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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我二穿的這件事我是不會像現在這般狼狽。
我想三穿。
但除了能和阿飛團聚,我想不出三穿對我有任何好處。
一、我不知再次穿越我會不會受傷,是魂穿還是身穿;二、即使拿到那顆珠子,我也不知該怎樣進行穿越,畢竟前兩次都非我自願;三、三穿若帶上水水,會不會對他的健康造成影響?若不帶上他,他又該託付給誰?
四、我如何能肯定我三穿就一定能夠穿越到我想要到的時間和地點上,萬一跨越此書到了傅紅雪或者李壞那個年代怎麼辦?
…_…
最重要的一點,也是我一直以來沒有想到的一點卻是——假如我帶著水水,使用那顆珠子平安穿了回去,那麼這個時空的這個時間裡就失去了那顆珠子,那麼正德六年十二月的我就不可能使用珠子穿越回正德四年元月……不對,那是我醒來的時間,該說是正德三年十二月。
我不會在這裡認識白嶺、藍蠍子、郭嵩陽、金錢小豹、荊無命……也不會經歷這許多事情。
說不定那個時候窩在假山之中的那個葉紅袖就會被金錢幫的人逮住殺死或是被迫做了金錢母豹,也有可能,死於失血過多……退一萬步講,那個葉紅袖真的能平安逃出生天,那麼這個我,這個我呢?現在這個正在害怕的我,是不是要連同我懷中的這個寶寶一起消失無蹤?
“蝴蝶效應”這四個字,人人可以用各種各樣的語氣說出口,然而當這樣的事情真正發生在自己身上時,便會產生恐懼。
我怕了。
即使是當日在面對金錢豹時,我都沒有產生過恐懼,可這一刻,我生平頭一次不可抑制地顫抖起來。
因為任何一種可能,都會讓現在這個我和我的阿飛徹底有緣無分!
我怕死。
因為我怕,死的時候我無法心安。
正如我曾經對郭嵩陽說的那樣,我是有牽掛的人,所以我怕死。
黑暗中,我悄悄拭去淚,俯下身子輕輕吻著水水的額頭。
想起荊無命那日對阿飛說的話,我深深嘆了口氣。
果然旁觀者清。
無論如何,我已是一個孩子的母親。
我不能讓他有成為另一個阿飛或是荊無命的可能,也不能讓他這樣一個鮮活的小生命就此煙消雲散。
還是找個地方躲起來沒事念個鵝米豆腐祈求菩薩姐姐如來哥哥保佑阿飛與葉紅袖初識的那個夜晚是完全沒有外力推動的偶發事件……接著發生的一切事件都不是我幫我自己發生的,否則就太雷了——
生過孩子的葉紅袖在暗中教導並幫助年少無知的葉紅袖成長成熟,然後再回到兩三年前生孩子再在暗中教導並幫助年少無知的葉紅袖成長成熟,然後再……
數學題?
小數點後無限迴圈?
差點因思考哲學問題而犯失心瘋的我忙在心中默唸起EG版三字經:“人豬畜,性本善。
薪相近,行相遠。
狗不教,型乃遷。
叫無道,擲以磚……”
“人、豬都是動物,本性都很善良,可惜有了錢物,人與人,畜與畜就越走越遠。
狗不教導,它的本性就會產生變化變成野狗,在狗無聊亂叫的時候,要扔磚頭……”這是當年上小學的梅表姐初學三字經給我做的解釋。
每次在我心緒鬱悶的時候背誦起來,都會很想撲倒。
這幾日,我們不宿民宅與客棧,即使是露宿也很少。
只是在各個驛站花些銀子換馬繼續前行,由瘋子和游龍生輪流趕車。
游龍生對瘋子一邊趕車一邊打瞌睡的行為很是不滿。
瘋子花了很多口水反覆闡述“打瞌睡跟趕車兩者之間沒有矛盾”這個觀點——這個時候的瘋子,雖然言語間顛來倒去糊里糊塗,但神智上似乎並不那麼瘋。
這天夜裡我們要離開山野小路穿過一條街轉到官道上。
瘋子依舊迷迷糊糊地趕著馬車。
寧靜的街道比較寬敞,馬蹄聲和車輪與土地發出的碰撞摩擦聲有節奏地作響。
隨著瘋子此起彼伏的鼾聲,飛馳的馬車的左輪,頭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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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滴一聲,落入了坑中!
沉默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