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部分 (第4/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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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慣性的回手一摸,拿過了放在枕畔平時用來纏胸的白綾。那白綾早已有數處將斷未斷,血跡斑斑。沈浣一皺眉,這才反應過來俞蓮舟此時便在自己身前,而她一想到那白綾用處,立時便滯住,不知如何動作。
俞蓮舟面色不變,一壓她手腕,沉聲道:“你傷口未愈,用不得此物。”
沈浣頗有些窘迫的一收手,像是掩藏一般,將那白綾推到身後。
俞蓮舟卻是遞給她一件外衫,又回身取過自己搭在椅上的大氅,“冬衣厚實,你披上這大氅,旁人等閒也看不出什麼。”
沈浣“騰”地一下,從俞蓮舟手中搶過那比自己身形尚大些的披風,一抬手臂便往自己肩上披,卻不小心牽動背上傷口,立時便疼得額頭滲出冷汗,右手一抖,披風滑落肩頭。
俞蓮舟見了,心中微嘆,抬手替她拉住右肩掉落的大氅,繫好帶子,沉聲道:“走吧,可要我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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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中天。
冬夜之中,北風雖停,寒氣卻不斷由地底滲出,將空氣凍得冷冽如冰。
安豐行營西側,沈浣佇立高坡之端,極目北眺,望向汾川方向。
深沉夜色之下,徒見山川影,不聞馬蹄聲。
連續數個時辰,前方未有戰報,沈浣如何能放下心?她舊恙未愈,又添新傷,披不得重甲,執不得長槍。同袍兄弟出兵應戰在外,勝負難料生死未決,她一顆心懸在半空,只能深夜之中站在這坡頭,佇立凝望遠方烽煙戰火所在之處,數個時辰皆是一動未動。
俞蓮舟坐在一旁,盤膝合目調息,並不去勸她。
沈浣心情,他又如何不明?大氅下的削瘦身形,披堅執銳時一肩擔了十數萬兄弟生死,而此時,也只能這般獨立坡頭,來陪前線征戰的同袍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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