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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讓我頭疼的問題,它不會飛,不能走,只能放手心裡捧著,還得小心不能一使勁兒壓扁了,現在放到這個小籃子裡再掛到脖子上,既可以用作裝飾,還可以隨時把小殘帶在身邊,真的是一舉兩得。
他看著我眉開眼笑的樣子,輕輕把小殘放到裡面,拍拍它的小腦袋,撇嘴:“我真怕你把它壓死。”
只顧著討好小殘開心的我很快把這句話忘記了。
淅抽出懷中的信件抖了抖:“伽流大人得婚期終於確定下來了,便是十天以後。澈傳來書信說一切都好。寧府和袁府終於要正式結成親家,彼此之間臉面還是要給足的。寧大人上書請求給衝江另一岸的真茹人撥糧救濟的那一天,袁大人恰好稱病沒去上朝,奏摺是準了,兩位大人也沒吵起來,可這些只不過是掩蓋裂隙的小計謀。伽流大人倒是恭恭敬敬稱他一聲丈人,我就是不看好這場買賣。自古以來和親總是化解矛盾的首選,可失敗的和親比比皆是……”
淅少見得羅裡吧嗦一堆,我沒聽進去幾個字兒。真正讓我擔心的並不是掩蓋在婚姻幌子下的政治利益,也不再是他將要迎娶自己不愛的女人,而是降落在伽流頭上的血鱗人詛咒。伽流已到詛咒變異的年歲,他不可能沒有察覺。
或許,他只是不說。
正如他一直所做的那樣,獨力承擔襲來的狂風暴雨。
實驗少女(一)
再說真龍。
真龍似乎還沒從萬年的封印中恢復力量,它先是大鬧天際,然後跟紫七煞過招並被封印,緊接著每隔幾日給我一碗龍血,一直持續到今天,元氣傷的頗重。
最開始的日子裡,它每天除了一兩個時辰睜著眼在空中晃來晃去、吃點東西、逗逗我玩、逼我喝龍血,其餘時間就是兩個字——“睡覺”。
我曾經幫著隔壁徐大娘照顧過滿月嬰兒,現在看來這真龍比小嬰兒還能睡。偌大的龍族宮殿就我一人晃晃蕩蕩,從這個門串到那個門,或者去後花園玩耍,走到哪裡真龍都不管。紫七煞的“困字訣”很厲害,延伸近百里的龍族宮殿整個都罩在封印下,我每次抬頭望天,都看得到空中漂浮的紫色霧氣若隱若現。
對於龍族來說,被囚禁在自己家裡算是奇恥大辱了吧,真龍每隔半月就會卯足力氣要衝破封印,可不管它怎麼橫衝直撞,紫色的霧氣像是永恆定在那裡一樣,怎麼都突破不了。
真龍肝火旺,易怒,它一發怒就會大罵紫七煞,連著把傳授紫七煞“困字訣”的羽族族長諾袁一塊兒罵,罵到羽族族長,就會提起那個女子的名字,沒錯,那女子便是罪魁禍首鸘雲。
且莫忘記,鸘雲的真身是一隻鷫鸘鳥,凡是禽類都是羽族成員。
可是鸘雲早就死了。
她的轉世——前波宏族的妘公主,也早已香消玉損。
它會一怔,非常明顯的一怔。
前一秒鐘還在空中翻滾撒歡的巨龍瞬間被冰凍住一樣,被它攪和得渾濁不堪得空氣也在剎那間凝滯。
然後,它就像是焉了的柿子,軟塌塌爬到樑上躲進個人小世界。
它會縮成團合上眼睛,連綿不絕的叫罵聲也就此戛然而止。
這,都是因為“鸘雲”兩個字。
“到底要多痴情——多白痴,才會對一個差點害死自己的人念念不忘?要是沒有她,大笨龍的逆鱗不會被拔掉,不會被封印,血鱗人不會受到詛咒,伽流、淅、澈他們都不會早死。”我狠狠剁著白菜梆子,巴不得揮刀把真龍對鷫鸘妹妹的情絲全部斬斷。
盲婆婆摸索著爐臺走到我身邊:“哪有你這麼切菜的?一定濺的到處都是了吧。”邊說便給我收拾。
我憤憤:“還一天到晚說我笨,我看它才是真的沒腦袋。”
盲婆婆意味深長地笑了:“卓兒,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呢?”
我愣了一下,慌忙擺出氣勢說道:“不去追殺就很對得起了忘恩負義的傢伙了。我才不會像大笨龍一樣念念叨叨沒完沒了。婆婆你看,大笨龍喜歡鷫鸘妹妹穿粉色衣裳,就非得要我也穿粉色,真是太過分了。”
慶幸那個年少的我沒有對天發誓,說什麼“要追殺忘恩負義之人到天涯海角,最不濟也會忘得一乾二淨”,也就僥倖免去了日後遭到天打雷劈的命運。
想那年少輕狂的我,一定如何都想不出,思念一個人的瘋狂會把人折騰得瘦骨嶙峋,被深愛之人傷害的痛苦足以叫人死上百遍。
而在我眾叛親離的時候,陪伴在我身邊寸步不離的,是那條大笨龍。
這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