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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
東方韻蓉眉頭險些擰成一個川字,又見太醫遲遲不來,更是光火。
葉嬤嬤也乖覺,見這場面,忙領著左右跪下討饒。太后冷眼瞧著,覺得女兒如今歷練的越發果決,因有意引導她,也就沒給下人們恩典。
來的太醫卻不是平日裡照看太醫的那一個。東方韻蓉也是疑,但畢竟是出嫁之人,有些話不好問的太細,只是眼風更凌厲了些。
“他是平日裡章太醫的副手,除了章太醫之外,他最曉得哀家的情狀。”
太后見她如此,便細細解釋道。
東方韻蓉始才放鬆了警惕。
張雲芙耳目靈通,建章宮那邊有了訊息,急急地便遣人去了明福宮報信。虞素正玩著王承輝那隻沒人照管的貓,很普通的品種,眼睛卻是出奇的漂亮。虞素也不知道它主人給它起了什麼樣的名字,只是小貓小貓地叫著,還好那貓乖覺。
那貓見來了生人,嗚嗚咽咽地叫了幾聲,便逃也似的跑了。
宮裡沒什麼人,因聽說有外人來,她早早肅清了侍立在左右的宮女,只留舒樂獨自在旁伺候。
“成了?”
虞素瞧著那小黃門,白白淨淨,說話也利落的緊,但總覺得他是活不長的。
“回娘娘的話,事成了,我們娘娘問娘娘下一步怎麼打算?”
“告訴你們娘娘,不出兩天,事必成。”
小黃門聽了也不走,又不敢駁她,虞素知道他心中所想,便又補了一句。
“讓你們娘娘放心,都走到了這一步,我斷然沒有回頭的道理。”
“諾。”
瞧他那憂心忡忡的樣子,果然什麼樣的主子養什麼樣的奴才,謹慎有餘,膽氣卻不足。虞素與他一道出的門,日子漸冷,還好皇帝前些日子賞下來一件極薄的狐裘,這種天氣穿再合適不過。腕間是一對水頭極好的鐲子,正好與頭上含翠的碧玉簪相配,今兒一早大長公主並駙馬就進了宮,她也摸不準現在宣室殿那兒是有人沒有,便吩咐了抬轎子的人,讓他們稍微慢些。
不巧到了宣室殿還是要一通等。虞素原是不慣等人的;但人在屋簷下,沒理由不低頭。好在宣室殿上下也曉得她現在是皇帝跟前的紅人,於點心茶水上不敢怠慢,這才讓漫長的日光顯得略好消磨些。
***
王欽個頭不高,樣貌卻好,舉止談吐也都有,鞠曲說王欽未出那件事之前曾是多少女子的春閨夢裡人。就這一點皇帝倒不贊同,雖說王欽做的這勾當確實不怎麼入眼,但若真論起來,也算不得什麼。
駙馬王欽也算得上是個奇人,雖未見過小舅子幾面,卻也並不懼怕這位九五之尊,更沒有半分的諂媚念頭。
“臣王欽參見皇上。”
東方止將佛珠往腕子上一纏,臉上始終帶著難言的淡漠;卻很快允了他起來,又親自給倒了茶,這倒讓王欽有些坐立不安。
“朕聽聞你對掘人墳墓這樣的事,很有些心得。”
王欽本來就因剛剛猛地一起來而有些站的不安穩,如今被皇帝一嚇,身子更是晃的不行。還好皇帝也沒催他,讓他漸漸穩住了,才又開口說:
“你只盡管答就是。”
“臣早些年出門遇到了流寇,過過一段非人的日子。為了活著,也沒敢再管什麼文人風骨,拜了一個江湖中人為師;雖說盜墓實在不是什麼體面事情,但臣那師傅卻實在是天縱奇才,也是盡心在教臣。”
“天縱奇才。”
皇帝低聲言語著,不一會兒便陷入一些回憶裡抽不出身來。王欽也不敢說話,低頭喝了口茶,剛抿了一點兒,就聽見皇帝問:
“你那師傅可是姓公羊?”
王欽驚得險些茶杯也拿不穩,但到底是經歷過大場面的人,很快也就拿住了,底氣十足的說了一句正是。
沒料隨之而來的又是一陣寂人的沉默。
東方止低頭飲茶,許是剛剛風吹了進來或是旁的什麼,一點點水漬浸在黃花梨的桌面上,皇帝隨手找帕子拭了,就彷彿這對他來說不過是件尋常至極的事。
王欽跟皇帝接觸不多,雖說尚了公主,但他本身人亦懶散,又不必再在官場上打拼,對那些諂媚之事自然不曾放在心上。但皇帝這麼個尋常舉動卻讓王欽看出了十分不尋常的意味。他幼時就善察言觀色,如今見皇帝並不如傳言中愚鈍荒唐,反而王氣十足。王欽從善如流,做皇帝的不驕矜,於小事上也能細緻體察,親力親為,實實在在的明君之相。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