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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了辰如何?”
“不如何。”北辰銘站起身,和欒羽對視,“為什麼要放了他?”
“你的目標是我。為何要抓住自己的兄長?”放在軟劍上的手指不禁緊了幾分。
“你們也同樣是一類人,我需要他。”北辰銘的臉上沒有了絲毫的笑意,黑色的眸子裡滿含著冰冷神色。
“這麼說是談不攏了?”
“談不攏。”
“你從一開始就不打算放了辰吧。”欒羽將軟劍從腰間抽出,銀白色的劍身閃爍著冷冽的光芒。
“我不會傷害他。”算是承認了。
“誰又說的清楚呢?”藍色的眸子逐漸變的幽深,詭異的藍色像是平靜海面上掀起的漩渦,不管你如何掙扎都不能逃脫。
“這就是你的魅術麼?”北辰銘有一瞬間的恍惚,只是短短的一秒鐘便恢復了神智。側頭躲過了欒羽的軟劍,手中的酒杯被鋒利的劍尖刺的粉碎。翻手將碎瓷片握在了手中。笑眯眯的看著欒羽。
“我沒有說是啊。”欒羽躍過石桌,持劍而立,如同風雪中傲立的紅梅——高傲、倔強。
“本事不錯。”北辰銘甩甩手。手上的碎片化作一抹抹流光朝著欒羽飛去。
“彼此彼此。”手中的軟劍舞的密不透風,叮叮噹噹掉了一地的碎瓷片。
“還是差一點。”北辰銘揮手打出一道勁風,燭火熄滅,一時間只有了清冷的月光一瀉而下。
叮叮噹噹,瓷盤碎裂的聲音響起,未動一筷子的菜就這樣“壽終正寢”了。
兩道矯健的身影分分合合,上下騰挪,一兩點的火光不時的迸射出來。銀色的軟劍靈巧如蛇,通體黑色的短刃凜冽如箭。
欒羽腳下踩著複雜的步伐,手中的軟劍刁鑽古怪,柔軟的腰肢擺動,藍色的眸子越發的幽深,一襲紅衣隨風飛舞,彷彿這不是一場戰鬥,而是一場美輪美奐的歌舞。
鮮血與紅衣交織在了一起,分不清了是衣服的紅豔還是血的顏色。兩道身影突然分開,各站在一側。銀白的劍身潔白如初,沒有染上絲毫其他的色彩。
北辰銘的手指捏著短刃,指尖染上了一抹暗紅色,與白皙的指尖交織在一起,有一種墮落的味道。
“怎麼。還要打嗎?”北辰銘將短刃拋起,握在手中,舔舔有些乾燥的嘴唇,輕聲問道。
“為什麼不呢?”欒羽收起了手中的軟劍,拿出了黑色的短笛,短笛一端的有著一根細細的針,若不是月光灑在上面露出的光亮,在黑暗之中根本沒有辦法察覺。
“這就是冷家的信物?”北辰銘有些奇怪的說道,看了一眼欒羽,又看了一眼她手中的短笛。眸子裡多出了一份豔羨,“真是好運氣的女人。”
“運氣什麼的,我並不知道。”欒羽朝前走了兩步,雖然身上的傷口有些痛。但是這一點點皮外傷似乎影響不了她的行動,“銘,我不知你為何非要我不可。我真的不想與你們爭什麼的。若是你們不來招惹我,我只願做一片閒雲。聽曲喝茶,悠然自得。”
“人的心,是會變的。”北辰銘抿了抿嘴唇。黑色的眸子有些黯淡。
“是啊,所以,你們便千方百計的想要抓住我或者殺了我麼?”抬頭看著北辰銘,藍色的眸光開始變得咄咄逼人。
“怪只怪。你真的不應該活下來。”口氣仿若慈悲的佛陀,模樣卻如同修羅。
“我真的不想參與你們的硝煙。”欒羽搖搖頭,藍色的眸子裡蒙上了一層霧氣,看不真切她的眼眸,卻越發的想要看清。北辰銘的臉上漸漸的出現了一抹呆滯,雖然不是很明顯,但是確實存在。黑色的眸子也不復了先前的清冷與清澈,蒙上了一層迷茫。握著短刃的手也鬆了幾分。
“你信我麼?”軟糯的嗓音帶著如泣如訴的哀怨。在北辰銘的眼前似出現了一位嬌柔的人兒滿臉淚痕。風姿綽約。點點的花瓣落在散著的青絲之上,傾城的臉上掛著未乾的淚痕,她的脊背挺直著。帶著一份高傲與尊貴,明明心碎的想要崩潰,卻還是一個人獨自支撐著自己的身軀。
左邊肩頭傳來的刺痛使得北辰銘清醒了過來。垂頭看著刺進自己肩膀的針,眼眸中閃爍著複雜。
“為何不殺我?”他沉聲問道,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
“我突然覺得,你死了,辰會很傷心的。”欒羽輕輕一笑,兩行清淚滑落臉頰,“他會很難過很難過,永遠都不會原諒我的。”拔出了短笛,後退幾步看著北辰銘肩頭的傷痕,心中突然絞痛,那一次,是辰不閃不避,任由鋒利的劍尖刺入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