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恩報恩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相許……”
估計是第一次厚著臉皮倒追男人,所以說得很不流利。
我躲在驢車之中摸著下巴透過窗瞧熱鬧。
看到此處不禁脫口而出:“笨蛋,應該說‘小女子蒙恩公出手相救,無以為報,然良人已去,再回首已無處容身,故而願鞍前馬後當牛做馬報答恩公之情。
如恩公不嫌棄,小女子願意以身相許來報答恩公的救命之恩。
’醬紫講才夠有文化!”
阿飛扭頭瞪著我這邊,黑著一張臉,一步、一步、又一步。
阿飛很生氣,問題很嚴重。
那小美人很不要face地撲地企圖抱住某飛大腿。
我嘆道:“哎~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阿飛的臉全黑了,惡狠狠地扔下一句話:“我已有愛妻。”
跳上了驢車,將我拽出車廂,狠狠摟在懷中,讓那撲地的小美人看個清楚。
我按著他的胸口,軟聲道:“相公,你表生氣啦~那個女孩子也是迫不得已才這樣~”
“哼!”
阿飛揚鞭催驢往前走。
小美人在後面哭著:“姐姐!您收留我吧!我願為奴為婢伺候……”
呃~
表叫偶姐姐,你這品種的放身邊太麻煩,偶們是要闖江湖,不是要開收容所。
“姐姐……您就這麼狠心麼?”
“再叫我姐姐我把你賣溫柔閣去!”我恨聲說著,自懷中取出一枚金裸子,架起彈弓,射在她腳下,“這一枚能換許多銀子,找個好人家好好過日子去~”
水水爬上阿飛的背,問道:“爸爸,什麼是愛妻?”
阿飛面上的黑雲退去許多,他對水水說:“你媽媽,就是爸爸的愛妻。”
水水歪著腦袋想了許久,道:“那媽媽也是水水的愛妻嗎?”
阿飛的臉於是比剛剛更黑了。
我連忙道:“水水的愛妻要長大以後自己去找,媽媽是水水的媽媽。”
因土匪一事,阿飛最近很沉默。
我不知他鬧什麼彆扭。
想來想去,大約……是因為我……當時沒有表現出……吃醋的行為吧?
一個女人看上我的夫婿,我沒有吃醋反而開玩笑。
我不對。
我檢討。
從前天檢討到現在。
在這樣的林子裡,我背靠著他的背,卻覺得他在生氣。
……
蟲鳴聲忽然小了,枝頭的鳥似乎受到驚嚇,撲翅離去。
我心一動,笑著扭身捅了捅阿飛的腰,道:“有朋自遠方來,咱們無酒,怎麼辦?”
阿飛慢慢道:“以水代酒。”
“幸好,他不是好酒貪杯之人。”我輕撫額角,嘆道:“你猜到來的是誰了麼?”
“荊無命。”
荊無命喜歡一步一步走路。
不出劍的時候,他很少飛行。
不出劍的時候,他很少疾行。
但我記得他飛行的速度和疾行的腳步。
此刻他在疾行。
他穿了身黑衣,腰上纏了條黑色的腰帶。
咦?我記得他喜歡灰色,怎在這炎熱的七月裡穿一身黑?
我掀開車簾子,坐在阿飛身邊,逗弄著懷中抓著識字紙片的水水:“水水啊!你看那個叔叔是誰?”
水水亮晶晶的眼瞧著驢前站著的荊無命,拍手道:“安口荊!”
…_… 我明明教他改叫荊叔叔的,他怎麼就記得最初教他的那個“Uncle金”?
荊無命黑色的眸子直視阿飛,道:“她是紅袖。”
阿飛道:“是。”
我嘻嘻笑道:“回答正確,加十分!”
荊無命不看我,繼續盯著阿飛:“對你來說,冰冰,算什麼?”
阿飛偏過頭看了我一眼,展顏笑道:“本就沒有冰冰,只有紅袖。”
哎~
總算肯笑了。
荊無命一震,道:“冰冰真已不在?”
呃……荊無命……
他似乎在為我打抱不平……
我該不該繼續瞞著他?但告訴了他,他會不會拿去討好金錢豹?
如果我此刻手中有朵花就好了,可以演糾結情感劇糾扯那些花瓣,然後用最最“糾”綜複雜的語氣道:“會,不會,會,不會,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