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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這孩子就是犟驢性子回不過彎來。惠蘭,爹孃只能委屈你了。”
“娘!”孃親笑著說,我看見她眼裡淚光閃閃的。“娘,看您說的,大戶人家納妾是該有的事,惠蘭能連這個道理都不懂嗎?是惠蘭疏忽了,早該留意些本分娟秀的女子。”
納妾?兩個字茲溜一下鑽進我的腦瓜,頭疼一下就好了一半。我半張了嘴愣在被窩裡,這……這是怎麼了?
奶奶撫著孃親的額髮說:“惠蘭,你放心好了,再怎麼樣,嘉兒是正房長孫,你是正房少夫人,就是給成兒弄些女子來,也是想著給段家多留些根苗,爹孃最疼的還是你和嘉兒的。”
我的心裡一下涼了半截,納妾……多留些根苗……,小娘親,你還在喏喏應著,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你的男人本來就不待見你,再要有些女人進來,再多生幾個孩子,哪裡還有我們的立足之地?爺爺疼我還不是因為只這麼一個孫子,物以稀為貴?呵呵,小娘親其實你也都明白的,對吧?你只是無可奈何,這不是你能左右的……
奶奶唏噓著離去,孃親送到門外,看著奶奶的身影消失,軟軟的貼靠在門邊。我趴在被窩裡怔怔的盯著孃親的背影。眼見天色逐漸昏暗下去,孃親的身影逐漸模糊,不知我們呆了多久,孃親緩緩的轉過身,我趕緊閉上眼睛。忽然,一股重力壓在我的身上,屁股上又開始隱隱的痛,我沒有吱聲,黑暗中半晌傳來一聲壓抑的抽泣,好像重重的撞在我的心上。我睜開眼睛,開口想說點什麼,卻聽見孃親嗚咽的細語:“嘉兒,娘只有你了……娘只有你了……”淚珠撲簌的落在綢緞被面上。
窗外依然能聽見陰雨綿綿。
刷的一聲,寫滿大字的紙被六叔一把抽開,六叔看了半天,滿意的點點頭:“今天寫的不錯,看來是用了心了。行了,天也不早了,嘉兒,你出去玩會兒吧。”
我看他兩眼,猶豫著抽出抽屜裡的書,仰頭說:“六叔,嘉兒今天學完了《古訓》,六叔查一遍嘉兒的功課吧。”
六叔詫異的看了我,直到我被他盯得都不好意思了,方才開口說:“嘉兒,真不像你了,這幾天是怎麼了?”
我嘟嘴別過頭,幹嘛,不知道唸書你要說,知道唸書你還要說,小六叔,我看你是到更年期了。
“那好,”小六叔拿過書本,開啟說:“背書是最基本的,你該都背會了吧?六叔就考考你章句。”
“嗯,”我點點頭。窗外菊花怒放,唉,天底下哪有自己喜歡學習的孩子啊,哪怕我早已不再是孩子。
好容易查完了亂七八糟的經義,還好這輩子有個好腦瓜,前幾天又逼了自己上課好好聽那白鬍子老頭講書,六叔問完以後,笑了說:“嘉兒,你要是總這麼乖的聽話,不就不會挨你爹的打了?”
“那六叔你老是捱打也是因為不乖不聽話了?”我張嘴衝回去,反正我就是看不慣這十幾歲的小毛孩總是教訓我。
“哎?”六叔敲敲我的腦殼:“腦瓜聰明就能沒規矩了?看讓你爹聽見又打你!”
聽見也是你告的密,我暗裡翻個白眼,看著六叔站起來收拾案上的筆墨,我猶豫了一下問:“六叔,爹爹為什麼幾天都不回家啊?”
六叔手下不停的隨口答道:“你爹有事,去軍營了,晚上回來。怎麼了?想你爹了?”
才怪呢,我一躍跳下椅子,扯住六叔的袖子:“不要弄了六叔,讓下人收拾好了!我們去吃點心了!嘉兒餓壞了!”
夜風寒涼,我扒在窗臺偷偷的瞅著門裡的動靜,爹爹坐在書案後看著手中的一卷書,面色沉靜。我枕著胳膊,忿忿地想著他今天風塵僕僕的趕回家裡,從在爺爺房裡請安到吃完飯散席,都沒有看過我一眼。
什麼嘛,你要面子我也要面子的,不理你,我回屋睡覺去。想著,我就要踏了磚塊轉身走掉,反正爺爺還疼我,你就是納妾也不一定生的齣兒子來!我操的是哪年哪月的心啊!
還沒跳下磚塊,孃親那天的嗚咽聲又迴盪在耳邊,我的身形頓住了,爺爺早晚有離世的一天,若是爹爹找了個得他歡心的小妾,生出一堆聰明上進的兒子來,那這個家裡還有我和孃親的立足之地嗎?!算了,男人嘛,總得要未雨綢繆當女人的頂樑柱的,不就是去討爹爹歡心嗎,我深吸兩口氣,扯扯僵硬的臉,記住,厚臉皮,要厚臉皮,人至賤則無敵~~
我又轉回到窗臺,想再看看形勢再進去,誰料爹爹忽然開口了:“安生!”驚得我一乍,差點摔下來。
門口站的筆直的侍從應聲跨進門裡:“大少爺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