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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他要說明十三號房,就不再吭聲。
“這樣的話,還有一個人有權利聽這件事,應該把他也叫來。”御手洗說。
“你說阿南嗎?”大熊說,“好吧,我去叫。”說著他就站起來朝十四號房走去。
“大熊先生,那就順便……”御手洗叫住他,警佐停下腳步轉過身來。
“麻煩你也叫十三號房的‘日下’來好嗎?”
這時大熊的表情,不用說,自然是目瞪口呆。我想就算飛碟降落在他鼻頭上,從中走出一個雙頭外星人,他也不會有這麼驚訝的表情吧。然而我也沒資格笑他。包括我在內,餐桌旁的客人應該都有類似的表情。
當日下和阿南一起出現在會客室時,由於這是一連串憂鬱的事件中唯一令人開心的事,眾人發出了小小的歡呼聲。
“這是從天國回來的日下。”御手洗愉快的介紹道。
“看來天國似乎不需要醫生。”
“那去京都的是他嘍?”我不禁大聲說。
“初江看到的高雷姆幽靈,還有放火燒床鋪的也是他。”
“偷吃麵包和火腿的也是他。”御手洗明快的說。
“他是最適合扮演屍體的人。因為他是醫學系的,用不著使用蕃茄醬,他也很清楚心臟瓣膜的出血量。”
“害我不吃不喝,一下子躲在十號房,一下子在外面等,一會兒又要躲進二號房的櫃子,真的快要死掉了。”他快活的說。
看那樣子,多少可以理解御手洗為何把這個重要任務交給他。
“原來如此,在道理上說不通的密室殺人,果然是不可能成立啊。”我說。
“你必須相信邏輯。”御手洗說。
“你叫我去京都不就好了嗎?”
“話是沒錯啦,可是你看起來一點演技也沒有。就算你胸前插著刀躺在地上,人家也只會把刀拔起來叫你快起來。而且,死掉一個原本就在的客人,對濱本的壓力會比較強。”
“那封恐嚇信也是你寫的嗎?”牛越說,“傷腦筋,幸好我沒叫大家做筆跡鑑定。”
“不過我這位朋友說,下次他想寫喲。”御手洗拍拍我的肩膀。
“那也用不著連我們都騙吧。”尾崎刑警的聲音有點憤怒。
“噢?如果我把計劃告訴你,你會二話不說的協助我嗎?”御手洗一開口就要諷刺人。
“不過,虧我們局裡那些老頑固會答應……”大熊感嘆的說。
“這是這個事件最困難的地方。”
“我想也是。”
“不過幸好中村在電話中不斷說服他們,他們才勉強答應。”
“嗯,中村也滿有眼光的。”牛越低聲說,只有我一個人聽見。
“好了,該說的應該都說完了吧,那麼……”
“難怪!難怪那晚你一直勸嘉彥和英子留在撞球檯邊。只要跟警官在一起,沒有比這個更有力的不在場證明了。”
牛越說,幸三郎無言的頷首。由於有父愛這個致命的弱點,他才會掉入御手洗的陷阱。
“牛越兄,你已經從那傢伙聽說一些了嗎?”尾崎小聲的說。
“嗯,關於兇手的名字,還有大略經過,然後他就叫我照著他的話去做。”
“結果你就乖乖聽他的嗎?”
“是啊。可是這個決定並沒錯吧?那傢伙可不是普通人物。”
“是嗎?我倒不這麼認為,我看他根本只會作秀。”
尾崎懊惱的說完後,就不吭氣了。
“是嗎?不過,我看他也是看物件吧。”
“啊……對了,頭髮是濱本和你在一起時,握著門把轉動時弄掉的吧?就是我黏在十四號房的頭髮。”尾崎突然想起來說。
“啊,對了……還有,我現在才想到,那‘繩子上的血’,上田遇害時繩子被染紅了,可是菊岡遇害時卻沒被染到。明明兩樁案子中繩子都有碰到血,我應該早點注意到的。”
“好了,如果沒別的問題,那就開始請教我最想知道的事吧。”
御手洗這種絲毫不帶感情、公事公辦的說話方式,讓我感到有些殘酷,胸口隱隱作痛。這是他在這種場合慣用的作法。
不過,他絕不會像警官常做的那樣,一旦知道犯人就態度倨傲。對於濱本幸三郎這個可敬的敵人,他並來忘記表達敬意。
“這個嘛……該從哪裡說起呢?……”
幸三郎沉重的開了口,他那副樣子,我看來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