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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多大,但怎麼著最少也得有七十了,不僅活幹的不賴,還身體倍兒棒,吃嘛嘛香,在如今這個時期,可算是超級長壽了。也正因此,才沒有被王府裁員。
就見九伯斑白的頭髮用一支木簪盤起,長鬚,總是身著一身洗得發白的青袍,彎腰駝著背,也不知道是不是地下有金子可撿,腦袋永遠朝下襬。不過,最主要的一點,這個九伯是個啞巴!
趙拓同情的看了看他,走上前,抬起頭仰著腦袋,“天真”的甜笑道:“九伯,麻煩你了。那邊的下人都不願往這邊跑,總支使你。你先來歇會吧。”
什麼時候該說什麼話,該怎麼做,這點趙拓還是很有研究的。從他為了儘量少受頭頂上幾個哥哥的氣而故意示弱裝“狗腿”便可看出。而趙拓此時的舉動,自然是為了拉攏同為無產階級飽受壓榨的勞苦大眾。
只可惜九伯面對趙拓“純真”、“貼心”的話,臉皮動都不帶動的,嗚嗚噎噎的指了指花圃,又比了比前院兒,示意自己作為人民的好園丁,工作還未完成,不得插科打諢。
瞭解九伯的一貫作風,也似乎是知道九伯會這麼答,趙拓毫不在意的笑了笑,“既然如此,那我也不便妨礙九伯了。”同時,也在心理感慨了一下,不愧為樸實的勞苦大眾!
……
第二章 初來乍到(二)
絕大多數情況下,趙拓很少去前院,而是安安靜靜的待在自己的破院子裡,以致對自己的家都不甚熟悉。左拐右繞,好不容易從濟王府西北邊角的院落走到前院兒主廳前,就看門外的下人略微不屑的瞥了他一眼,才進廳去通報。趙拓則不覺暗暗感到好笑,奴大欺主果然自古有之。
隨著那個奴僕一路走進主廳,只見廳內果然是雕樑畫柱,鑲金帶玉。不說那漢白玉底座,鑲嵌著碧綠的琉璃雙鶴圖案的髹金屏風,就連花罩隔扇都用鏤雕、鑲嵌工藝。
趙拓用眼角向左右掃了一眼,便裝作誠惶誠恐的樣子低頭踱進。而他那痴肥無比的現世老爹,濟王趙適正附庸風雅的品茗。一旁分別是大哥,世子趙誠,以及目前與其爭寵爭的厲害的二哥趙傑及四哥趙峰。幾位哥哥見趙拓前來,或扭過頭去,或眼帶不屑。尤以世子大哥為甚,用眾人得以聽見的聲音嘟囔道:“下賤人生的賤種。”
趙拓一挑眉,沒說話。隨後來到大廳中央,語帶哆嗦的請安作揖道:“孩,孩兒叩見父王。”跪於地上一動不敢動。
濟王趙適舉著茶蓋磨了磨杯邊,吹了口氣,小抿一口茶後,方抬起細小,幾乎成縫兒的眼,“起來吧。”
趙拓如獲大赦般,抖動的站起身,乖乖站到了一邊。趙適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道:“老六……你……今年可是有七八歲了吧?”
“是,父王。”
“嗯,也是時候改進學了。再過幾日,你便跟著幾個哥哥,一同入學。記著,雖不指望你向幾位兄長一般,卻也不得丟我濟王府的臉!”
“是,父王。”趙拓惶恐作答,內心卻是一陣抽搐。據他所知,他那幾位兄長個個都不是作學問的料,早已把臉面丟盡了,他還有什麼好丟的?至於讓趙拓入學堂,倒不是他這便宜老爹突然起來善心,而是官宦人家的子弟,不管是否嫡出庶出,到了六歲一律要進學。而趙拓竟然硬是託了兩年才終於被這個便宜老爹想起來,實在是不容易啊不容易。
好在趙拓的院落乃是他便宜老爹荒廢,不,或者說是從來都用不上的書房改建的,書籍不老少,平日趙拓用來自學打發時間是綽綽有餘,因此把那些繁體字也都給認全,寫全了。好歹他也是正經大學畢業,怎麼也不能作個文盲啊。
趙適考慮了一番,張口道:“嗯,至於下人嗎……橫豎只你一個人,我看原先那兩個也夠用了,就暫時不做增添了,以後再說。好了,沒別的事兒你就下去吧。
“是。”
……
解決了學業問題,趙拓二話不說,立馬兒回自己的獨門小雜院閉門苦思。低頭想了想,一轉身,又坐回屋舍的臺階上,繼續託著腦袋咋麼自己的人生大計才是正道。
都說創業發家需趁早,而趙拓又無時無刻不惦記的單飛之路,因此老早就策劃好了。也沒什麼新鮮的,就是趙拓先前曾認識個“唐朝來的好哥們兒”,靠倒賣自制花露水起家,之後發了大財,還生活的有滋有味。這為趙拓提供了無限的靈感。嫉妒,絕對的嫉妒!憑啥那哥們可以,他就不行?就是它了,自己的發家之路!
雖說中國自古以來便重農輕商,商人地位及其卑賤。但宋朝的商業發達卻是毋庸置疑的,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