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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九木陣怎麼走,誰跟你這麼笨腦子!給你講無數遍也記不住一條路。”他的聲音無比沮喪,“都怪你夜裡不好好睡覺,跑出來惹一身禍!”
我被他話裡的邏輯繞暈,只聽沉默許久的清開口:“汾,可信嗎?”
汾纖長的手指有節律地敲打臂上纏著的黑紗,她笑了笑,聲音輕柔:“小鬼的話有幾分可信。奉卓也不像是有意識進入九木陣,不然這夜深露重,該穿好鞋子和長衣。只是這丫頭表情有些怪異,不知道隱瞞了什麼。我們不妨先讓小鬼領路,如果有差錯,就——把她的頭割下來。”她笑著看我,如果我是個聾子聽不見她最後一句話,只看她溫和的笑容,絕對會錯以為她在對我噓寒問暖。
相比之下,母夜叉濘已經不那麼可怕了,濘的嚇人之處在於她的蠻力和暴躁型格,但都是暴露在外面,一眼可以看穿的;汾的可怕之處在於借用清麗的外表作為掩蓋,她絕對是知心姐姐的不二人選,可貫微動密的眼睛和思維縝密的謀劃又叫人渾身汗毛倒立。
浩使勁兒一推淅:“你走前面。濘帶上奉卓走後面。”
淅與我擦肩而過的時候,惡狠狠瞪了我一眼。
夜間頗涼,我光著腳,只覺得寒意從腳底侵入五臟六腑,幸虧心善的汾給了我她的雙面披風,身子不至於太過冰冷。淅領著我們在一座三層九塊石堆前停了下來,石堆右面是一道延伸至樹叢中的牆壁,左邊是僅容一個人透過的入口。
首領清叫住他:“為什麼不往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