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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程光真的只是來採藥,但是什麼草藥會長在這種地方?”泰和心中疑惑道。
心中犯疑,自然眼光不離程光片刻,希望能找到些什麼,程光似乎完全不知後面跟隨的泰和的心思,只顧向上爬行,雙眼在碎石與植物間轉悠。
“程護衛,你要找什麼草藥,給我們倆說說,也好幫上個忙不是嗎?”泰和朝程光大聲說道。
程光有意停了停爬行動作,轉頭對向泰和,道:“黑節草!”
“黑節草?”泰和驚訝道,這可是有著“仙草”美譽之名的草藥,僅生長於海拔較高的峭壁之陰處,且需常年吸食天地之靈氣,日月之精華,環境苛刻異常,此前他也只是在書籍中見過相關描述,想不到有幸能在這山中見到。
“長什麼樣你應該知道吧?”程光問道。
“嗯!”泰和點頭道。
泰和只是很不解,若是一般病情大可不必涉險來尋找這麼一株草藥治病,若是病情瀕臨危機隨時斷氣,那更應該去找別的藥物,只有一種情況,才會來找這樣的草藥,那就是他所要治癒的人,處於昏迷之中,雖無性命之憂卻也對此萬般束手無策,而黑節草歷來素有仙草之美譽,無千年人參之類有著起死回生之功效,卻能有效治癒各種疾病,這正是其獨特之處。
那到底是什麼人能讓程光甘願冒險來尋找這麼個草藥呢,無疑這件事激起泰和願為此一探究竟的興趣,因為找草藥是為了治病,那麼就必然有人與程光在一起,而這人又會是何人?
泰和不動聲色的跟在後面,細心觀察每一處角落。
一前一後二人的對談,近乎將中間的王立勇給遺忘了般,王立勇確實不知黑節草是何物,所以聽到黑節草三字時根本沒有泰和那般驚訝,他還以為它只是一株生長在高山險峻之處,比一般藥物稍顯稀有名貴些的草藥罷了。
本想好好問問二人細節,尤其是泰和與程光對完話後,王立勇見泰和並未表現出對自己有再說話的意思,初時還有些不悅,但見到泰和投來的眼神,才猜到泰和是不想讓他參與進來,當他看到這點,他重新審視了下目前他們的處境,在這山腰之上,地勢越發險峻,雖說程光是上來找草藥,但什麼意外都有可能發生,而他就跟在程光身後,些許細微動作都難逃他的雙眼,而泰和跟在後面看前面的視線正好被自己所阻,所以在現有環境下,為萬保無失,調整自己的職責是十分必要的。
於是乎,三人各負心思,亦步亦趨,向上爬行,碎石斷道不時出現,阻礙他們腳步,三人時常需停下來清理一些阻礙之物方能在往上前行,併為此耗去太多時間。
看著這緩慢的進度,程光心中似乎甚是著急,尤其是許久不見黑節草的蹤跡,似乎是不太相信眼前的現實,那對深邃的雙眼不時的掃過每一寸土地,但依舊毫無所獲。
越臨近山頂,程光的心情越發沮喪不已,當掃完山頂每一寸地面之後,無比失望的表情溢於言表,暗罵一聲運氣不佳之後,有些放棄的轉過身去,打算就此下山,但卻見泰和佇立原地,死死盯著一個方向看去。
泰和運氣確實比程光好,因為他看到在自己右側幾丈外距離有一凌空壁尖,一眼望去有些陰潮昏暗,但細細看去,能見到有一株植物,傲然直立於壁尖岩石細縫間,根莖多節,高約一寸,花瓣黃綠色,長圓狀披針形,這正是黑節草。
他還來不及歡呼,程光已行至懸崖邊緣,用腰間單刀割下黑節草,這次他沒將草藥放入背上的簍中,而是直接揣入懷中,想必對此藥甚為珍惜,隨後才小心翼翼的後退下來。
“恭喜!”泰和賀道。
“多謝。”程光的言語卻著實夾雜著些複雜感情。
找到黑節草之後的程光雙腳急速交叉,一路飛奔似的跑下山去,完全不去控制急速下山的速度,僅在急速中控制步率和幅度。而泰和與王立勇卻學不來程光這下山招式,慢慢下山又根本跟不上程光,生怕給跟丟了,沒下去幾段路程,便腳踩滑石,連滾帶爬般一路滾落而下,甚是狼狽不堪。
等他們稍能控制住身子時,卻已滾了大半個山道,身上不免受了些皮外之傷,但更為令他們無措的是,程光已從他們眼前消失。
“想不到還是讓他給逃了。”泰和略微失望道。
“那人腦子到底在想什麼,難道還怕我們害他不成?”王立勇說道。
“可能我們大家都在提防著對方吧,在這深山之中生活了那麼久,我們對他而言,就是陌生的外來客,甚至會危及到他的一切。”泰和略有所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