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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典道:“方師姊說得是。和著也是老天保佑,叫師姊瞧出端倪,否則我們師兄弟三個,幾乎誤了大事。”黃衫女子道:“我知道你想問什麼。其實要瞧出此事並不難,這中毒的既然很可能不是貴幫副幫主,還能勞動三位大弟子一起出動的,貴幫也剩沒幾人了。恰好貴幫王幫主使的是一對鑌鐵短槍,武功雖較副幫主為高,但防守上就頗為不及了。而你們的大師兄是王幫主的兒子,這回之所以沒來,是因為他要防著幾個二孃生的兒子趁機謀奪家產。而如果中毒是你們的大師兄,這回趕到這裡的,便應該是他那心急如焚的老子了!”
話沒說完,眾人早已交頭接耳,發出陣陣驚歎。朱虎與郭典等人,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連忙拜道:“還請方師姊救我們師父一救。”自有老僕在一旁磨好了墨,伺候紙筆。那黃衫女子毫不思索,三兩下工夫援筆寫就,將藥方遞給朱虎。那朱虎有點不太相信這事情竟然這麼容易解決,一時看著紙上未乾的墨漬發楞。
黃衫女子道:“朱兄自可回到陜北,另找藥鋪抓藥。不過要是不嫌棄的話,在我們千藥門裡,不論是蟲蛇礦獸,還是四時本草,凡天生自有,一應俱全。朱兄大可不必捨近求遠。”怕他猶豫不能決,又補上一句:“我開的藥引子,一般藥鋪並不常見,還是讓我們幫你抓好較為穩當。”
郭典聽了再無猶豫,忙道:“有勞了!”一名童子從黃衫女子身後走出來,接過朱虎的藥方子,領著朱虎而去。孫均道:“郭師兄,我們這也走了嗎?”郭典看了衛正人一眼,低聲道:“既然沒事,那還不走。”當下頭也不回地去了。
眾人見鐵馬幫這麼輕而易舉地解決了難題,人人內心都受到了鼓舞,個個躍躍欲試。更何況眼前這位“方師姊”見識卓越,醫術只怕也早已盡得萬回春真傳。一時之間,人人爭先恐後,搶到不藥亭前,七嘴八舌地向這位方師姊講述他們的遭遇,端得是比手畫腳仍不足以形容,口沫橫飛尚說不到萬一。黃衫女子瞧得眼花撩亂,不知聽誰的好。
衛正人見場面混亂,自己方才既攬了這領頭的角色,便不得不出面整飭秩序。高聲說道:“大家彆著急,這千藥門是什麼地方,方姑娘既然已經答允了大家,就一定說到做到。大家擠成一塊,方姑娘誰也救不了。”話雖說得有理,但要理出個先來後到的順序談何容易?衛正人可管不了那麼多,循著自己的意思,讓遠道而來的佔第一個位置,其餘類推。眾人中縱有不服者,礙著大多數人都同意這樣的做法,倒也不敢在千藥門裡鬧事。
如此一個一個挨將過去,各將各的遭遇難題一一說給黃衫女子聽。其中有人便是直接的受害者,這類的人大都受到內傷,或是被人以奇怪的手法截斷經脈,或是掌力侵入五臟六腑,難以拔除。黃衫女子便吩咐留置靜養,以便調理。而其餘代人求藥者,被害人則大都是中毒,什麼淬毒暗器,什麼毒蟲蛇蠱,少則一樣,多則同時身中數種。而不論是哪一種受害人,當場都一概收到紙箋,上頭不但註明所受傷毒為何種傷毒,除強調危險性外,奇怪的是,還特別指點到千藥門來找梅映雪。
所以眾人雖得了解救,但這謎倒底還是一個謎。那黃衫女子彷彿心有旁騖,這診治的速度便逐漸慢了下來。不久眼見日頭斜倚西山,卻還有一二十人待在草棚裡等候。不料此時黃衫女子站起身來,說道:“各位英雄,小女子體力不濟,今日到此為止。明日申時,定再備案候教。”毛延祚一驚,指著湯光亭大聲道:“慢著,這裡還有一個病人,非常重要,你……”他一心只念著湯光亭身上的奇怪徵狀,自己所為何來,反而忘得一乾二淨。但他言猶未了,黃衫女子打斷他的話,道:“每一未來求醫的病人,對我來說,都很重要。”說罷,領著老僕,在眾目睽睽之下,逕自去了。
眾人促不及防,雖然一片愕然,卻也無人敢前去追問。一名千藥門弟子走近眾人,深深一揖,說道:“委屈各位爺臺,今晚就在這草棚裡將就著休息。還有,待會兒就會有人將飯菜送過來,請各位爺臺就在這附近走動,不要走遠,要是錯過開飯的時辰,那就只好勞煩自己生火起灶。其他要是有缺茶水什麼的,吆喝我一聲,我就來了。我叫陳有信,叫我有信就行了。”這人學醫不行,口才卻頗為便給,幾年來便負責接待外來訪客。眾人一聽還有飯吃,疑慮漸去,不久便各自聊了開來。
那衛正人萬萬料想不到此事竟這麼輕鬆簡單,眼見丁允中就在一旁,隨口說道:“丁莊主,你覺不覺得此事大有古怪,令人好生不安。”丁允中想起自己是陪著湯光亭前來求醫的身分,便道:“先前聽大家各言遭遇,確是啟人