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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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不行。此事太過危險,俞二俠你必竟不是潁州軍的人,我不能把這活計給你。”
俞蓮舟臉色一沉,聲音嚴厲:“你是三軍主帥,當知自身不可輕易涉險”
沈浣爭道:“這我知道。我自有分寸,到時配以偷襲佯攻,最多不過不得手而已,平安回來絕無問題。”
俞蓮舟也不與她爭辯,只肅聲問道:“你傷好了?”
阿瑜非常適時的□話來:“沒有。昨日裡行軍一天,戰甲下肩膀的傷口又破開了。”
俞蓮舟看了阿瑜一眼,對沈浣緩緩道:“非我託大,沈兄弟,論功夫,你不如我。”
沈浣知道俞蓮舟所言是事實,然則這種一人孤身夜闖敵軍大營的勾當,她實是不想拉他下水。只是俞蓮舟這般在她身前一站,聲音從未有過的嚴厲,沈浣不由得氣勢頓時弱下去一節。俞蓮舟為人生性沉肅,平日裡與其打交道之人無不敬畏三分,絲毫不敢放肆。倒是沈浣因為幼時曾被其救過性命,知曉他雖然看上去冷峻難親,其實內裡對待兄弟朋友最是古道熱腸,就如當初他照顧她與生病的沈竹,話語極少,卻是十分耐心。是以從不曾“怕”過半分。然則如今,俞蓮舟聲音不高,臉色不怒,卻只淡淡一句,竟然沈浣沒來由的心下犯虛,無以應對。見他雙目直看入自己眼底,目光嚴厲之中異常堅持而關切,沈浣掙扎半晌,最終沒能堅持住,低了頭將阿瑜扔過來的那夜行衣給了俞蓮舟。
阿瑜方才一直笑吟吟的,一雙妙目流轉,目光在兩人身傷掃來掃去。看見沈浣不甘不願卻又不敢不交的把夜行衣遞給俞蓮舟,強忍著沒笑出聲來,對俞蓮舟道:“俞二俠,您比將軍身形高些,我去將那衣裳再給你改改罷。”
俞蓮舟卻擺了擺手,道:“不必。”
沈浣嘆道:“俞二俠,此事先不急,也先帖木兒只是其中一環,屆時其它幾部還需通力配合,更有其它計較要一併動手。”
俞蓮舟點頭,“何時?”
沈浣道:“明日升帳,我與諸將商議,再行調兵。何時動手,須得明日才能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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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俞蓮舟離去,沈浣看著他的背影直到其隱入客帳之中,她一回頭,看著此時正坐在椅子上纖纖玉手玩弄著一隻茶杯,慢條斯理喝著水的阿瑜,無奈道:“阿瑜,你故意的。”
阿瑜慵懶的靠在椅子上,妖嬈一笑,聲音嬌膩,仿如在唱著揚州小調:“哎呀呀,將軍這話什麼意思,妾身可是不明白了啊。”
沈浣落下帳簾,走到桌前一把拿過她手中的杯子,“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拿著夜行衣進來,俞二俠不知道你的底細,我還能不知道麼?”
阿瑜不承認也不否認,拉了沈浣神秘兮兮的道:“這男人真不錯哎,阿浣,你看衣裳首飾的眼光孬得可以,挑男人的眼光可是一等一!”
沈浣重重嘆了口氣,皺眉道:“早知你這般亂來,真該把你留在潁州才是。”
阿瑜不買她的帳,哼了一聲,一揚下頜,眼角微挑,“沈大將軍平日裡威風八面,將令一出,帳下諸將無敢不從。可要是教他們看了方才那一折,小兔子似的沈大將軍,人家要什麼你就乖乖給什麼,多一個字都不敢多說,嘖嘖嘖嘖,將威何存吶?”
沈浣但覺異常頭大,阿瑜才不理會她,喝完最後一點水拍了拍手,一把拎起沈浣衣襟,揪著正自嘆氣的她進了內帳,“快點,姑奶奶給你換完了藥,可要去睡了。還完藥以後你要想去偷人就儘管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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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浣之所以能為諸將所推崇,並不僅僅是因為其槍法高超,更因為其行軍用兵確實高明。所謂兵不厭詐,早便是她當初在雁留山與師兄蕭策二人推演沙盤時慣用的手段。加之若論用兵,樓羽、狄行、戴思秦各個均非實在厚道的主兒。甚至連粗豪直爽如賀穹者,對於詐敵也頗有些手段。於是第二日升帳,這幾人你一言我一語,轉眼便定下了全盤的夜襲計策。
而俞蓮舟行走江湖十餘年,雖然未曾做過趁夜偷襲這類勾當,夜探一事還是做過不少次。但是這一次卻真是他頭一次見到如此興師動眾的趁夜偷襲。
當日入夜,沈浣令全營將士帶甲而眠,自己則與諸將、俞蓮舟一同在大帳之中,靜待在江邊瞭望對岸元軍動靜的斥候的訊息。
二更剛上時分,那斥候來報對面元軍營寨燈火已滅。賀穹手下兩名副將親自帶了戰鼓、號角、鍾鑼等物置於潁州軍寨前。約莫又過得半個時辰,烏雲遮月夜色靜謐,但聞風動江水聲中夾雜秋蛩蟲鳴,兩軍營寨皆是燈火掩熄,唯有瞭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