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瞟見悅昭手上提著的大包小包的菜,心裡驚訝她竟然會自己去買菜,瞬間對她生出了一種憐惜,要是她好好在家,哪有可能是她去買菜。
真不知她這段時間是怎麼過的,她可是一個從未有過苦日子的千金小姐。
展彥之心疼之餘,客氣地問:“你現在有時間嗎?我有些話想對你說。”
悅昭直說:“你有什麼話就在這裡說吧。”
“可是你手上拎著東西,看起來很重。”展彥之不願讓悅昭拎著重物站在路上,但估計自己提出幫她拎,她也不會接受。
悅昭說:“沒事,一點也不重。你快說吧。”
展彥之白淨的臉上閃過一抹尷尬,好像直到今天,他還是不太習慣和麵前這個美麗的女子對視太長時間。
雖然他心裡有不少的顧慮,但依舊鼓起勇氣繼續說:“悅昭,我今天過來是唐突了,我自己也很明白這一點。不過,我確實是有一些話想對你說,如果你有時間,我們找一個人多的公共場所,可以嗎?當然不會浪費你很多時間。”
悅昭心想一次性把話說清楚也好,省得以後再打交道,於是說:“你在這裡等一下,我回去放一放東西再出來。”
悅昭帶著展彥之去了菜市場旁邊一家小茶館。
這家開了很多年的小茶館一共有兩層,因為生意向來不佳,店主也無心打理,一層已經堆滿了和營業無關的雜物,走進去先要繞過幾個大箱子和一堆木料。
等他們踩著高高的階梯來到二樓,卻見二樓的空間也很小,僅擺著四張小桌子。
這裡很熱鬧,人靠窗坐下,幾乎可以聽清楚樓下的每一句吆喝聲。
展彥之和悅昭面對面坐下,點了兩杯配料簡單的花茶。
展彥之靜靜地看著悅昭,內心複雜。
他憶起和她的上一回見面,行程是先去聽了音樂會,音樂會後倆人一同吃了一頓西餐。
那個西餐廳,環境幽靜、佈置高雅,和這個小空間相比,像是兩個世界。
那次約會簡直如同黃粱一夢,就在他心心念念惦記著下一次和她見面時,忽然就收到了她發來的簡訊——
“經過最近的兩次見面,我充分感覺出自己和你不合適,所以到此為止,我們不必再聯絡了。”
當時他讀著那條簡訊,震驚萬分,震驚之後是心灰意冷,就像是好好地走在路上,卻突然撞上了一根鐵柱子。
他的姑姑在他約會前已經鄭重交待過他:“從第一回見面開始,你就要萬分上心,拿出對待學業的專注力和上進心去對待這個女人。雖然我們明白,以她的家境和財富,你是屬於高攀的,但你不許自卑。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只要你本身有實力,機會就是會落在你手裡,沒有人有資格能對你說三道四。”
姑姑的話是直接了點,但展彥之自己也知道如果能贏得悅昭的心,那究竟意味著什麼,再進一步,如果能和悅昭結婚,又意味著什麼。
他十幾載的寒窗苦讀,他此生的理想與抱負,他的尊嚴和目標,幾乎都能憑藉這段婚姻輕易轉化為一個他和長輩們共同盼望已久的結果。
他們盼望太久了,憑藉著偶然的幸運才能得到一個跨越的機會。
他為此還拒絕了同門師妹的殷切表白,雖然師妹一直誠心實意地對他好,但更遠更好的目標令他清醒地放棄了其他的一切誘惑,決心專注於對悅昭的追求。
誰知悅昭沒給他機會。
片刻後,悅昭開門見山道:“你有什麼話現在可以說了。”
展彥之的手指輕按在玻璃杯口上,微微調整好情緒,溫潤開口:“你母親告訴我,你是因為我才搬出來住的。”
悅昭淡淡地笑了,否認道:“不是因為你,是我自己和他們吵了一架,我考慮後打算搬出來住。”
展彥之說:“冒昧問一下,你是不是因為不想繼續和我見面,在這方面和父母的意見不一致,所以才和他們有了爭吵?”
悅昭說:“一方面是吧,但另一方面也是因為我已經成熟了,想嘗試一個人的生活。”
悅昭話裡話外都透露出她當下的生活改變和展彥之沒有直接關係,這一點展彥之自然是聽出來了。
展彥之心裡失望,沒想到自己在她眼裡一點分量也沒有。
展彥之一直按在杯口的手指被嫋嫋升起的熱氣燙了一下,他忽然回過神,意識到自己今天過來找悅昭是一個很冒失的行為。
他怎麼會向她母親要她的地址?還語帶懇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