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邦同人)司空堇(東邦)

第10部分 (第3/4頁)

徜徉。

現在出現在展令揚眼中或者說展令揚出現的地方是一個平凡而安靜的鄉村，周圍是一片仿Z國鄉村木質結構的房屋，房屋不多，只有七八家，還有兩三個小孩在乾淨的青石板路上嬉戲打鬧。儘管別人看不見，展令揚還是放鬆表情，跟著自己的感覺向村最後一座最破舊的房屋走去。

房屋外邊只有一圈破舊的籬笆牆，展令揚站在牆邊可以清晰的看見屋裡的格局。籬笆牆裡是一座簡單至極的房屋，之所以說簡單至極是因為房屋只有三個房間，每個房間的門都在外邊，且都開啟著，讓展令揚清楚地看到了屋內的擺設。

中間的房間應該是臥室，只有一個簡單的炕頭，炕頭上放著一個並不大的放衣服的箱子，再多的東西確實沒有了；左邊的應該是廚房，能看見一個灶，和擺在灶上的僅有的三五隻碗和一雙舊的竹筷，邊上還有一雙明顯乾淨許多的新筷子，應該是最近這家來了一個訪客；右邊的房子明顯破舊很多，裡面的東西也很雜亂，應該很舊都沒有用了。

展令揚正在奇怪自己怎麼會來這裡，就看到從籬笆牆那邊走來兩個人，一個是明顯快要入土的老人迴光返照般面色紅潤地被身邊一個年輕人扶著走來，一路還在說著什麼。

看著那個年輕人，展令揚想說什麼卻終究沒有說出口，只愣愣的看著，卻沒想到一直沒有被人看見的自己，在這個年輕人抬頭向自己這裡的一剎那有種被發現的錯覺，即使這個青年轉瞬就移開了視線，但展令揚還是覺得對方看得見自己，當先便走向前，想去同那人說說話。

可是，當展令揚走向前去，停在青年一步之遙時，那個青年卻是毫不猶豫的扶著老人踏過了展令揚的身影。。。。。。展令揚一陣錯愕，臉上是還來不及退去的能有人看見自己的喜悅，僵硬的低頭看了看自己因為有人穿過而有些搖晃的身影，不由帶著傷心、失望等等一系列沒在別人身上體會到的情緒看向已經進門的青年身上。。。。。。

“堇，你該走了，你留在這裡的時候夠長了！而且，你應該去完成你的事了，不是嗎！”老人這麼對那個年輕人說著，語氣裡沒有一絲因為忘年交要離開而帶來的傷感，有的是看破世事的平靜。

展令揚早在聽到老人喚出那個稱呼時，就已呆滯了，沒有跟上已經進門的兩人，自然也就沒有聽到老人後邊的話。

青年，也就是司空堇淡定地笑笑，沒有給出明顯的答覆。老人似乎是為了確定司空堇的答案，停住緩慢的步伐，看向司空堇。看到司空堇臉上淡淡的笑，便明白司空堇是有了自己的決斷，不由帶著欣慰的笑繼續向裡走。

展令揚終於回神，看到的就是走進院子的身影，忙跟上去。已經認出青年就是司空堇的展令揚，自是不會放棄跟著這人的，哪怕人家看不見他。

展令揚一直跟著，看著老人安詳地死去，看著司空堇並無傷心地掩埋上塵土，看著村裡男女老少都來送終，看著村裡人的傷心和悲。。。。。。

就這樣，慢慢地，展令揚知道了司空堇並不是這裡的人，司空堇是從別的星球來的，司空堇有一個可以去到很遠地方的工具，卻沒有人看見過，司空堇很少說話，但只與老人和小孩說。。。。。。沒有知道司空堇的來歷，沒有人知道司空堇的全名，沒有人知道司空堇是做什麼的。。。。。。司空堇的一切都是空白。

但村裡人都知道的是，司空堇絕不會傷害村裡任何一個人，也不會傷害任何一個沒做錯事的人。形容很奇怪，但村裡人堅信著，因為這是那個老人說的。對於村裡人來說，老人說的話就是對，他們一直堅信，所以，老人的離世對他們來說很悲痛的事，但他們也遵從老人的遺言，讓司空堇一個人埋葬了他。。。。。。

雨一直在下，不是瓢潑大雨，卻是纏綿的讓人無端生出一陣感傷。這是老人離世的第三天，昨天把老人埋葬了之後，村裡人便陸陸續續回去了，司空堇一直站在這裡，似乎是等著老人回來。

展令揚一直跟著司空堇，擔心司空堇是內心傷心過度而選擇這樣的方式來懲罰自己。走進才發現，那些雨滴並不曾溼了司空堇濃黑的頭髮，似乎是不願意打擾沉默中的司空堇。

“你不用跟著我了，我也不會告訴你什麼，我明天就要離開了，你也到了該回你應該存在的地方去了。”司空堇並沒有回頭，平淡地說著。

展令揚有一瞬間的呆愣，隨即明白司空堇是在同他說話，高興地走到司空堇身邊，“你能看見我？！你看得見我！那天為什麼那樣做？為什麼這麼多天都無視我？”展令揚有些高興，說到後邊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