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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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這個學生。
當初被趙拓所救他便瞧出了他的心性,而在之後得知他是當今太子身邊兒的人時,陸津也的確不乏產生了利用的心理。雖然在教導上,他一樣儘自己全力輔導,但卻從未真正深入瞭解過他。他對趙拓一直以來的感官是,懶,有些不學無術。雖然音律方面彼有天分,更是將其視為珍寶,令天下操琴者為之顫動的《廣陵散》傳了給他,但卻從未將他擺在對等的位置上。即便趙拓偶爾會發些獨到的見解,很值得認真考慮,陸津卻也沒有在意。直到那天聽太子趙竑無意中轉述他對當今局勢的看法,陸津才發覺,是不是自己一直忽略了這個學生。又或是,他在隱藏自己……
見趙拓一身侷促的站在那裡左右不是,哭喪著臉,跟上刑一般,陸津搖了搖頭,暗自好笑自己想多了。
“也罷。拓兒,今天就算了,一時間你也沒個準備。不用高興得太早,待這之後你寫個文書遞過來,不用顧及其他,當日你怎麼說,就怎麼寫。當年你都能作的出‘沁園春 雪’這樣的詞,行文也決計不會那般不堪。為師以前到的確是小看了你。”
“啊,啊?師傅,不是吧?就我那點料,您還不清楚?怎麼還拿這個說事?都說了那詞是我偶然見聽一懷才不遇的老者所作,您老還……”
“不用說了,”陸津擺手打斷趙拓,“我怎麼說,你怎麼辦!此番如若敢唬弄,哼哼,你自己看著辦!”
……
陸津告退後,趙拓苦著一張臉衝趙竑道:“阿竑,你,你這回可害苦了我了。這叫我那兒攢的一篇文書去啊。”
趙竑見趙拓那模樣,打趣道:“這有什麼難得,就把你上回說的寫上不就結了。論起瞎編亂造,你的本事我還不知道?”
“這,這事哪能亂編,師傅到時候還不扒了我的皮。當初我都喝高了,說了什麼我自己都不清楚。哎,這倒好……打擊,巨大的精神打擊。不行,這回太子您可怎麼著也要安慰安慰我受傷的心靈。”
趙竑聽了哈哈大笑,“我說小六,你什麼時候也好上這口兒了?我就說你都這年歲了,怎麼也沒個妾侍的,只在怡香樓有個蘇琬還偶爾會去看看。原來如此啊——不會是那個蘇琬也是為掩人耳目的吧?難怪你當年小小年紀便開始看起《弁而釵》。這麼多年來還不承認。哎,這又有什麼關係。好男色在我大宋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新鮮事。來來來,身為兄長,我來為你安排安排。說吧,看上哪家的孌童憐官?還是說,你竟一直對本宮……”
趙拓一哆嗦,狀作暈倒,“太子殿下,太子老大!您老就饒了我吧。我都這樣了,怎麼還尋我開心。”接著,卻又一臉饞涎的道:“既然說起怡香樓,自和太子殿下‘微服出遊’後就未曾再出去過了。什麼時候再去溜達溜達可好?好久沒有‘舒解’一下了……當”
“得了吧!先前陪你去奪花魁蘇琬,就弄得朝堂之上一片風雨。後又聽你躥得,非要去那裡見識見識什麼‘倭國國粹——藝妓’,雖然只是被真德秀師傅發現,罵了一頓,但那幾個藝妓卻弄得我直到現在睡覺還不踏實!你竟然還想去?!”
“上回是去增長見識,誰曉得那些藝妓一個個跟鬼似的那麼恐怖。我不也嚇得夠嗆。這回不一樣,咱是去考察民情。”其實趙拓心裡也很委屈。想當年看《藝妓回憶錄》,對裡面章子怡扮演的藝妓形象念念不忘。誰知等真正見了全不是那麼回事兒。臉上塗抹了厚厚一層粉兒,楞是比死人還慘白不說,那麼一丟點兒的血紅小嘴,橢圓眉毛,黑炭牙齒,再配上一幅“欲拒還迎”似的“凍人”笑容,真的讓當場所有人“失色”!
“說得好聽。你無非也就是不想花自己的錢去嫖……”突然察覺這詞忒不雅,後面那個字被硬生生的癟了回去。“反正這回是任你怎麼說,我也堅決不去!”
趙竑看著低著頭一臉鬱悶的趙拓,眼神暗了暗,半響兒,終於不易發覺的搖頭微微苦笑。趙竑起身走到他跟前,拉過他道:“好了,不說這個。除了這個你就沒點別的?……唔,我隨口說說,你怎麼就這副表情。又有什麼鬼主意還是想再從我這兒搜刮點什麼東西?”
“冤枉!我就這麼沒人品嗎?!不過……呵呵,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兒。那個,上回從你那討回來的那把劍被我不小心弄斷了。所以……呵呵”趙拓一臉狗腿狀。
“被弄斷了?”趙竑吃驚的道:“那可是把難得的好劍,怎麼會弄斷?”
“哈,哈哈……這個,一言難盡,一言難盡。”
一向拿趙拓沒轍兒,趙竑無奈道:“你說你認了個學武的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