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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氣侵襲,喘息越發頻繁,不過此時頭腦卻異常清醒,難道是為了那個秘密?一個連自己都不相信的秘密?老人驚奇的打量著眼前這個綠袍人,看不出任何的異樣。
不知為何,老人心中除了寒意,開始夾雜著惶恐。
“我猜你已經知道我想問什麼事情了,那麼,你該開口了。”
“我已將死,又何必多此口舌!”老人已抱著必死的絕望,仍不願說出心中秘密。
“我既大費周章來找你,必然有所準備,你死是早就註定的,不過作為交易條件,你的血脈我可以網開一面。”
“那個不肖子隨你處置。”
“那你的大兒子呢?你不會忘掉他吧!”
“目無宗法,以下犯上,早就被我流放了,是死是活與我無關。”
“想不到你李興中是個徹底的孤家寡人,李氏基業不斷送在你手上真是個天大恥辱,別以為你能死不開口,你的親人,你的家族,你的王國,你的子民,你自己想想。我有辦法讓你永遠躺在這裡,就有能力去做一些事情,一些你不敢想象的事情,到底是為了那個秘密,還是為了他們,孰輕孰重,做個了斷吧!”
“這麼說如今我這傷是你設計的,看來在我身上費了這麼多功夫。既然如此,你應該知道向我問你想要的東西,結果會是什麼?”
“真是個不知好歹的老傢伙!”綠袍人旋即把劍一劃,直刺左肩骨髓,老人從脖頸到肩膀都滲出紅紅鮮血。
“我說,你不是來要我死的麼,還等什麼?”最終面對死亡之時,老人骨子裡顯露出錚錚之氣,不失半點王者之風。
“既然你想死,我就成全你,那個秘密你就帶到棺材裡去吧,我遲早會知道的,哼。”綠袍人抑制不住胸中怒火,從老人左肩拔出劍後,霎時間綠光滿身,手上綠劍綠芒暴漲,直刺老人心臟。
“啊!”一聲慘叫,老人從夢中驚醒,手緊緊拽著毛毯,一席冷汗潸潸而下。
隨著時間流逝,老人慢慢平靜下來,左手動了動,感覺無太大異樣,接著自然的摸了摸脖頸,也未察覺劃傷跡象,但胸口,傳來陣陣錐心之痛。難道這是一場夢,但為何會如此真實?
老人再次呆望遠處那木架,這不是真的,可對這些歷歷在目的跡象卻無法解釋,只是越來越察覺這並非一場夢。燕氏遺族,那綠劍,那翡翠玉腰帶蛟龍浮雕,咄咄逼人的追問,這絕非自己能虛構出來的,可自己身上的劍傷卻無半點痕跡,太過匪夷,莫非這是巫術,可細想之下,又有些不合邏輯,那這究竟是什麼?
疑惑,不解,滿滿充斥整個大腦,愈發去想,愈發覺得毫無頭緒,年邁的老軀也愈發疲倦,在這小屋中,無人可以解答這個問題,只有再次遇見,可老人不希望有下次,因為這不是一個好的跡象,同時也不得不嘆息這可能是一個不祥徵兆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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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甄國三寶
甄國殿堂之上,有一各式寶石鑲嵌於金座四周,座上鋪就一層鵝絨大紅墊,在金座左側十步之距,站有一人,約莫二十出頭,正低頭撫摸跟前金架之上的銀甲,雄獅護胸,雙龍齊肩,銀甲之下有把寶劍,劍柄鑲玉。
“殿下!”一男子畢恭畢敬拜倒在殿堂臺階之下,這正是從老人小屋中出來的中年人。
“魏星揚,父王還沒開口麼?”年輕男子問道。
“是的,恕卑職辦事不利。”
“這老匹夫真是嘴硬,我李成翰是這個王國唯一的繼承人,為何立個遺囑昭告天下就如此困難?難道他還指望那個早被流放的廢物不成?”青年男子大怒道。
“殿下請息怒,如今您已掌控王國大小事務,至尊之位自然非你莫屬,您看,你不是已經得到了祖傳雄獅銀甲和青玉寶劍了嗎。”魏星揚回道。
“立不立遺囑我自是不放心上,只是登上這寶座所需的三件東西,到底何時能給我辦妥。”李成翰用不容質疑的口吻命令道。
“殿下,青玉寶劍現正在您眼前,紅金冠由禮官田峰保管,不日我將雙手奉送到您手上,只是這玉獅戒,目前尚在全力探查,還望寬限些時日。”魏星揚實情相告並乞求道。
“全、力、探、查?”李成翰一字一字,字字錐心。
“殿下恕罪,殿下恕罪,您知道雖禮官與文史官直接聽命於國王,但文史官曆來地位特殊,我已多次探試文史官關於玉戒情況,可文史官泰永年口風密實,因此沒個萬全對策不好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