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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的事他不想和旁人分享,那是屬於他和姚衣衣之間的事。
“那楚姑娘呢?喜歡樂家的浪蕩子?”不答反問,水寒以相似的問句回問楚小南。
紅豔豔的光芒下,有一個黯淡的笑容。
“少當家何必問呢?”楚小南輕聲答道。
畢竟年紀相當,很多事情不用講得太清楚,水寒明白了她言下之意。
一個更重要的訊息猛地讓男人氣悶——這……樂逍遙難道也對衣衣有意?
一個女子能嫁幾人?當年許了四個男兒,現下都齊全了。
華自芳對姚爾爾有意,季清澄事不關己,而樂逍遙對姚衣衣的友好是無庸置疑的。
而姚衣衣也和樂逍遙很合得來,當年菩薩沒說誰配誰,若讓姚衣衣選擇,她會不會選擇個性明快開朗的樂逍遙……
看水寒不言不語,楚小南又幽幽一笑,“少當家若喜歡衣衣,就抓緊些,當年娃娃親,這個節骨眼上,還說不準她是誰的妻。”
楚小南的話就像塊大石,落在水寒的心上,沉得讓人無法呼吸。
嬌俏如花的姚衣衣對著樂逍遙綻笑,痴迷地宿在他的膀子裡……水寒光是想象便無法思考。
“楚姑娘認為如何?”楚小南在姚家姐弟身邊長大,應該知道些什麼。
一語令楚小南憶起一些事。
樂逍遙向來不曾正經過,什麼事情有趣,他便往那兒去,難保他不會答應和衣衣成親。
這樁娃娃親十數年來都是京裡的話題風暴中心啊!
“樂逍遙他……或許是喜歡衣衣的。”
楚小南感覺得到水寒這個外冷內熱的男人用不同的眼光看衣衣,她知道這麼做很卑鄙,但她無法不曲解樂逍遙的眼光。
遊戲人間還算可以忍受,但她不願他成為另一個女人的丈夫,不願他為了別人而安定下來。
水寒深吸了一口氣。
此時,一聲嬌斥凌冰而來——
“楚小南,你這是在做什麼?”原本和彩衫玩得開心的姚衣衣突然發現水寒和楚小南聊得起勁,醋意大作,便忍不住大喊。
小女人“咚咚咚”的跑回水寒身邊,緊緊抱住男人的手臂,似在宣示主權。
楚小南挑高柳眉,“我在說今年的冰做得真好,可惜被人的髒鞋給踩了。”
聞言,姚衣衣心中恐慌。她總是做了再說,這回是不是又弄髒了水寒最重視的冰了?
“水寒,我不是故意——”姚衣衣的緊張辯解斷在水寒以指封唇之下。
“別擔心,這冰販售時要切要洗,不妨的,我兒時也都這麼玩。”
姚衣衣鬆了口氣,拍了拍胸脯。“那就好。”她轉向了神色不若往常霸氣的楚小南,“主人都說可以了,你沒話好說了吧?!”
楚小南淺笑,“真是個長不大的小鬼。”
姚衣衣這回真的老大不爽!
“哼,少亂罵了,”姚衣衣頓了頓,“要證明我和你誰是小鬼,在今晚夜宴的菜上爭高下吧!誰輸了誰就是小鬼頭!”
楚小南報以相同的自信。
鬥了多少年了,這比試倒是第一次。
爭鬥心起,她也想試試沽飲閣大小姐的功夫。
同是京城第一豔,她想知道她究竟何處輸給眼前小丫頭,讓樂逍遙正眼都不看她一眼!
“比就比,一試定勝負!”
第七章
俗話有云:“冬至離春四十五,百零五日到清明。”
這一天是一年中最冷的時候,寒冷對製冰人家意義重大,是最重要的大節日。
今兒個又正好是十一月初一,眼看再兩個月就要過年,多少有些小過年的味道。
水家廚房外頭,一層一層的擠滿了人。
沽飲閣、京醉樓長年爭天下第一的寶座,好酒無好菜不歡,好菜無好酒不香,上好的酒肆除了要有美酒,當然不能缺少美饌。
姚衣衣和楚小南一出手,菜色自是不凡。
叫不出道道菜名,難以形容的美味香氣飄散在凜冬的空氣之中。
眾人的口水早已流了滿地,眼巴巴的偷瞄著裡頭備膳情況,內心暗暗祈禱趕快開席。
看得到吃不到,饞死的滋味真夠嘔的。
人群前方,劉氏以肘頂了兒子幾下。
“兒啊,這樣子可好?”
裡頭兩個姑娘活像食神上身,全身絕活都搬出來,舞刀弄鏟了一下午,空氣中瀰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