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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難看。
她笑道:“你就是郭嵩陽說的那個妖女?”
我著點頭:“那姓郭的黑山老怪物勞煩你照顧了。”
小姑娘一扭身進了廚房,三下兩下端出了幾盤菜,道:“你們,不坐下來吃點兒?”
李尋歡道:“也好。”
郭嵩陽瞪了我一眼,扔下手中雞蛋,粗聲道:“我出去走走!”
李尋歡點點頭,坐下,開吃。
我抱著水水追了出去。
“姓郭的!你給我站住!”
郭嵩陽背對著我,語氣很是彆扭:“幹……幹什麼?”
“走慢點。”我輕道:“我有話要對你說。”
“郭!”水水小朋友準確地找對了插嘴的時間,揮舞著小嫩手歡天喜地喊著:“郭!郭!”
見郭嵩陽沒有回頭,我又道:“那晚的事,藍蠍子也參與了麼?給我戴面具、換衣裳的,是她吧?”
郭嵩陽搖頭:“是我要她那麼做的。”
我驚叫道:“她怎會答應?!”
“她要取回她家祖傳的那本心經。”郭嵩陽的表情忽然平靜得有些奇怪,道:“你料錯了,她本就是為了那心經。”
我瞪眼:“姓郭的,你說你最討厭扭扭捏捏拖拖拉拉,你現下怎又扭扭捏捏拖拖拉拉起來?活像個娘們兒!”
郭嵩陽暴跳起來:“你這個妖……”
我吊著嗓子唱道:“我本就是那西湖水下小青蛇~”
見郭嵩陽兩眼冒火,我不怕死地點頭道:“如何?如你所說,我就是那妖女。
且十分之妖,非常之妖。
麻煩您說重點。”
郭嵩陽猛吸了幾口氣,道:“那隻蠍子,愛的是伊哭。”
“我知道。”
“他本是她們苗寨中的一個……”
“叛徒?”
“不是。”
“寨主某個兒子?”
“不是。”
“那是什麼?”
郭嵩陽居然挑了挑眉:“妖女不是很聰明麼?”
我眉一擰,攏手入袖,摸出一包粉,咬牙道:“不說我藥死你!”
郭嵩陽輕輕一笑,面上線條果然柔和許多,道:“他是個藥人。”
我撲倒。
在藍蠍子還是個小小少女的時候,她無意之中闖入寨中不對外開放的一間蠱室。
當時毫無防備的她遭到了蠱蟲的攻擊。
小小少女疼得鑽心嗜骨。
突然,角落之中一個慘白醜陋猶如惡鬼一般的年輕男人緩緩站起,向她走來。
那些蠱蟲頃刻間竟調了頭,向那男人湧去。
這個男人,就是伊哭。
男人忍著劇烈地痛楚,一字字地對少女說,他救了她,作為交換,她要想辦法把他弄出苗寨。
那個小小少女就這樣毫無防備地愛上了這個男人。
男人出了苗寨,十幾年沒有音信,那一點點長大的少女也就這麼默默愛了他數十年。
她拒絕了許多男人的求愛,孤獨而木然地守著自己的心。
伊哭不知為何並沒有利用身上的蠱毒去傷人和贏得名聲,而是帶上一個鐵製的醜陋手套,繼續習武。
由幹他曾是藥人,所以很難感覺到疼痛,而且在攻擊他人的時候根本不知道要用多少力道,所以他的敵人往往死得很快。
一點一滴地努力,他終於成了青魔伊哭。
他的青魔手被百曉生列入兵器譜第九位。
江湖上沒有人知道,伊哭曾是苗寨的藥人。
五年前某個夏季,伊哭為追殺某個叛出師門的弟子而無意中進入苗寨,被苗人擒住。
苗人們認出他就是那走失的藥人。
藍蠍子又一次救了他。
伊哭問她想要什麼,藍蠍子義無反顧地說,她要做伊哭的情人。
伊哭笑了。
他有各種各樣的情人,他不在乎她們的生死,因為他根本就不曉得對一個女人該用怎樣的力道。
藍蠍子在提到這樣的事時,是這麼對郭嵩陽說的:“如果不折磨人,他很難盡興。”
女人們來來去去,一個換一個。
而藍蠍子卻一直沒有離開伊哭。
因為她一直都沒有被弄死。
她本以為他們從此以後可以海角天涯相依相隨,可伊哭還是厭倦了她,離開了她。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