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吻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子捂臉眼睛一閉,乾脆哭出聲音來。
小貅一直在輕輕啄它的臉,親親破碎的眼球:“沒事,反正守寶和守金也回不去,我們在這裡待著也挺好。”
剛才被淅一刀斬碎的綠松石盒子裡滾落出來兩個小小的石雕,一溜煙兒來到我和淅的腳邊,兩隻比小貅大不了多少的守財神獸靜靜躺在地面。
守銀和它大哥守金遺傳了爹孃的基因,對吞噬財寶的熱愛超過尋常貔貅,不僅如此,它們真是天下萬物無所不吞,因此就像是吃多了高熱量食物的人類一樣容易發胖;恰恰相反,守財和守寶一對兒姐妹為了減肥對要吃下的寶物千挑萬選,結果不僅“餓”瘦了,還“餓”小了——這四隻貔貅結成兩對,到有著微妙的互補。
可是貔貅在死的時候,總是會變回最初的大小,手掌大的神獸化為黑石,一個抬著爪子彷彿要拍扁源源不絕的盜寶賊,另一個長著大口不知是想吃下所有的寶藏還是要吞掉入侵者。守寶和守金即便死掉也還是要盡忠職守,叫人肅然起敬。
“老哥……叫我先逃,可逃過一劫又有什麼用?我再也回不了家,都沒辦法把你葬到爹孃的墳旁邊。”
我一時間五味雜陳,只想要抱住它們兩個。
淅還是拉住了我。
“讓它們靜一靜。”冷靜如淅,可我還是在他眼裡看到了少有的灰色死寂。
看著抱頭痛哭的貔貅互相舔著傷口,我意識到它們並非好戰的物種,一時間忘了身上被大黑貔咬下的傷口依然在疼,只顧著埋怨淅下手太狠。
“你的鼻子……”我撕下一塊裙邊給大黑貔包紮上,“還能不能長好?”
大黑貔任憑我擺弄,三下兩下就捆成了傷兵,它那大爪子搭到我肩膀上示好:“嗚嗚嗚,好疼啊……”
一旁的淅語調依舊冰冷、不屑:“裝可愛給誰看?誰不知道你們神獸自愈能力超強?”
大黑貔垂著頭不滿地咕噥:“求一個安慰都不行?”
血色不再滲透裙角麻布,我解開繃帶,大黑貔的碎了四半的鼻尖已經完好了,只是上頭留下了十字形狀的傷痕。
它舉起永真公主的照妖鏡,摸著可憐的鼻子,聲音十分悲哀:“毀容了……”
“淅剛才說……赦免貼上沒有寫名字?沒有寫名字就不能得到赦免嗎?”我試探著轉移話題,總想盡力幫幫它們,“如果把你們兩個的名字寫上呢?”
“赦免帖如果在紫七煞手裡,她肯定不答應。”小貅搖搖頭,“那七殺星殺手本來就不喜歡我們貔貅,總是說我們吃錢長大的沒心沒肺。”
“或許……或許你們可以找紫七煞說一說。畢竟你們都沒犯什麼錯誤,哪裡談得上‘赦免’,不是有罪的人才需要赦免嗎?啊呀,我們是不是都太消極了?或許你們的名字寫在赦免貼上呢,對,肯定寫了,你們可以找紫七煞去看看啊。”我強打起精神,努力笑出來。淅輕輕揪了我的衣衫,搖一下頭,示意不要再說下去,我那剛剛堆好的笑容悄無聲息崩塌了。
“赦免的同伴肯定都是高階聖血的繼承者,像我們貔貅本來就在魔族裡沒什麼地位,大家又要我們看守財寶,又嘲笑我們。”小貅抽泣一聲,咬咬牙平靜呼吸,“赦免不了就算了,大不了一死,誰怕誰。”
大黑貔抱著小貅,兩個都在流淚:“其實從‘聖王’答應把我們四個送給龍神的時候,我們就被捨棄了,萬萬年沒有回家,不也捱過來了嗎?再來個萬萬年又如何呢。”
我趕緊打圓場:“別說的這麼慘啊,怎麼會死呢?趕緊找到紫七煞求求情,她救過我的命,應該不是個狠心的人。說不定還真的可以回家呢。”
“其實天魔族並不算是家,只不過祖上都葬在魔族沉睡之地的旁邊。”
小貅嘆一口氣,抹掉自己的眼淚,又幫著大黑貔擦乾僅剩餘的一隻流淚眼睛:“等到聖血法力消失的那一天,我和你大概都會化成石頭。不回家就不回家,不走了,不離開這裡了。守財和守金為了這片寶藏沒了性命,我們也守著這寶藏變成石頭吧。”
大黑貔吸一下鼻涕,有些傷感又有些歡喜:“親愛的你終於答應跟我在一起啦。”
小貅“噗嗤”一聲笑出來,又板起臉,故意嗔它:“誰稀罕跟你一起?要不是回不去走不了的,誰要跟你死在一處啊。”
我小心翼翼把守寶和守金放好,納悶:“如果不能歸位呢?不能回家的話真的會變成石頭嗎?”
“就跟龍神用龍血吊住你的命一樣,魔族的存活全依靠‘聖王’的聖血,也是我們法力和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