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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來了電話,悅昭猶豫後接起,當聽見悅琬的聲音時,她平靜地回答:“嗯,是我。”
下午三點,悅昭聽到門鈴聲,走去開門,開啟門便看見門外是久違了的堂姐。
悅琬身穿一件黑色的水貂皮草,左手持著一把長柄傘,右手拿著一隻小巧精緻的軟皮手拿包,微微貼在腹部,她寬鬆的袖子以及肩膀上都沾上了雪花。
悅昭問:“是司機送你過來的?”
悅琬說:“嗯,車子暫時停在巷口對面的小馬路上,應該沒事吧。”
悅昭請悅琬進來,悅琬一進門便不由地皺起眉頭:“這屋子就這麼一點啊?太小了吧,還這麼冷。”
悅琬請堂姐坐下,把暖風機拿到她腳邊,讓她近距離取暖,然後去沖泡了一杯熱紅茶,在堂姐的絮叨下,她慢慢解釋:“屋子裡的空調壞了,房東說之前也打算找人上門維修,但因為使用年數實在太長了,想著就算修好大機率也會再次故障,索性不去管它了。”
悅琬不可思議地盯著轉身走過來的堂妹:“那你就靠一個暖風機過冬天?”
悅昭情緒平和地說:“有這就不錯了,這還是問鄰居借的。”
悅琬頓時說不出話來。
悅昭把熱茶放到堂姐面前,悅琬拿雙手捂住杯子。一股熱氣緩緩繚繞在視野範圍內,悅琬不由嘆一口氣:“你這又是何苦?就算和爸媽的意見不一致,也有商量的餘地,為什麼要一個人搬到這樣簡陋的房子來住?”
悅昭坐下,說:“我沒有辦法了,他們不聽我的想法,連結婚物件都幫我選好了。如果我繼續留在家裡,靠他們提供住處和吃穿,我就沒有資格拒絕他們提出的要求。”
悅琬看著悅昭,無奈地笑了一下,慢慢說:“悅昭,我說句實在話,你姑且聽一聽。父母讓你嫁的人,一定是經過綜合考慮過的,不至於會是一個糟糕的人,你沒必要那麼排斥。我聽你媽媽大致說了他的情況,我倒覺得他條件不錯。你就和他見了兩次面,也沒有好好接觸下去就否定了他,這樣做會不會有點偏激呢?”
悅昭不說話,面對堂姐的這番話,她沒有多大意外,猜想她媽媽讓堂姐來做說客的。
她忽然有些後悔,搬到這裡的那一天不該一時心軟把自己的聯絡方式及地址告訴媽媽。
悅昭始終顧慮媽媽的身體,如果自己徹底不告而別,不讓媽媽知道自己每天住在哪個角落,媽媽很可能會為此憂愁到病倒。
她怎麼說都不能不懂事到那個地步,於是她以退為進了。
誰知道一時心軟,引來了堂姐。
從某種程度來說,堂姐來當說客也算是合理的人選,畢竟堂姐也是聽從了她爸爸,也就是悅昭大伯的安排,嫁給了現在的老公。
悅琬接著說:“你現在還年輕,但總有一天是要嫁人的,對吧?你向來性格單純,沒有什麼戀愛經歷,也缺乏辨別男人好壞的經驗。如果你自己去找物件,以家裡的條件,你很容易被別有心思的人騙,那下半輩子不是被毀了嗎?你不如和父母認可的人相處,這樣既簡單又靠譜。”
悅昭反問她:“那堂姐你現在感覺很幸福嗎?你當初聽從父母的安排嫁給姐夫,你有沒有後悔過?”
悅琬沒想到堂妹問得這麼直接,這多少讓她有些尷尬,但她如實說:“什麼幸福不幸福的,都是小說裡的形容詞。婚姻和戀愛不一樣,能彼此尊重、彼此理解,向另一半保持基本的忠誠,有這些就足夠了。”
在悅昭的注視下,悅琬又補充說:“我真沒有後悔過,要再給我一次機會選擇,我還是會選你姐夫作為結婚物件。不得不承認,父母的眼光真的很準,畢竟他們是最愛你的人,懂得什麼才是真正對你好的。”
悅琬說完,忽然之間想到了自己的當初,垂下眼眸,手指勾了勾茶包上的棉線。
當年悅琬也是二十歲出頭,有一個感情熾熱的男朋友,但她的爸媽一直反對他們來往,原因也很實際,男生是學雕塑的,自由職業,身上的藝術氣質過於濃烈,家境也不是太好。
悅琬頂著父母的壓力,和那個男朋友交往了兩年,最終分手了。分手後她聽從家裡的安排,和一個在校的金融研究生交往,八個月後就結婚了。
她的丈夫畢業後順理成章地進入了她爸爸的公司,很快開始著手起核心業務。
要論自己的婚姻幸福與否,悅琬現在已經不怎麼在意這個答案了。她丈夫的性格本就不是她喜歡的,他過於理性也過於實際,加上是一個工作狂,婚後將全部精力花在了公司的業務拓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