何愈發急促,公子伽流俯下了腰,支撐著的右手青筋暴露,本就清瘦的臉霎時變得蠟黃,痛苦的神色如同蜈蚣一樣爬上臉頰。
白袍衣襟上滴了血,漸染漸擴如同冬日裡雪地裡開放的梅花。
“伽流?伽流你怎麼了?”我趕緊扶住他,免得倒下。
“你還好嗎?受傷了?中毒了?”我哆哆嗦嗦,不敢往壞處想。
他沉住氣息推開我:“卓兒,你趕緊迴避。”
看到他的痛苦,我哪裡離得開回避得了:“你受傷了,是那些殺手嗎?是不是舊傷還沒好全?我這就喊真龍來,馬上……”
我囉囉嗦嗦話說不明白,忽然大手一隻強行把我從伽流身邊拽開,淅一身黑色勁裝接替了我的位置,他瞪我一眼:“叫你迴避。”
他們要我回避的是伽流體內變異血咒的甦醒。
我不知道世界上還有能讓人疼痛至此的東西,那個該死的變異血咒啊,就是把伽流往死裡整。他渾身痛得說不上話,連呼吸也變的急促,牙關咬得咯咯作響,口中的鮮血湧流不斷,他手握剛刃,偏要依靠割裂手掌心的疼痛來緩和體內器官衰竭、血液乾枯的痛楚。
再握下去,淅的儈申都要把他掌心骨切斷了。
變異血咒(三)
變異血咒,能讓內臟器官衰竭,血液乾涸,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