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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這口木箱子,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就這麼擺在路邊,對於慣常在路上橫衝直撞的人來說,也許不太方便,但若是要閃避,只要眼睛沒瞎,就一定閃得過去。”毛天祚“哼”地一聲,把頭撇了過去。
衛正人續道:“也許毛兄要問,那麼這口箱子,為什麼就非得放在路邊不可,這路可不是河朔刀槍會開的。”那剛才被同伴捂住嘴巴的白臉矮子,不知何時恢復了開口的自由,插嘴道:“老兄你這幾句話可只說對了一半。”衛正人一怔,問道:“什麼?”那白臉矮子道:“我們師兄弟幾個,向來便是這麼天不怕地不怕,我們不去管你怎麼擺放什麼箱子,不過它礙到了我們幾個走路,我們便找它出氣,怎樣?不服氣的話,再來比畫比畫。”一付躍躍欲試的樣子。
衛正人皺眉道:“毛兄,這便是你們的意思嗎?”毛天祚道:“我的意思是,是非曲直,總得說得明明白白。”白臉矮子搶著道:“那還用說嗎?大師兄,當然是我們是,他們非,我們曲……我們直,他們曲囉!”
衛正人道:“既然這天下諸事,都抬不過一個‘理’字。蔣師傅,勞你駕跟這位小兄弟說說,說咱們那口箱子裡裝了什麼東西,我們黃兄弟,看的是什麼要緊的事物。”只見圍著照料黃胖子的三人,其中一個乾乾瘦瘦的中年男子站了起來,眯著雙眼對著衛正人說道:“是。”轉過頭去,睜著他那一雙,睜也睜不開的雙眼,看著那白臉矮子,淡淡地說道:“我們那口箱子裡裝的是火藥,一百來斤的火藥。”他這火藥兩字說得既輕,語調又平淡,可一出口,四周全安靜了下來,那白臉矮子聽了臉色大變,連毛天祚亦為之動容。只聽得那蔣師傅自顧自地續道:“……要是點起火來,轟的一聲,你們也甭差人回老家報信了,你家老太爺在二三十里外,都知道要上哪找你去了。只是到時這裡一片焦土,胳臂啊,手啊,腳的,零零落落散了一地,拼拼湊湊也不知能不能將你完完全全地拼起來……”衛正人插嘴道:“蔣師傅,請你挑要緊的講。”
蔣師傅道:“是,是。我們黃兄弟便是會里使用火藥的第一把交椅,這火藥的性子摸不準的,會里兄弟沒人敢碰,就黃兄弟擺得平,所以一路便交由他親自看管。”
衛正人頷首微笑道:“說得非常清楚,蔣師傅,謝謝你。”擺手示意要他退下。自己接著說道:“我黃兄弟為人謹慎,做事一絲不茍。恐怕剛才就是有人意圖碰他那口箱子,我黃兄弟未免發生意外,更是職責所在,自然得從權防範。只是不知如何得罪了貴幫兄弟?”
那白臉矮子道:“他是沒得罪我,只是咿咿呀呀的,誰聽得懂他講什麼?這麼要緊的東西,你們派了一個口齒不清的人看管,這不是開玩笑嗎?”他這麼說,等於是間接承認了剛才便是他去動了那口箱子。
衛正人道:“黃兄弟是火藥方面的第一把好手,他說話上有障礙,並不影響他在這方面的能力。火藥這玩意兒性子可是捉摸不定的,有時候碰一碰就能炸開來,老兄若是活得不耐煩了,倒儘管去試試。不過在那之前,希望你招呼大家一聲,免得你毛師兄到了閻羅王那兒,還不曉得自己是怎麼去的。”白臉矮子啐道:“好端端的,我毛師兄幹嘛去閻羅王那兒?你不是咒他死嗎?”衛正人冷笑一聲,不再答話。
那硃砂派以煉丹起家,雖然最後走上煉製礦藥一途,但對於硝石硫磺的特性,亦向所知悉。若是那口箱子裡,裝的全都是火藥,其威力之駭人,非世上一般刀槍飛石所能比擬。而河朔刀槍會一向又與當朝為政者往來密切,擁有火藥兵器,亦不足為奇。毛天祚聽到這裡,十之八九已相信對方並無惡意,更何況今日若不給解藥,對方人多那還是其一,與擁有火藥的河朔刀槍會為敵,只怕後患無窮。
毛天祚緩緩地從懷裡拿出一個折成小方勝的油紙包。攤開油紙包,從中用指甲挑出一點藥膏,彈在蔣師傅的掌心。說道:“直接搽在患部。”蔣師傅不信解藥這麼容易到手,眯著眼睛狐疑地瞧著他。衛正人道:“事不宜遲,快照著做。”蔣師傅趕緊照辦。那毛天祚忽道:“慢著!”
衛正人道:“此事尚有不妥嗎?”毛天祚道:“我硃砂派的解藥藥到病除,半個時辰之內,我保證這位黃兄弟活蹦亂跳,又是一條好漢。只是有件事情,我得代在座各位英雄問一問,否則難以安心。”衛正人道:“毛兄有話不妨直言。”
毛天祚道:“火藥這種東西,老實說,小弟也略有研究。甚至也曾親眼目睹它的威力。其中若是填上丹黃,一經燃點,在場各位只怕沒幾個能躲得過。如此霸道的東西,若非另有圖謀,不知衛兄何以一帶一百來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