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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魔女難得沒有說謊,身為崑崙鏡轉世,宇文拓在讓人送出石塊後,明顯感覺到心頭的重擔輕了,腦海中也不再出現西方魔族殺入中原生靈塗炭的慘景。
如此,宇文拓也不再那麼緊鑼密鼓蒐集神器,更無需不擇手段去弄萬靈血珠,女媧石雕留下的細碎邊角料足以彌補各種不足。而感念與他心繫天下的情操,句芒也大方地將失卻之陣告知,大大減緩了宇文拓的壓力。
儘管獨孤寧珂依然給宇文拓下絆子,外加被矇在鼓裡的陳靖仇在旁邊給他搗亂,自己也時日無多,這些都不能影響到宇文拓的好心情,直到赤貫星再一次從天際劃過,也不見裂痕中有西方魔族的動靜,宇文拓終於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
也不排除是因為獨孤寧珂和陳靖仇去皇家寶庫偷神器時踩中艾特拉布下的陷阱,九死一生萬分狼狽,結果偷走的只是魔女調換過的贗品。
有時候宇文拓也挺佩服這個不像琴姬的琴姬,雖然他也覺得這麼做實在太陰險了,一邊大張旗鼓把請工匠仿製的贗品神器存入皇家寶庫,一邊偷偷把真品拿回太師府,神農鼎放在巺芳房裡當香爐,崆峒印放自己房間墊床腳,女媧石表面塗一層黑泥放廚房的鹹菜缸上……
orz!他一定是著魔了才會真按琴姬說的做,褻瀆神器不敬神靈會遭天打雷劈的啊!話說能想出這種不擇手段的辦法來隱藏神器的琴姬果然不是正常人,正常人的大腦回路都不會相信有人敢這樣用神器,所以獨孤寧珂和陳靖仇果然中計了!啊啊啊,這種心情好微妙啊有木有!!!
不管怎麼說他們是成功了,宇文太師站在擺好卻無用武之地的失卻之陣中,對懷抱鳳凰琴的艾特拉躬身一拜:“多謝琴姬姑娘的妙計。”
“不敢當,太師不惜捨命動用焚寂,才真是憂國憂民。”艾特拉不放過任何一個刺痛太子長琴的機會。
宇文拓果然看見“巺芳”煞白了一張臉,心中不由起了幾分同情和愧疚。
自琴姬口中得知巺芳姑娘與焚寂的淵源,他總是避開巺芳,有種自己在欺騙她的感覺。本想用過之後便將焚寂交予巺芳姑娘,也好讓她完成先人的遺願,可偏生焚寂在他砍開石雕後,就被一陣強風颳走,轉眼不見蹤跡。木正聲稱焚寂乃是兇劍,一旦使用必定驚動上天,故被收去,此乃天意。
饒是如此,宇文拓依然對巺芳感到愧疚。本來琴姬與木正大可將焚寂之事告知巺芳,卻因他的緣故,所有人都對巺芳隱瞞了此事。他能理解巺芳姑娘的心情,得知祖訓流傳之物曾近在咫尺又失之交臂,她必然驚怒交加。
“巺芳姑娘切莫責怪琴姬,焚寂之事乃我一人所為,你身體素來虛弱,琴姬還曾請求我萬不可拿這事驚擾了你,如今焚寂已被天風捲走,相信上蒼會給姑娘的先祖一個交代。”
艾特拉笑眯眯地接道:“正是這理,若上天不能給你個公道,你一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拿到焚寂又能如何?”
太子長琴震驚地看著她,嘴唇哆嗦,又氣又驚:“你……你是……何人?”
“你這話問的真奇怪,莫不是氣得不想認我了?”
此時太子長琴只覺得天命弄人,他以為自己終於遇見一個真正關心他的人,儘管琴姬很多話都叫他傷得體無完膚,但她一直無微不至地照顧“巺芳公主”的起居,讓不再相信人心的他情不自禁地沉浸其中,暖了心。
然而,一切都只是騙局嗎?!
怒極攻心,“巺芳公主”好不容易調養過來的身體終於又一次因打擊過重,兩眼一陣陣地發黑。好心的小雪見不需要她啟動“失卻之陣”,連忙跑過去和木正一人一邊攙扶“巺芳”,顯然“巺芳”體弱多病的形象深入人心,說句話還帶喘三喘,隨時倒地的昏迷功夫大家都有所耳聞,一天暈倒個兩三遍純屬正常。當然,句芒心知肚明,那都是被魔女給氣出來的。
推開過來扶她的小雪和木正,太子長琴捂著悶痛得隨時會喘不上氣的胸口,視線死死盯著眼前的魔女。
“真是的。”艾特拉搖頭不住地嘆氣,猩紅的雙眼盛載著令人窒息的寂寥,反問:“你竟一點也記不起我了嗎?”
失望的眼神刺進太子長琴的心裡,他不由地感到焦躁。直覺他忘掉了某些很重要的事,但隨即又想起艾特拉這些天來對他不遺餘力的語言暴力,心痛又被憤怒所取代,咬牙切齒地說:“你還想戲弄我嗎?琴姬,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是琴姬啊,鳳凰琴的琴姬……算了,既然你想不起來,再說什麼也是多餘。”最後看了太子長琴一眼,艾特拉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