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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挖吧,就這塊。”水寒如常說道。
眾人看看那冰,又看看當家主子,沒人動作。
反常的沉重氣氛讓水寒有些回神,還記得方才他說了什麼,便有些不解、有些惱怒。
“怎麼不行動呢?”
水寒話語又冷了幾分,在這月明星稀的夜裡,活似暴風雪。
這七天來,向來不疾不徐、心平氣定的主子大人活像秋老虎,動不動就發威一下。
一個上了年紀、打水寒父親還在就在水家幹活的老頭兒,舉起他的右手。
“少當家的,這塊田昨兒個才灌水呀!”
聞言,水寒眸一凜,專心凝視,果然如老人家所言,尚薄的冰下還能見到隱約的水流。
“對不住。”水寒明白是自個兒犯錯,坦蕩的道歉。
眾人嚇得活像是醉蝦,個個蹦蹦跳跳。
倒不是主子道歉有多了不得,而是最近他道太多次歉了,反而讓人搞不清楚他神智是否清楚呀!
一錯不二犯的招牌從水寒身上被拆下。
眾人進退兩難,不知道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事?正當此尷尬之際,一名婦人的聲音響起——
“今兒個活也做得差不多了,收工吧!”劉氏豪氣一喊,眾人吊在嗓子眼的心方放下,逃得比飛還快。
而水寒低下了總高高在上的頭,“娘。”活像個等著被杖打的少年。
劉氏實在快忍不住笑意。
“怎麼,昨兒個沒睡好?”
做孃的問兒子,兒子沒有不答的道理,水寒只有老實招認。
“沒睡好。”
劉氏再度想發笑。
“怎麼沒睡好?”
做孃的要問兒子,兒子除了答,也只有答。水寒黝黑的臉浮起暗色的紅痕,全天下他就怕這外樸內深的婦人。
“去陪姚姑娘。”
劉氏在內心狂笑,不過表情還是相當嚴肅,讓人很確定水寒的冷顏冷色是師承何人。
“沒人陪她嗎?需要你去陪?晚上做整夜的活不累,白天該睡不睡,出了這麼多的差錯?”
娘雖然在教訓,但那話裡好像夾了針,扎得水寒更不好意思了。
“姚姑娘要姚二姑娘多休息,不讓她陪,姚三少爺又老纏著季公子,不貼心,我看她一個人,怕她寂寞。”水寒誠實的說。
姚衣衣說在暗房裡其實勉強還看得見,什麼事情都能自己來,死也不要姚爾爾在那暗無天日處添病,於是一個人無聊到快悶死。
他每次去看她,便無法出來。
劉氏眼底堆滿了笑。
天可憐見,郎君啊,咱們的木頭兒子活到十九,總算進入春天,開始對姑娘有興趣了!
“噢,姚二小姐就罷了,自己也是個多病的……但那姚三少不貼心,你倒貼心?娘怎麼沒感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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