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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帳被人掀起。
朱雀走了進來,他望了望一臉花痴的左少弈,不禁想起柳依婷對夏辰兮總是動手動腳的情景。
他們離開王府已經有一個月,夏辰兮雖然沒有提過柳依婷一個字,但是夏辰兮經常一個人寂靜的坐在角落,偶爾還會出神,出神是夏辰兮從未有過的舉動。
當然一切都必須是左少弈騰不出空來欣賞夏辰兮的絕色,否則左少弈是不會錯過任何在夏辰兮身邊的機會。
夏辰兮瞥了眼朱雀,淡淡的道:“把東西給他。”
左少弈喜道:“是什麼?你還從未送過我東西呢。”
朱雀自袖內抽出卷軸,恭敬的遞給左少弈。
左少弈接過,開啟卷軸,開心道:“難道是你的親筆字畫?我倒是忘了,你可是夏國的四大書法家之一啊。我應該是第一個有幸得到你墨寶的人吧,我們的關係真是……呃?”
花痴主帥與美人軍師(3)
左少弈收住笑容,神態嚴謹的盯著卷軸上密密麻麻的字,閱讀一邊後,他失望道:“怎麼是朱雀的字型?”
朱雀尷尬的笑笑。夏辰兮幾乎從不親筆書寫任何文書。
夏辰兮眼未抬,抿一口蓮茶,身子微微動了動,換了個更舒適的姿勢,斜靠椅背,淡漠道:“這是一個月的詳細作戰計劃,不準再來詢問本王該怎麼做。”
左少弈收起卷軸,凳子朝前拖了拖,與夏辰兮的距離更親密,笑道:“辰王果然人中龍鳳,尚未開戰,就已經詳列出周密的作戰計劃,包括所有可能出現的問題。少弈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
他雖然與夏辰兮認識多年,卻從未一起共事過。早就聽說辰王智慧超群,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怪不得皇上要對他防範著,夏辰兮想坐上帝位,怕也不是什麼難事。
夏辰兮不再搭理左少弈,自顧自的品茶,蓮香在他的指尖繚繞。
夏辰兮也知道左少弈年紀輕輕就坐上鎮遠將軍的位置絕不是一盞省油的燈。左少弈要想拖延戰況,對他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一件事。但他夏辰兮也不是任人擺佈的玩偶。話,說到做到,一個月的時間,無論戰況怎樣,他都會離開。
遙遠的平安城,還有一個小東西讓他牽腸掛肚。
想到此,夏辰兮胸口悶悶地壓抑,微微抬起頭,恰巧瞧見一名士兵走進營帳。
士兵恭敬的向夏辰兮與左少弈行禮,而後拱手道:“啟稟將軍,發現可疑之人正在接近營地。”
左少弈微一挑眉,轉身看向士兵,嚴肅道:“能確定是幾個人嗎?”番國真是性急,他們才駐紮不到一個時辰,就派人來打探情報。
士兵回道:“一共有三個人。打扮怪異,行跡十分可疑。”
“立刻通知全軍提高警惕。一定要活捉此三人。等等。”左少弈命令道:“馬上調遣第七軍隊,仔細搜尋周圍百里之內所有可疑人氏,一個都不能放過。”
花痴主帥與美人軍師(4)
“遵命。”士兵領命離開營帳。
左少弈沉思片刻,笑著對夏辰兮道:“你可有料想到敵方會有此行動?”
夏辰兮不語,指間的青花瓷杯,清香的蓮茶涼了一半,將瓷杯擱在桌上。束起的長髮垂在胸前,修長的手指慢慢地梳理髮絲,似乎並未聽見左少弈的問題。
左少弈當然知道他全部聽進去了,不在意夏辰兮對他的冷漠,笑道:“我們猜猜看,這三人有什麼目的。”他一轉頭,看著朱雀道:“朱雀,你也一起猜猜看,為什麼故意露出馬腳讓我們發現,會有什麼計謀呢?”
朱雀恭敬道:“我只是一介武夫,不敢妄自猜測。”
左少弈玩笑道:“你這樣一說,似乎全軍上下就只有軍師有資格下結論了。”
朱雀尷尬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左少弈好笑道:“那你就猜猜看。”這便是他的處事風格,在嬉笑間聽取眾人看似娛樂消遣的猜測,然後他會根據各種想法揣摩敵方的意圖。
朱雀稍一思索道:“可能是想誘導我們掉進陷阱。”
左少弈微一點頭,轉向夏辰兮道:“辰兮,你的猜測呢?”
夏辰兮站起身,修長的手指埋沒進衣袖,冷淡道:“一問便知。”說話間,人已經走出營帳。
朱雀微微一顫。
他明白夏辰兮話裡的含義。夏辰兮不喜歡拐彎抹角,不會重複同一句話,更是從不兜圈子花費心思去猜測一個人的想法。那三人只要被擒住,必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