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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離開那鍋蓋起身撇撇嘴道:“這樣就完了?我以為要過九九八十一關七七四十九難~”
李尋歡伸出他修長的、佈滿老繭的手指,企圖再次彈上我的腦門。
我慌忙蹲下身子哀求道:“一而再不可再而三~小妹這個是腦門,不是房門~”
我趴在挨下身拉我起來的阿飛耳邊,悄聲問道:“你猜那和尚在唸什麼?”
阿飛道:“鵝米豆腐。”
……
李尋歡點頭道:“有理,我也餓了。”
阿飛解下揹包找乾糧。
我拎著水袋逼迫李尋歡洗手。
李尋歡問了個很有技術含量的問題:“為什麼你還有水袋可以用?”
我虎著臉說:“因為我帶了很多水袋。”
幼兒園阿姨教導我們,飯前便後要洗手、平時要多喝水少喝帶香精和糖精的飲料。
李尋歡拍拍阿飛的肩,道:“辛苦了。”
……
李先生手持一個褐色的荷葉包微微皺眉:“這是什麼?”
服務生葉紅袖童鞋倒著菊花茶介紹曰:“糯米雞。”
李先生很好奇:“是雞?”
葉紅袖童鞋用很專業的口吻回答:“是包著雞肉的糯米飯。”
李先生捏了捏,道:“好像有點硬。”
葉紅袖童鞋很麻利地拎起一隻水袋澆起李先生手上的糯米雞:“需要用水淋一淋然後加熱。”
李先生不解:“加熱?”
葉紅袖童鞋挑挑眉:“阿飛要做兩個,你的自己加熱。”
阿飛童鞋補充道:“用內力。”
……三十秒之後,我們就看到李尋歡捧著一個燒焦了荷葉皮的黑色糯米塊。
Orz~ 此人果然與詩音美人是表兄妹。
都喜歡把食物弄成這個顏色這個質感的……
為了保證我們食物經過加熱之後不會有如李尋歡手中那個發著奇怪焦味的黑色的物體那樣BH,我與阿飛從揹包中翻出我平時用來做人皮面具的一個大瓷碗,清洗三遍之後倒上菊花茶,將糯米雞連著外層那荷葉扔入碗中一個個加熱。
四周的光線忽然又暗了下來。
緊接著,火光亮起。
我發現我們此刻置身於少林寺藏經閣門口。
我們周圍有和尚有道士有尼姑也有道姑,還有俗家的武林人士。
這些人正圍著藏經閣。
由法善帶領的十七羅漢(加上他是十八人),正與“入侵者”大眼瞪小眼。
我和阿飛坐的這個位置角度很不錯,一個華山派的小青年靈魂一般正“穿”了一半在我體內,另一半在阿飛體內。
而李尋歡正坐在玄虛面前的地上,研究著玄虛手中的拂塵。
他一面吃著手裡的食物,一面點頭曰:“我一直以為他手裡拿的是馬尾巴,現在看來有點像天蠶絲。”
這個詭異無比的景象讓我恍然大悟——
原來我是在明朝看三維電影《決戰藏經閣門口》。
我熱淚盈眶:“好久沒有看武打片了!”
李尋歡問:“什麼是武打片?”
我繼續熱淚盈眶。
阿飛代答道:“就是不相干的人打架。”
曾經有一個女人告訴過我,人生中最幸福的事情莫過於在看戲的時候身邊能有個人一起就著劇情一邊吃零食一邊嘮嗑。
這個女人是梅表姐。
以前坐在她身邊的那個聽她喋喋不休的人是我。
當時她喜歡靠在我肩膀上不停地問一些很奇怪的問題比如“你覺得誰帥”、“那個人的手機是什麼牌子的”、“現在的背景音樂是用什麼樂器彈奏的”……
現在我依舊坐在人身邊依舊就著劇情一邊吃零食一邊嘮嗑,卻已經不是那個淡然沉靜的我了,而是在努力成為喋喋不休問問題的那個我。
也許我和梅表姐在本質是相似的人。
我只是一個被壓抑了的梅表姐,所以才會被像我自己的梅表姐所珍惜和寵愛。
……
這個“三維影像播映室”裝置不太好,沒有音響,聽不見他們說什麼。
就看見那些人打鐵打鐵,偶爾還張著嘴說些什麼話。
我找了很久也沒發現可以調出聲音的機關,只能將就一下眼巴巴地瞧著這些人對法善他們怒目而視然後好像還很有禮貌地派人先後與駐守藏經閣的僧俗弟子切磋武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