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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著搖,表示她不想說。
我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實際上並沒有汗流下來。長舒了一口氣,扶著護士長回到值班室。
我們兩個就一動也不動地坐在那裡,一直坐到了天亮,一直坐到了七點多鐘,其他的大夫上班來了,我們兩個才整了整衣服,收拾東西,準備回家去。我們兩個的家不是一個方向,就在大門口我們互相告別。“丁姐,下午見。”“再見,小秦。”
我坐上了李斯陽的車,他是我們的大學同學,現在直接就在他父親的公司上班,一直對我有好感,可是我沒想這麼快結婚,就算是結婚,我想我也不會選擇他。不過,他總是那麼殷勤倍至,我不好意思對他說一句生硬的話,生怕他會傷心難過。至於往後是怎麼樣的,我,可還沒想過那麼遠。
在車上,放著當下最流行的歌曲,沉重的打擊樂器壓得我喘不過氣來,我聽得不耐煩,就看著車窗外。李斯陽看出來我不喜歡這音樂,連忙關了。說道:“秦虹,你的臉色不太好。”
我點了點頭,說:“是,我昨天晚上沒休息好。”
“值班還怎麼會休息好啊,要我說,你別在醫院上班了,直接到我的公司來吧,一點也不會虧了你的。”
“我才不呢,在你那裡,又要看你的臉色了。”
“我哪裡會給你什麼臉色看啊,要給,也總是最溫柔的一面。”李斯陽笑了,他的牙齒就很尖,像極了昨天晚上我在鏡子裡看到的形象。我再一次笑了,真是可笑,我怎麼會被鏡子裡的自己嚇到呢,我的思維也太敏感了吧。
“你笑什麼?”李斯陽問我。
“沒什麼,我覺得好笑,天天還要你來接我回家。”
“我是心甘情願的,只要是為你做事,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鍋我也幹。”李斯陽這麼說。
我聽著心裡覺得很甜,真怕自己會堅持不住,用不了多久,我就會給他俘虜了。
在家裡睡了一個上午的黑甜覺,中午起來,陽光正明媚,我沐浴在這可愛的陽光裡,早就忘記了昨天晚上那個夢魘,換了一件長長的裙子,去醫院,那身白大褂到那裡再披上吧。
到了醫院裡。坐在服務檯,丁寧也正在裡邊坐著。
我有些意外:“丁姐,怎麼,你不要上班嗎?”
丁寧說:“今天下午我請了個假,我兒子開家長會,他爸爸脫不開身,只有我去了,兩點半就走,現在沒地方去,只好在這裡坐一會兒。”
我點點頭,就坐在那兒,開始了我收醫藥費的工作。工作乏味枯燥,只看到那一張張新的舊的票子在手裡過,或者是人們用一張好看的卡在我前面晃一下,嘀地一聲響,一個數目字在我眼前閃過。然後,他們等著健康,我們等著下班。
看著那些衣著寒酸的人,看著他們龜皺的手,我有些不忍心接他們的錢,在這個世界上,誰都有活著的權利,醫生的責任就是延長人們的這種天賦之權,至於病人是不是有錢,不應該成為醫生責任的分水嶺,可我是個打工的,我不從他們手裡接錢,明天,我就不能從院長手裡接錢。
下午來的人不是很多,閒下來的時候,護士長就有一搭沒一搭地和我說著話,她說:“昨天晚上,你真把我嚇到了,那麼尖聲地叫,我今天早上回家,還吃了幾顆安神寧心的藥才睡得著呢。”
我說:“真是沒辦法呀,可能是我小時候的毛病又犯了吧,到晚上就害怕,看到鏡子裡的形象自己把自己嚇得叫出聲音來。”
丁寧說:“其實你知道嗎,這也可能不完全是因為你膽子小的原因。”
“我不得不承認,我的膽子在晚上就會縮成一小團,白天就會漲大起來了。”
丁寧搖了搖頭說:“不是,這個醫院曾經鬧過鬼的。”
“你說說,你說說,丁姐,是怎麼回事。”
丁寧說:“還是不要講了,看聽了你會害怕。”
我說:“我不怕,你說說吧。”這是我爭強好勝的性子在逼著我這麼說。
丁寧說:“這個醫院歷史很久了,新中國解放之前不是醫院,是兵工廠,日本人的兵工廠,你知道,小日本人什麼事都幹得出來,這個地方,就是門前的大廳,日本人研究細菌彈的地方,類似於七三一隊的東西,他們弄了很多活的中國人做試驗,下面,這下面,埋葬了很多無辜人的冤魂,往往鬼哭,是大家都能聽見的。”
我聽得興味盎然,說:“我怎麼沒有聽見呢!”
丁寧說:“前些年我們醫院的有很多名醫,救了不少人的命,德行感化得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