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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念伽流,就不顧人家日理萬機,硬是喊回來傳授我功夫。伽流也真是好脾氣,家族的事、血鱗人的事加上宏真族朝廷裡的事,哪一個不是叫他忙的焦頭爛額?竟然還勤勤懇懇一次次往龍族跑,抽出時間教我!
而現在他來不了了,婚禮就在兩日後,真龍擺好了千里眼準備看直播。
後來,基本上是淅教授我功夫。
而我在他手下,明白了什麼叫做嚴師出高徒。
沒死在龍爪之前,是郜凡哥哥教我,現在想來他大概是不想我太無聊,有意給我找事情做,他教的招式基本都是花架子,舞劍跟跳舞似的。後來伽流教我,也是隨便挑了幾招簡單實用又易學的,並沒有幫我打什麼根基。
而淅,絕對是聲色俱厲。他在卯時把我拽出被窩逼我扎馬步,在我握劍姿勢稍有偏差的時候用樹棍兒狠狠敲手,在我輕功少有成就的時候讓我揹著沉重的麻袋繼續飛簷走壁,我練的苦了,哭了,吵到了真龍,它就會護短一樣把我圈起來,責怪淅逼得太緊。淅也總是有他的理由——玉不琢不成器,採玉雕玉是很痛苦的過程。
真龍聽後,也會跟著點點頭。
我氣急。
真龍:“淅說的也沒錯,本王和伽流都不忍心逼你,不舞之鶴遲早會吃虧。本王可是給你龍血的,不能給龍族抹黑。”
伽流婚禮(二)
真龍用上各種高壓手段逼迫我又喝了幾個月的龍血,可我的臉色依舊灰白,頭髮倒是烏黑,在月色下像極了飄悠悠的女鬼,真龍對我稍微恢復的那一點兒氣色很不滿意,第一個責怪的就是盲婆婆,說她做的飯菜沒有營養,它張牙舞爪把婆婆瘦小乾癟的身軀蓋在龐大的陰影中。可婆婆做的飯算得上全天下最好吃的,我每天要吃好幾大碗呢!
它又轉向我,同一個話題重複八百遍:“嘖嘖,”體型龐大的黑色真龍擺出一副斤斤計較鼠肚雞腸的模樣,“給你喂多少龍血了?普通人喝一滴龍血能延壽數百年;就算死了,喝這麼多量也該活過來好幾次,你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還能一眼看出來你剛死沒多久?救你真不划算。”
我白它一眼:“會不會你被封印了萬萬年沒活動,血都變稀了?”
真龍氣得跳起來,宮殿頂雖然很高,可還是差點被它撞破:“你說什麼?!什麼叫‘血變稀了’??你以為我是市場上兌水買酒的黑心商販啊?”
我趕緊捂住的耳朵,它聲音那麼大,不怕傷元氣嗎?叫它這麼吼下去,我的耳朵遲早會聾掉:“生命在於運動,你封印的時候保持一個姿勢萬萬年,還沒法吃東西;出來封印又被關在困字訣裡,也沒辦法活動,龍血可能稀了那麼一點。”
真龍“哼哼”兩聲:“就算一滴龍血兌一缸水照樣是起死回生的珍寶!我說你爭點氣,別給我丟面子!說出去別人都不信餵了一年多龍血的人不能死而復生!你這什麼體質啊?是不是上輩子欠了哪個高人的債被下咒沒法轉世?沒法轉世的人救起來是麻煩些,可我也把你給救活了啊。”它的龍身轉著圈像蛇一樣把我纏起來,“還這麼瘦。後院養的雞鴨鵝不夠吃嗎?我叫淅給你帶燒吐雞來,對,叫他給你帶兩隻回來!非要養胖你不可,免得別人說我虐待你。”
我看看依舊枯瘦如柴的胳膊腿,心裡暗道,我並不是吃不胖的人,大概是因為死而復生改變了體質。具體原因,我並不清楚。
吃晚飯的時候我一直在找機會向婆婆道歉,不是她飯做得不好,是我自己不爭氣,吃再多山珍海味也長不胖長不高。
我在紙上畫了一條長蟲,頭上兩個角兩根鬍子,表示這實際上是一條龍,捏緊拳頭做出“打”的姿勢朝向紙上的龍揮去:“這條壞龍!”然後拉著婆婆的胳膊撒嬌:“婆婆,您做的杏仁炒蝦米和五宰雞全天下第一!不要聽那條龍瞎說。”
婆婆還是慈祥地笑著,老樹皮一樣的佈滿褶皺臉卻叫我十分安心,她端上來燒鵝,把蔥花小料敷上去,刀子切開來,裡面滿滿全是我愛吃的黃板栗。我一把抱住婆婆,嚷嚷著“婆婆最好了”。婆婆抬起手拍著我的頭,她手腕上還是繫著那兩條絞紋麻花姊妹鏈。
她的一雙女兒行蹤何處,還沒有訊息。
小殘跟著我享了口福,正在津津有味啄小米。
只有真龍事兒多,神不知鬼不覺突然冒出一大團熏天黑氣,在我們背後大吼一聲:“又是燒鵝?不是叫你換一樣食材嗎?”
“婆婆年紀大了,上山下山買食材不方便,你彆強人所難。婆婆做的板栗燒鴨是全天下最好吃的。”我爭辯。
真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