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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我完全是被洶湧水流推著走的小舟,是刀俎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叫住了差一點就把我殺掉的母夜叉:“濘,先別急著下手。”
這男子身形很高,雖然整個人基本全部沉浸在夜色中,還是有著任憑千軍萬馬攻擊卻穩坐釣魚船的氣勢。
他就是弒龍派的三把手,後來接替了涯,擔任弒龍派副隊長,他叫做清。
隨著他一同從草叢裡站起來的,還有兩個身影,其中一個一口濃濃的北方遊牧民族腔調:“這麼晚的天,誰在九木陣裡亂逛?呦呵,還是個小妹。”
九木陣?
我一臉茫然。
他在說什麼?這裡是九木陣?
真龍曾經說過,龍宮地處偏僻,隱藏在深山老林,周圍還有上古術法九木陣保護,凡人根本靠近不得。這麼說來,我果真出了龍宮,這不是做夢,是現實!可還有誰會在三更半夜在九木陣裡鬼鬼祟祟?我的腦袋轉的飛快,記起來白日裡把玩“千里眼”,在鏡中看到九木陣裡有幾個血鱗人的身影,這麼說來,眼前這四人就是弒龍派?
夜色太濃,我看不清他們眉間是否有紅色印記。
那個名叫“濘”的母夜叉一把將我提起,力道不輸於男子:“喂,你是誰?在九木陣裡做什麼?你是真龍身邊的人?”
那個說話帶有遊牧民族強調的大哥點起火把,夜色太濃太暗,火把木頭裡面可能摻雜了少量磷粉,慘白又帶著淡藍顏色的明亮的火光與背後黑黢黢的搖曳樹影形成強烈對比,四人眉間的硃紅色標記照得清清楚楚。
血鱗人。
弒龍派!
我嚥了咽嗓子,假裝鎮靜地回答:“你們說的什麼?我聽不明白。”
聽了我這句一戳就破的謊言,他們顯然不買賬。來自遊牧民族的血鱗人帶頭“哈哈”大笑出聲來。
清四十多歲的樣子,他冷笑一聲,說話也不留情面:“不明白什麼?剛才浩點起火把的時候,你對我們眉間的印記觀察很仔細啊。”
我在心裡連著嘆了好幾聲,埋怨自己真是一個失敗的撒謊者。
粗暴的濘一把掐住我的脖子,真是比更年期婦女還容易激動,比母老虎還兇惡,她咬牙切齒:“敢耍我們?你是不是龍宮裡的侍女?”
我痛得直搖頭,淚水一顆顆掉下來:“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遲遲未開口最後一人也是個女子,不過二十五六的年紀,但她比濘這個母夜叉要溫柔許多:“清,”她勸眾人,“先把話問出來,既然進得了九木陣,應該不是百姓家孩子。我們在九木陣第一重兜了一整天都沒能找到進入第二重的入口,或許她知道也說不定。濘姐,先放她下來吧。”
藉著火光我看清了這年輕女子的臉,很是恬靜美麗,嘴唇薄薄,但毫無生氣和血色,整個看上去蒼白白跟幽魂一樣,她與另三人不同,額上和臂上分別繫著一條黑帶,我心裡暗道,莫不成她在守孝麼?
母夜叉濘顯然不聽,但聽到頭領清說了一句:“汾說的沒錯,先放她下來。”
濘一鬆手,我屁股落地,重重摔了一跤。
“喂,小妹叫啥名字?”浩靠近我的時候,我聞得到他身上的牛羊奶香味,記得有一個段子,說馬背上的民族玩捉迷藏都贏不了,因為身上的奶香和牛羊肉肉香太濃,跟桂花似的飄出十里之外。浩聰明地想出瞭解決辦法,他動用內力可以讓奶香和肉香平均散佈在一個固定的空間中。想必對於花香殺人大家都不陌生,而浩的絕技之一就是在飄散瀰漫的奶香和肉香中夾雜毒液,他很清楚,既然隱藏不了的,就用它佈滿空間,然後轉化成兇器,這樣便可以殺人於無形之中。
至於浩使出此招,那是要在些時日之後,現下暫且不談。
我揉揉摔疼的屁股,報上自己的名字。
“奉卓,”清先給了我一個警告,“要是敢撒謊,就剁了你腦袋。現在回答我,你什麼身份?為什麼在這九木陣?”
我低聲:“我也不知道,一覺醒來就躺在這裡了。”邊說邊打個寒顫。
汾好心給我披上她的雙層披風,打量著我的表情,覺得言辭可信,柔聲問:“奉卓別怕,你怎麼會一覺醒來睡在這裡?”
是啊,這個問題我也百思不得其解。真龍不是說龍宮被紫七煞下了困字訣,我和它都出不去嗎?
看著我搖頭,汾又問:“真龍把你送到九木陣裡做什麼?”
我的心一驚,這個問題絕對不能回答“不知道”,因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