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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這麼咬牙切齒地說。
“我沒說不接。”我在暈暈乎乎中這麼斬釘截鐵地答。
老女人立刻換了副嘴臉,露出討好的笑容,一疊聲地叫道:“心肝肉兒,我的好姑娘!你可算明白了,這位非少爺可是殺手中的殺手,男人中的男人,得罪不起的呀!要是……哎喲!瞧你這張小臉瘦的……來人哪!快弄些吃的,給咱家小綠補補身子……”
我在老女人尖媚刺耳的嘮叨聲中微笑沉思著——
殺手中的殺手?屠夫麼?
男人中的男人?什麼概念?
得罪不起?關我嘛事?
我的靈魂信心十足地嚷嚷道——
我是紅袖,不是死了的小綠!
我要活!
我要出去!
我要自由!
我動了動痠軟無力的四肢,看了看窗門四周凶神惡煞五大三粗的龜奴,縮了縮脖子。
小聲地嘟囔著:“我且會會這個得罪不起的非少爺。”
識時務者為俊傑也。
三日後,得以下床的我見到了小綠的心上人。
唉,是古今的審美觀有差異還是我的眼光有問題?
會走的電線杆子就叫玉樹臨風?
冰冷無緒的表情就叫一表人才?
真正無情的人得像我妹妹那樣看似無情卻有情。
如果她是男人,天下未婚女子都會犯心病,已婚婦女都會想離婚……
想到妹妹,我的鼻頭又是一陣陣地犯酸。
身邊的姐妹可就誤會了,紛紛安慰我說什麼男人嘛,上了床、吹熄了燭火就都一樣。
我睜著雙眼“閉上”耳朵心中默唸經道:“趙錢孫李,周吳鄭王,馮陳楚魏,蔣沈韓楊……”
聖人曾經曰過:非禮勿聽。
作者有話要說:2008年5月14日
第二章 非少爺
我現在叫綠襟。
我是花樓中除了花魁柳香憐之外,唯一一個識字的姑娘。
我很後悔我暴露了自己識字這項“不可多得的才能”,只因這樣更確定了我在花樓中的地位——接見過非少爺之後我將成為柳香憐的接班人花魁No。2。
有一個叫春桃的女人對我極其友善,我懷疑她是老女人的安排在我身邊的眼線,否則為何要面有愧色?
我脖子上的勒繩的淤青很難看,為了掩蓋這些傷痕我每天都要被迫塗許多白色香粉。
雖然此時是二月,但藏花樓中因有暖爐而溫暖如春,頸上的厚粉讓我有了夏日濃妝的感覺,很是難受。
值得高興的是這些日子以來我沒有被迫賣身接客,老女人對外宣稱我是隻賣藝不賣身的清倌兒,而我甚至連賣藝都不用。
不知幸是不幸。
老女人在我的飲食中下了輕度的軟骨散。
也就是說我在接見這個非少爺之前是絕對逃不掉的。
我知道我不可能有那麼好的運氣一直不賣藝也不賣身。
只賣藝不賣身從來就是小說中的神話傳說,妓院中的女人從來都是賣藝又賣身的,如果一直沒有賣身,只有兩個原因:一、她長得實在太過抱歉;二、她是嬤嬤。
我不得已展現了另一項才能——彈琵琶。
想當初彈琵琶是跟著妹妹去學的。
後來妹妹在爸媽殷切的目光下去考了級,我因為琴藝拙劣沒臉去浪費報名銀子。
我和另六個其他花樓的姑娘被打扮了一番,蒙著臉用馬車拉進一個金碧輝煌的屋子。
陸陸續續地有人進來吩咐我們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
我又看見了金公子,他只對我們說了半句話:“該問的問,不該問的……”
立刻有個伶俐可愛的姑娘甜膩地回道:“我們不問。”
脂粉香很濃,這樣濃郁得可以燻死蚊子的香味中還有著濃濃的酒香。
屋角堆著幾隻箱子。
隨後有一個人跌跌撞撞地走了進來。
他給人的第一感覺像金公子,電線杆子,冰冷無緒的臉和眸子。
怎麼形容這個造型來著?玉樹臨風?一表人才?
他就是非少爺。
他身後跟著一個看上去很和藹的中年人。
那男人笑著說道:“你看,世上美麗的女人並不止她一個,是麼?”
我像另外六個姑娘一樣吃吃地對他笑了起來。
當我被一個姑娘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