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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小的嗓子裡爆發而出，不知她瘦弱的身體從哪裡得來如此氣力。
淅鎮定道：“只是虎吼，不必害怕。”
我嚇得縮著腦袋點點頭。
“我孃親是龍。”真龍咕噥一聲，盯著白虎的雙眼忽然一緊：“不對——”
“小心”二字還未說出口，黃衫少女身上的虎皮花紋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擴散開來，期初紋在她面板上的花紋滲入地面，油漬沾到衣衫上那樣一圈一圈擴散開去，頃刻間把我們全部吸進了她開啟的結界。淅跟我都與真龍靠得稍近，因此除了我們三人之外的其餘暗守被吸入到了結界的另一端。
不管是龍捲風，還是漆黑森林，還是黃衫少女，都在我眼睛模糊的一剎那消失不見。
周圍的空氣裡浮現著淡淡的褐色條紋——虎皮花紋的顏色，虎皮花紋的紋路，好像一張巨大的老虎皮鋪天蓋地，遮住了樹林和天空。
我伸手去觸碰漂浮著的花紋，明明是透明的空氣，卻隔著無形的牆；等漂浮的花紋固定了位置不再左右移動，我又一次伸出手想要觸碰，誰知食指指尖彷彿被螃蟹鉗子夾住一樣，整個人被無形的力量往花紋裡面拖。
這道虎皮花紋都沒有我的手指粗，最多十公分長，卻能吸掉我整條胳膊！
“這是什麼妖法？”淅揮刀去砍這些漂浮的虎皮花紋，誰知剛觸碰到虎皮結界的儈申立刻被吸入虎皮花紋中，淅都沒來得及抓住刀柄。
“儈申！”
真龍立刻叫住淅：“不要去追。”說罷單手拽著我另一隻胳膊，與吃人的虎皮花紋進行拔河。龍族的力量可不是隨便說著玩的，作為神族創造的最古老物種之一，它們的法力在天上地下僅次於神靈。眼前這隻白老虎就算再厲害，也不是龍的對手。
真龍只一拽，我就得了救。然而抽出來的胳膊上也爬滿了虎皮花紋，與黃衫少女身上的一樣。
“你中了術，回頭本王給你洗乾淨。”真龍暫時放我在一邊，眯著眼睛湊近懸浮的虎皮，頗有意味地開口：“本王基本猜得到她真正身份，可不清楚究竟是哪一分支。”
我問：“有龍神，會不會也有老虎神？”
真龍彈一下我腦門，笑：“本王倒是見過幾只挺厲害的，可沒有一個能戴上‘神’的光環。這女娃虎子造的結界迷宮看上去挺厲害，可比跟本王交過手的那幾只差遠啦。”邊說邊直起了腰板，彷彿自己頭上頂著閃閃亮的光圈。
“那她究竟是誰？到底什麼來歷？這虎皮結界力量不小。”
真龍不多解釋，只是引我與淅繞過一道道虎皮花紋：“這個是用‘虎靈’結界出來的迷宮。一旦走錯，或者觸碰到懸浮的花紋，都會被吸入異世界，所謂的異世界也就是虎族的墓地，無數只沒有形體的老虎在那邊眈眈等候獵物上鉤。換而言之，一旦向你剛才那樣整個人被吸進入，就是會死掉。你們兩個要小心，跟在本王后面走，千萬別亂摸。一會兒看到虎頭圖案，切記那是白虎的真身，千萬離開三步之外，留這隻母老虎給本王收拾。”
我倒吸一口冷氣。剛才手臂被吸入時，我就已經感覺到了爬滿面板的死靈，冰冷黏膩又無生氣，好像千萬條小蟲在撕咬。若不是真龍拉我回來，只怕此時我早已命喪黃泉。
虎皮迷宮（二）
說罷，真龍抬起頭來，望著佈滿橫七豎八虎皮條紋的天空，那裡浮著黃衫少女的虎靈，真龍挑釁：“陷入虎皮迷宮的人鮮少能活著走出來，大多不是被吸入異世界，就是餓死在路上，或者被你這隻蟄伏的老虎吞掉。只可惜啊，本王早在萬萬年前就把虎皮迷宮玩了個遍。這點兒小把戲困不住本王的。”他揪起一條虎皮的角，抽毛衣線一樣卷在手裡，好似貓在玩弄線團。虎皮條紋張開怪獸一般的嘴，齜著牙齒要吞食真龍的手，真龍公子挑著食指，彈指之間擊退從異世界中逃逸出來的靈，龍不愧是王者之族，吸走儈申刀和我半條胳膊的結界吞噬不了他分毫。
真龍“嗖”一下揭傷疤樣地撕下虎皮花紋，迷宮結界好像裂了縫隙，藏在這條懸浮花紋背後的，居然是一朵含苞待放的紅色薔薇花。
那是一朵掛著夜裡寒氣凝成露珠的鮮豔紅薔薇，紅得在暗夜中微微發出血光，好像輕輕用手一捋就會滿袖子的腥血。
真龍掀起狂風將空中懸浮的條條虎紋全部掀開，大手一收，把所有開啟虎靈的結界入口全部打散在空中。
我和淅驚呆地嘴巴合不攏，眼前的奇異景象，那裡是常人所想象得到。
空中，一秒鐘之前還是遮蓋著虎皮花紋的位置，揭開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