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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黑的血順了翻轉的皮肉汩汩往下流。
“嘶——”大白一聲長嘶喚回我的思緒,我抬起朦朧的淚眼,看見大白竟一轉身飛馳而去,轉眼沒了蹤跡。
“你……”這就是爹爹從小養大的馬麼?就這樣跑走了?!
“爹爹……”看著爹爹蒼白的面容,我悔的不知怎麼是好,腦子裡一片混亂。
“冷靜,冷靜,”我喃喃的對自己說:“想想野外突發事故怎麼辦,被蛇咬了要……要包紮!”我慌忙要脫去衣服。
“不不,不對,”我忽的怔住:“這是毒蛇,被毒蛇咬了要……要把傷口往上紮緊,免得毒液流遍全身!”
我慌忙脫下夾衫,用袖子緊緊的扎住爹爹的小腿,用上吃奶的勁。
然後呢……然後呢……,哦,對了,小時候讀過的野外生存手冊上的內容一下全湧上心頭。要把傷口劃開一些,然後把毒血吸出來。
“劃開一些……”我四下焦急的搜尋可以劃開的利器。“得噠得噠”,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停在身後,我倉皇的回頭一看,小黑叼了一嘴的野草站在身後,在嘴裡費力的嚼著,草的汁液一滴滴滴在爹爹的傷口上。
“小黑你幹嗎?!”我趕忙拉住他:“你這弄得什麼?!”
小黑卻死拉不走,自顧自的嚼了汁液滴上去。爹爹無意識的顫動了一下小腿,眉頭竟輕輕皺了皺。
我腦袋裡靈光一閃:“小黑,你是說這草解毒嗎?!”
“嘶——”一聲短促的叫聲回應,我回身拍拍他的脖子:“那你等會兒再來嚼,我先把毒吸出來!”
我深吸口氣,看著爹爹小腿上紫黑的膿血,閉眼俯身下去,對準傷口用力的一吸,一股腥鹹的血氣直衝腦門,我一偏腦袋,哇的一口就嘔了出來,胃裡一陣陣的膈應起來。
我一把抹掉嘴角的血,連吐兩口唾沫,一吸氣又趴上去,一口一口的把黑色的血吸出來吐掉,直到再冒出來的是鮮紅的血為止。
滿口的血味兒驅之不散,我腦袋也開始暈乎,不會吸毒也會中毒吧?我拍拍小黑的脖子:“黑,去找解毒的草吧!”眼前一黑,我也軟軟的暈倒在爹爹身旁。
灰暗的光線,緩緩映出睜開的眼睛,我疑惑的看著守在一側喜極而泣的孃親,半晌反應不過來發生了什麼。雙臂撐了身子坐起,忽然頭腦中一陣噁心的感覺,我扭過頭哇的又一口嘔出來。
“嘉兒,沒事了沒事了!”孃親慌忙湊過來拍著我的後背,招呼丫鬟上來清掃地上的狼藉。我愣怔了片刻,才一下醒悟過來,惶然的揪住孃親的衣襟道:“娘,有蛇!爹爹被蛇咬了!”
孃親輕聲的拍撫安慰了我:“嘉兒,沒事了沒事了,已經到家了!來,喝口水漱漱口!”
我偏過腦袋,低頭喘氣想了兩下,頭痛欲裂,我又抬頭驚惶的問道:“娘,爹爹呢?爹爹怎麼樣?”
“你爹在書房……”孃親話還沒說完,我慌忙蹦下床,正要往外跑,腿卻一軟,跌跪在地上。
“嘉兒!”孃親趕忙俯身拉起我:“著什麼急啊!你自己的毒還沒清乾淨呢!”
“不是不是,”聽見小娘親誤會了,我趕忙辯解:“嘉兒沒被蛇咬到,是……是爹爹救得嘉兒……”話音到最後,已是蚊子哼哼一般。
“嘉兒也中毒了,”孃親揉揉我的額髮,淺笑了說:“嘉兒不是給爹爹吸出毒血嗎?嘉兒的嘴是破的,也中了毒,不過大夫說幸得菩薩保佑,沒有大礙呢。”
是嗎……,我低下頭,倉皇間只顧了吸出毒血來,倒忘了自己的嘴是被咬破的,呵,什麼幸得菩薩保佑,回頭一想,怕是小黑事先在傷口上擠上了解毒的草汁,才能讓我倖免於難吧……
“娘,爹爹也醒了吧?”我抬頭問小娘親,孃親支吾的應著,我心裡一陣緊張,不會爹爹出事了吧?慌忙撒腿往書房跑去:“我去看爹爹!”
書房門口站著爺爺和爹爹的隨從,我放慢了腳步,跨跳進爹爹的書房裡,入眼看見匆忙奔走的丫鬟,我急忙跑到屏風後,心裡咯噔一下,爹爹雙目緊閉躺在床上,面色依舊蒼白,只有顴骨上微微幾絲紅暈。
爺爺坐在一旁的圈椅上,眉頭緊鎖,奶奶抽泣了坐在床腳,捻轉著手裡的佛珠,江大夫眼珠微轉給爹爹把著脈,這……是怎麼了?
“爺爺,”我猶豫著湊近爺爺:“爺爺,爹爹怎麼了?”
“嘉兒,”爺爺聽到我說話才看見我,勉強一笑,趕緊衝我招手:“嘉兒,什麼時候醒的?怎麼樣了?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