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摺疊了起來。我將她攙扶到人行道上,然後坐了下來,緊緊地環抱著她。現在,她的話變得柔和、平靜了許多,她努力地睜著雙眼。“他告訴我說不許叫,”她繼續說道,“他用手捂住我的嘴巴,告訴我不許叫。”
“你做得對,”我安慰她說,“你的叫喊把他給嚇跑了。”
在我看來,她似乎快要休克了,而我一時半會兒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快來吧,救護車。你在哪裡呢?”我只會用一種方式來安慰她,那便是安慰我自己的小寶寶的方式——撫摸著她的頭髮,用我的手掌輕拍著她的臉頰,替她擦乾臉上的淚水。當她變得越來越虛弱的時候,我不停地告訴她說一定要堅持住,救援人員就快來了。“你一定會沒事的。”我說道,可是我自己對此都並不十分地確定。她的面板呈現出了灰白色。我們就這樣孤零零地坐在人行道上,似乎度過了好幾個小時,可是實際上,根據警察後來的報告顯示說,只過了短短的三分鐘而已。我想起了馬利,於是趕緊抬起頭來四處張望,發現他就站在距離我們十步遠的地方,以一種我以前從未見過的、果斷的、蹲伏的姿勢面朝著大街。這是一種鬥士的姿勢。他頸部的肌肉凸了出來,下顎繃得緊緊的,肩胛之間的毛髮都豎了起來。他正全神貫注地盯著大街,保持著一種隨時都會猛撲向前的姿勢。就在那一刻,我意識到詹妮是對的。如果身上攜有武器的攻擊者返回來的話,那麼他就必須先過我這隻威猛的狗這一關。在那一刻我知道——毫無疑問、絕對地知道——在歹徒襲擊我們之前,馬利便會奮力地跟他展開搏殺,直到將對方置於死地為止。總之,當我支撐著這位年輕女孩子的時候,我內心的情感波濤正劇烈地翻湧著,同時,我也很擔心這個女孩會不會就在我的懷中死去了。看著馬利如此認真地保護著我們,看著他如此威嚴的神態和姿勢,我激動得熱淚盈眶。人類最好的朋友是誰?還用說,絕對是馬利了。
第13章 夜裡的尖叫聲(4)
“我會保護你的,”我告訴女孩說。可是,我想說的是,我本應該說的是——“我們”會保護你的——馬利和我。“警察就快來了,”我說道,“請你務必堅持一會兒,就一會兒。”
在她閉上雙眼之前,她低聲地說道:“我的名字叫利薩。”
“我叫約翰。”我說道。這似乎有點兒可笑,在這樣的情形之下相互介紹,彷彿我們是在一次鄰里間的聚餐上。我差一點就因這種荒謬而笑出聲來。但是我並沒有真的笑起來,而是捋了捋她耳朵後面的頭髮,然後說道:“你現在已經安全了,利薩。”
猶如一位從天而降的天使長,一位警官衝到了人行道上。我對馬利低聲囑咐道:“一切都ok了,男孩。她已經沒事了。”似乎我這一句低語打破了某種入定狀態,我那位愚笨的、和善的夥伴又回來了,他轉著圈小跑著,喘著氣,努力地嗅著我們。原有的心智魂魄又返回到了他的軀體之中。接著,更多的警官湧到了我們身邊。不久,一個救護隊也帶著一個擔架和許多消毒紗布趕到了。我把自己知道的全部情況告訴給了警察,然後走回家,而馬利則在我前面大步慢跑著。
詹妮在門口迎接我們,然後,我們倆一起站在窗前,觀看著在我們的街道上上演的這一幕驚悚劇。我們的街區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出偵破電視劇裡的佈景。紅色的閃光燈在窗戶上閃現著。一架警方直升機在我們頭頂上盤旋著,將聚光燈打在院子裡和小徑上。警察設定了路障,在街區展開了搜尋。可是他們的努力只是一場徒勞,既沒有逮捕到一個嫌疑犯,也沒有探查到任何作案動機。我那三位追逐犯罪分子的鄰居們後來告訴我說,他們甚至都沒有瞥見到那個傢伙究竟長什麼模樣。最後,詹妮和我回到了床上,但是我們無法入睡,睜著眼睛在床上躺了許久。
“你應該為馬利感到驕傲,”我告訴她說,“這真是太奇怪了。不知為什麼,他能夠知道狀況的嚴重性。他就是知道。他感受到了危險,他似乎變成了一隻完全不同的狗。”
“我告訴過你,”她說道。的確如此。
當直升機在我們上空發出沉悶的巨大的聲響時,詹妮把身體滾到了床上她的那一邊,在睡著之前,她說道:“只是這一街區又一個無聊的、乏味的夜晚。”我伸出手來在黑暗中摸索著正躺在我身邊的馬利。
“你今晚做得很好,大傢伙,”我低聲說道,搔著他的耳朵,“獎勵你一大袋狗食。”我把手放在他的背上,漸漸進入了夢鄉。
南佛羅里達對於一個十幾歲的女孩子在自個家門前的車裡面被刺傷這一罪行的麻木,可以從第二天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