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恨歌

第25部分 (第2/4頁)

“小兒乃純陽之體，其病無非驚、癇、癲、疳、痢、火丹而已。但話又說回來，很多所謂名醫卻把小兒變蒸當作病來治了，豈能治好？”

“什麼叫變蒸？”吳連山不解。

封權喝了口茶，“咕嚕咕嚕”地漱口。

“是啊，什麼叫變蒸？”王斜眼問。

“宮大俠針灸如神，知道人體有多少骨頭、穴位嗎？”封權問宮葵。

“這個在下知道。人體有三百二十塊骨頭、七百二十穴位。七百二十穴位中有一百零八個要穴。”宮葵答。他想連這都不懂，江湖上還混什麼飯吃。

“知道什麼是變蒸吧？”封權有問。他要再賣賣關子。

“這個……不知了。”宮葵的臉多少有點掛不住。

“齒者，骨之餘也。人體有三百二十塊骨頭。嬰兒生下來後，骨的發育以一天十段計，三十二天就是三百二十段，以此為一輪，稱為一‘蒸’。骨之餘氣，自腦入齦，長成三十二顆牙齒。每個‘蒸’期完畢，小兒都會發虛熱或出一些別的‘病症’。十輪即是小蒸完畢，一共三百二十天。在‘蒸’的同時，經絡也以這個週期生長發育，分別為腎經、膀胱經、心經、小腸經、肝經、膽經、肺經、大腸經、脾經、胃經。比如嬰兒生下後三十二天，腎經發育，有神智；六十四天，膀胱經發育，耳朵及脊骨的末端會發冷；九十六天，心經發育，會喜會怒……三百二十天，胃經發育，容易不思飲食，腹痛或嘔吐食物。經過這十次變化以後，小兒就開始長牙齒，學說話，懂得喜怒哀樂。期間若出現低熱、汗出等症而無病態者，謂之變蒸，是小兒長氣血出現的情況。變者上氣，蒸者體熱，此時慎不可治及灸刺。天下所謂名醫，那懂這些道理？不懂這些道理，小兒病就難治了。”

這一番話，宮葵、吳連山、王斜眼聞所未聞。凌風也聞所未聞。他們對封權佩服有加。凌風想如果封權揭了皇榜，那宮中患病小兒也許就有救了。

不管他是不是閨女。

但封權和王斜眼混在了一起，恐怕不會有什麼好事，加上一個壞事做盡的吳連山，更不用說了。

“何止是‘止哭郎’，簡直就是神醫。孫思邈③在世也不過如此吧？”吳連山大拍馬屁。

封權捋著山羊鬍，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

“封神醫自然醫術高超，不然你會找上他？”王斜眼奚落吳連山。

“其實也沒什麼事。”吳連山故意吞吞吐吐。

“什麼事，你說就是了，我們兄弟一場，還有什麼不好說的？”宮葵不耐煩了。

“那我就說了。還得從長生湯引說起。那至陰至純的長生湯引被那凌風等人一番攪局後，被新皇帝搶了去，養在了深宮，也是準備作長生湯引了。為此公主恨得毛髮都豎了。做長生不老仙人誰不想？連皇帝都想。我吳連山虔誠煉丹煉了幾十年，想不到最後功虧一簣。公主恨，我更恨哪。”吳連山傷心欲絕，“我幾十年的心血啊，竟毀於一旦！”

吳連山竟“嗚嗚”哭了起來。

“大丈夫有淚不輕彈，哭什麼哭，長生湯引不會再找嗎？”宮葵一臉不屑。

“你們有所不知，我們丟失的那是至陰至純之物，幾百年、幾千年一遇，哪裡找去？沒有了那湯引，我修什麼神仙？”吳連山看來真是傷心欲絕。

“現在凌風已經蹲在大理寺獄等死，何仙姑和鐵柺李被人一箭穿了脊背，大慨也死了，你也算報了仇了。”王斜眼安慰他。

“報個屁，我恨不得親手宰了他們！”吳連山目露兇光。

“何仙姑和鐵柺李的暗箭究竟是誰放的？”宮葵問。

“你問我，我問誰啊？”吳連山說，“怪就怪在這裡，肯定不是公主的人。真他媽的詭秘！”

“當時金吾衛將軍餘觀雷把那長生湯引一拋上天，箭就呼嘯而至，這不是明擺著想引開鐵柺李和何仙姑二人的注意，讓那放暗箭人一擊得手嗎？”宮葵說。

“就是這麼回事。”吳連山說。

吳連山還說，金吾衛將軍餘觀雷把長生湯引搶了回去，以為可以立功，前程遠大了，可後來一夜之間就消失了。

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知是被滅了口還是什麼，反正不見了。

皇宮的詭秘險惡讓封權、王斜眼、宮葵三人出了一身冷汗。

“長生湯引和皇榜有什麼關係？”封權問。

“自從丟了那至陰至純的長生湯引後，公主茶飯不思。誰不想長生不老如神仙？誰都想。公主時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